昏黃的燈光搖曳,躺在地上的張澤抽搐了一下。
“呼~”長出一口氣,站起身來活動了下身體,似乎有變化,又不知道變化在哪。
“小瞳,在嗎?”張澤試探的問道。
“在了……”神瞳簡單的回道。
“呃……你大名叫啥?”張澤繼續試探道。
“你踏馬…老子是神瞳,神瞳OK?我要是換了意識你還能活著?還能有自主權?”神瞳有些無奈的說道。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張澤尷尬的撓了撓頭,傻笑著。
“別傻站了,試試新的能力,集中看著一個地方,去想象你想要變化出的場景即可。”神瞳指揮道。
“好!”張澤一聽有新能力,馬上來了興致,按照神瞳的指引照做起來。
原本昏黃的洞穴慢慢變成了無數燈光跳動的舞臺,舞臺上兩位穿著暴露的女人在音樂的帶動下,瘋狂扭動著身體,舞臺下面數不過來的男男女女也隨著音樂蹦跳。
而此時的張澤就站在舞臺邊緣,時不時有端酒的女服務生從他身邊走過,還不忘給他拋個媚眼,遠處卡座不時傳出男女激動的尖叫聲。
“停停停!你腦袋裡面都裝的什麼玩意?”神瞳及時的叫停了張澤。
張澤晃了晃腦袋,周圍開始出現密密麻麻的碎紋,就像破碎的玻璃一樣,僅僅兩秒鐘,周圍就恢復了原樣,有些興奮地張澤說道:“太他媽真實了!”
他似乎…也許…呃…怎麼說呢,好像發現了華點…
“你丫的清醒點,這能力要把自已置身事外,你都親自涉足了,想讓敵人在幻境裡再滅你一次啊!”神瞳有些無語。
“啊啊,知道了還不行嘛~我這不是親自試試麼,凡事事必躬親必有意想不到的驚喜。”張澤連忙解釋道。
“行了,不跟你拼了,說正事,離開這裡之前,需要告訴你,根據幻瞳的記憶,有一波人跟我有關,同時跟你有交集,這波人看起來沒有之前說的那麼簡單。”神瞳認真道。
“黑魔組織?”張澤脫口而出,因為只有這個組織目前對他有著不小的威脅。
“答對了,但沒有獎勵。”
“切~誰稀罕,你快說說什麼情況。”張澤催促道。
神瞳也不磨嘰,直接說道:“幻瞳碰到過這個組織的人,這也是它一直沒有離開小南村的主要原因。
初來這個小村,依靠工廠裡的那些人,幻瞳很快站穩腳跟,一開始還小心翼翼,慢慢地吞噬血肉,但很快它發現這裡沒人能威脅到它,它便開始加快了吞噬,神性也慢慢有雛形。
就在它準備走出村子時,碰到了一個披著黑色風衣的男人,從記憶裡能判斷不是你們這類人,他身上散發著微弱的規則力量,本來幻瞳想著就當沒看見對方從邊上繞過去時,那個男人卻叫住了它。
男人似乎能感受到幻瞳佔據這具軀體之人的不同,問了些幻瞳聽不懂的話,然後便動起手來,本來就不擅長攻擊又剛剛有些能量的幻瞳明顯不是男人的對手,而且男人攻擊中帶有些許死氣,而且並非你們這個位面的死氣。”
“不是,你等等…首先幻瞳為啥比你更早的來到這個位面?其次,那個什麼死氣又是怎麼回事?”張澤頭有點大,趕忙打斷問道。
神瞳頓了頓說道:“它是分身,對宿體並沒有太多要求,而且分身碎裂剝離後去往各個位面我也不清楚快慢,而且作為主體的我,更需要篩選出優質且有潛力的宿體。
至於死氣,等你多跳躍幾次位面就明白了。”
“嘿嘿也就是說我很優秀唄,還別說你眼光還是不賴的。”張澤有些高興的說道。
神瞳懶得懟他,然後繼續說道:“幻瞳自知不敵,便利用幻術逃跑,饒是如此也被死氣侵蝕了一些,然後再三確認那個男人離開後,它就開始收割村裡年輕人的血肉恢復能量和清除侵蝕的死氣。”
“你讓我捋捋,伴有死氣的其他位面的人來這個外面了,而且碰到了幻瞳且大打出手,幻瞳雖然不敵也把他引走了對吧,那他來的目的什麼?”張澤摩擦著下巴說道。
“或許是為了找我,又或許是為了找你!你還記得我說過你的其他位面身份已經被全部抹殺殆盡,而我也被敵人逼迫到剝離分身逃命。 ”神瞳的聲音裡帶著些許憤怒。
張澤沉吟後問道:“那你怎麼確定他是黑魔組織的人?而且為啥是衝著咱倆來的?”
神瞳絲毫沒有猶豫說道:“徽章,你還記得那個火紅色怪異大鳥的徽章嗎?
我當時就覺得眼熟,那個鳥是畢方,黑魔組織可能是這個位面的代稱,或者被滲透替代沒有改名字。
這個徽章在另一個位面代表著另一個邪教,莪(e四聲)紅教。
本身畢方被稱為兆火之鳥,鳳凰第六子,據傳莪紅教信奉並供養畢方,他們的教徒會練一種邪功,走火入魔會引火自焚,所以邪教也是這麼來的。
但為什麼會衝咱兩來還需要再尋找更多的證據,但我覺得這個位面是個凡人位面,特殊存在的也只有咱兩所以我覺得大機率沒有錯。
之前黑魔組織找到你應該和這次的披風男子無關,那個叫劉坤的是個正常人,位面跳躍才會帶有微弱的規則氣息,而為位面跳躍哪有那麼容易,會死人的。”
張澤思索了片刻,問道:“我理解了,那我們下一步怎麼辦?這個位面的分身被你融合,我們位面跳躍?我還不想死……”
“現在不行,我需要穩定幻瞳的能量,利用它之前剩餘的能量進行一次位面跳躍,同時我需要感知哪個位面有我的分身,不能瞎跳,再次跳躍位面時所需能量龐大,需要汲取能量時,希望你別有負擔。
你還需要時間進行更多的理解和運用幻境之瞳,下個位面也會多一個自保能力。”神瞳解釋道。
“行吧,不過說實話那個畢方刻畫的是真滴醜。
另外,我還沒殺過人,也不敢殺人,多年的義務教育是根深蒂固的,五好青年也是天生的,等需要能量時再說吧,你也說過人的能量其實並沒有多大,我們還可以尋找更多的辦法。”張澤有些猶豫。
“希望是吧,但我相信你會隨著各個位面的洗禮改變你的想法。”神瞳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下去。
“走吧,估計外面已經亂成一鍋粥了,別忘處理了這裡。”神瞳提醒道。
張澤拍了拍身上的灰,看向外面的眼睛愈發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