殯儀館外面的小樹林裡,張澤跟個沒頭蒼蠅一樣來回亂竄。
“真ji冷啊~早知道放下道德,在裡面順件羽絨服了~”實在跑不動的張澤拄著膝蓋大口喘著氣。
“咱就說,我讓你快走,沒讓你裸奔啊,我警告你,你這回要死了就真死了~”熟悉的聲音再次想起。
張澤再度被驚嚇的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後,也就想到以前看過小說裡面的系統,顧不得冷,興奮的說:“系統?是系統嗎?我要開掛了?”
“系統你妹!你全家都是系統!我這麼高貴能是那些低等東西能比的嘛!”略帶不瞞和不屑的聲音再次想起。
“那你是啥東西?你倒是說啊……”無語的張澤再次說道。
“我是什麼,我覺得現在不是最主要的,你開沒開掛也是不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你現在體溫已經異常升高,掛是有,掛了以後還能再送回剛才跑出來的地方~”這回的聲音開始慢條斯理的敘述著事實。
張澤打了個激靈,剛才狂奔一路外加以為自已的掛來了,興奮地沒發現自已還處於裸著狀態,“woc!woc!”
“這荒郊野嶺的地方上哪找衣服去啊?也不能再回去啊……”張澤環顧四周,似乎做了某種決定,邁著堅定的步伐向林子外的馬路上走去。
五分鐘後,一輛沒開著運營燈的計程車被張澤以一種躺屍的姿勢攔了下來。
他也不想啊,正常姿勢沒人停車,為了醒目紅內褲都被他脫下來挑在樹枝上,他快凍的不行了。
計程車剛停穩,張澤一下就蹦起來拉開車後門就坐了進去,“師傅,霧雨小區,到了後給您錢。”
計程車司機還處於驚嚇和懵的狀態,聽到後座傳來的聲音,出於職業精神還是禮貌的說道:“小夥子,不帶這麼嚇人的,打車就打車,玩命不至於吧……”
哈著氣的張澤說道:“呼~呼~我也沒辦法,這種地不好打車啊,關鍵太冷了……”
司機再次打火出發,從後視鏡看了眼不太像壞人的張澤道:“小夥子,現在的社會雖然比我們那個年代要開放,但這個天氣,這個地點,你們在外面幹那種事,是不是有些……對方呢?這種事不能一時興起,過後就誰也不管誰啊,出了人命可不行,要不咱等等?”
“???!!!”張澤反應了會兒,才知道司機說的啥意思,但他又不能說自已是從火化間復活跑出來的,這玩意比司機說的還離譜,只能硬著頭皮,一臉悲憤的說道:“鬧彆扭了,她自已開車走了。”
“嗞嗞嗞~現在你們這些年輕人啊~不說了,但咱醜話說前面,我也是參加火化儀式來的,沒開表,這個地離市區比較遠,天氣也不好,不多要啊,兩百沒問題吧,我把熱氣給你開足了。”司機時不時的用眼睛撇著後視鏡,似乎是看看張澤的表情亦或者是想記住他的相貌防止他跑了不給錢。
“您放心,錢不差您的,那個……大哥,您副駕駛上的外套能給我穿穿嗎?”張澤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司機師傅單手拿起副駕駛的外套向後一拋“穿你的,也是可憐,你這回去得生一場病。”
張澤把外套穿上,還別說挺有安全感,看了看下身的綠編織袋,總算是上下都遮住了,這綠編織袋還是從馬路邊上綠化帶扒下來的。
一路上張澤沒有再說話,看著外面熟悉的道路環境,他知道這還是景城,之所以上車就報出霧雨小區的名字,也是下意識把自已跳河之前住的地方說了出來,他也抱著試試的態度,萬一還是自已原來的世界他也不會繼續尷尬下去。
半個小時後,計程車駛入一個老舊的小區,根據張澤說的樓棟號停了下來。
“咳咳,師傅您等我下啊,三樓,我住三樓,絕對不跑哈,那個衣服我先穿著,一會兒還您。”張澤尷尬得說道。
司機師傅笑笑,說道:“上去吧,我等你,慢點也沒事。”
下了車走進樓道里,因為是老小區沒有電梯,一節一節樓梯的走著,感受著熟悉的環境,張澤有些緊張和害怕,但終究還是走到了302的門口,手指叩響房門,似乎覺得自已扣的聲音小,加大力度,依舊沒有開門,他下意識的從腳墊下摸索出一把鑰匙,順利的開了門。
看到屋裡沒人,沒來由的心裡一鬆,趕快在衣櫃裡拿了身衣服,在臥室抽屜裡找到三百塊錢快步下了樓。
“師傅,這是外套和三百塊都給您,謝謝哈。”張澤說道。
司機師傅接過衣服和錢,正打算拿出一百還回去時,發現人已經走了,默默的說道:“小夥子人不錯,就是這愛好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