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羽愣了一下：“隨便取的。”
然後便起身離開了。
他總不能告訴她，五年前她救自己就是在九月份吧。
穆可馨也沒多想。
她喜歡九月，是因為九月是秋天的開始。
她很喜歡這句話：
如果說日月輪迴的四季是一幕跌宕起伏的戲劇，那麼秋天就是戲劇的高潮。
“顧羽，我們該下樓了。”穆可馨朝顧羽揮揮手。
“嗯。”說完兩人便走下樓。
看著嚴容正在與誰通電話。
“馨馨，嚴姨有點急事，要去趟醫院，你跟你同學在這幫忙看著一下，我很快回來。”嚴容說完便開始收拾東西。
見嚴容一臉慌張，穆可馨也沒問什麼事。
“好，嚴姨你路上注意安全。”穆可馨急忙擺手。
目送嚴容出門後，穆可馨轉頭對顧羽說：“如果你有別的事，就去忙，我一個人也可以的。”
顧羽回答：“沒有。”
說完他便從書架上拿了上次他看的那本書，走向上次他坐的那個位置。
書名是《穿過指尖的朦朧》。
不一會兒，穆可馨手裡端著一杯牛奶走了過來，輕輕地放在顧羽旁邊。
顧羽道了謝繼續看書，穆可馨則是微微一笑。
顧羽悄悄看著在貓咖裡忙碌的身影，他好像有點心疼她。
下午。
“你想吃點什麼？我請你。”穆可馨走到顧羽面前輕聲問道。
“都行。”他說道。
顧羽很少會來這種地方，他去的最多的地方也就是網咖。
“行，那你等我一下。”穆可馨說完便又去忙了。
不一會兒，她就端著一個奧爾良披薩朝顧羽走去，另外還有一盤意麵。
“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隨便做的，別嫌棄。”穆可馨微笑道。
“不嫌棄，謝謝。”顧羽接過餐盤坐下來嚐了一口。
“怎麼樣？”穆可馨一臉的期待，畢竟是做給顧羽吃。
顧羽神情平淡。
“完了，丟死人了。”穆可馨心想。
下一秒。
“我很喜歡。”顧羽看向穆可馨。
那眼神裡充滿了讚賞。
“喜歡就好。”穆可馨笑得燦爛。
——
傍晚，貓咖人不多。
進來了幾個穿著商務裝的男人。
“您好，這邊請。”穆可馨迎了上去。
幾人見是小姑娘，互相使了眼色，找了位置坐下。
“叔叔，您喝點什麼？”穆可馨微笑著。
即使是穿戴了圍裙，戴了口罩，一眼也能看出她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
幾人看著那水汪汪的眼睛，便動了歪心思。
隨便點了幾杯果汁，然後就催促穆可馨趕緊去做。
不一會兒，果汁來了。
穆可馨為他們一一端上桌。
其中一人開口道：“小姑娘，這麼小的年紀就出來打工啊？”
說話時眼神直勾勾地看著穆可馨。
幾人看著那白白淨淨的小手，露出了瘮人的笑。
“嗯。”穆可馨察覺到幾人異樣的眼光，隨便敷衍了一句就準備快速離開。
沒想到離她最近那個男人，竟叫住了穆可馨。
“別走啊小妹妹，你看你這個果汁裡面好像有蒼蠅啊？”
“哪裡啊？”穆可馨湊近了些觀察，她敢肯定，剛才做果汁的時候並沒有什麼蒼蠅。
隨著穆可馨靠近，男人看著穆可馨那白皙的脖頸，還有那耳垂，不自覺地嚥了咽口水。
他正想伸手去觸控穆可馨的腰部，突然，一隻剛勁有力的手製止了他。
穆可馨沒察覺，回頭看見顧羽站在身後，和那男人僵持著。
“我勸你小子最好別多管閒事。”男人威脅道。
“管了又怎樣？”顧羽輕佻的語氣惹怒了男人。
他猛地站起身就準備動手。
顧羽見狀一把把穆可馨拉到身後。
“站遠點。”顧羽輕聲道。
此時穆可馨還是一臉懵。
話音剛落。
男人一拳打過來，顧羽巧妙地躲開，揮拳打在了那人的腹部，緊接著又是一腳將其踹翻在地。
那人捂著腹部，在地上翻來滾去。
見狀，其餘兩人也向顧羽衝過來。
畢竟人多，顧羽狠狠地捱了一拳。
隨後開始反擊。
他握住來人的拳頭，然後順著手臂滑下去，一個過肩摔將男人摔在地上。
此時另一個男人趁顧羽不注意，一拳打在顧羽臉上。
“很好。”顧羽擦了擦嘴角的血，過去就是邦邦兩拳打在那人的頭上，最後拎起那人的衣領，就是兩記耳光。
三人都被打倒在地。
“小兔崽子，有種報上名來，爺爺下次不會讓你好過。”
“顧家，顧羽。”
幾人一聽顧家，瞬間嚇破了膽。
剛剛還趾高氣揚的幾人態度三百六十度托馬斯迴旋轉：“原來是少爺，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
顧羽大多數時間都在學校，顧家很多下人都沒見過顧羽。
他們各自邊扇耳光邊懇求道：“還望顧少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們。”
此時顧羽看到他們西裝上的徽章，是顧家的人。
顧羽有些生氣。
“顧遠廷就是這麼教你們的？”
幾人哭著喊著說沒有下次了。
“滾！”顧羽低吼了一聲。
幾人灰溜溜地跑出了貓咖店。
剛剛的動靜已經嚇跑了店裡的客人，貓貓也被嚇到跑回了自己的小窩。
顧羽轉身，看見蹲在地上發抖的穆可馨，他輕聲安慰道：“別怕，沒事了。”
穆可馨緩緩起身，她用手指了指顧羽的右臉，然後說道：“你受傷了。”
“不礙事。”顧羽起身去收拾剛剛打翻的東西。
回過神來，穆可馨去拿了處理傷口的藥。
“嘶！”顧羽低啞的嗓子發出了聲音。
“忍著點。”穆可馨輕聲道。
“剛那些都是什麼人？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們就打起來了。”穆可馨問道。
顧羽欲言又止。
他一心想要保護的人，現在竟然被自己顧家的人欺負了，說來也是好笑。
“不知道，他們剛才想對你那個……”說到這，顧羽低下頭。
穆可馨的臉刷地一下，通紅。
她才明白過來，顧羽是為了救自己才受的傷。
她將創可貼輕輕貼在顧羽的臉上，然後開口道：“謝謝你，又救了我一次。”
顧羽感受到那雙柔軟的手與自己的面板觸碰，他心裡有些複雜。
“不客氣。”顧羽看向穆可馨。溫柔的眼神中滿是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