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音仰頭看他:“你什麼意思?”
唐御眼皮一跳,當即微微彎唇,眼神溫和。
“我突然喝了醋,醉了一下。”
顧西音也學著他彎眉淺笑:“哦,你吃醋醉了無理取鬧,就讓別人看熱鬧對不對?”
“你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你是故意給我難看的?”
只要跟顧西音在一起,唐御的智商總是跟打了折似的。
戀愛腦被人不齒,不就是在男女相處上容易智商低窪麼。
唐御拽了拽她的胳膊,顧西音甩開,“說話就說話,動手幹什麼?”
唐御無奈,“我就是感覺你對梁頌年的關注太多了。”
顧西音驚訝,“我什麼時候關注他了?”
不就是前天晚上八卦了一下嗎?
唐御一攤手:“吶,有白松露你還想著他。”
顧西音抿唇,“我早就說過請人家吃飯,但是一直拖著,我就想著不請了送他一些就當請客吃飯了,你怎麼想那麼多。”
唐御嘖一聲,“合著還是我不對了。”
顧西音皺眉,“那就是我不對?”
顧西音在她面前他就是忍不住貼著她。
到底是抬起手把她抱進懷裡,“我道歉,是我太敏感了。”
顧西音拍拍他的肩膀,“沒關係,我理解。”
霸總嘛,總是有些病在身上的。
唐家老宅面積巨大,秦十離過來的時候,帶了某大家的水墨畫,市價7000多萬港元,直接當做訂婚禮物送給唐御。
唐御毫不客氣收下,笑著說:“嘉怡呢?”
秦十離淡漠開口:“跑了。”
唐御卷畫的動作一愣,“還沒找到?”
他是知道嘉怡獨自離開,為此江循然也在內地加了急地找,他以為內陸有江循然海外有秦十離,總會找到。
沒想到幾個月了還是沒找到。
唐御看著面色氣質更冷的秦十離:”不找了?”
秦十離嗤笑:“你覺得呢。”
怎麼可能不找,只不過是暗地找罷了。
唐御微微勾唇,“你就是活該。”
秦十離撥弄著唐御書桌前的水晶擺件,“我樂意。”
“媽港賭牌重組,還是原班人馬的。”
唐御嗯一聲,“我暫時不會沾這邊,你跟沉恕說。”
秦十離:“如果我訂婚,你說嘉怡會不會放鬆警惕。”
唐御抬起頭看向他:“你知道嗎,我覺得我認識你挺丟臉的。”
“……”
唐御:“你讓嘉怡當什麼?情人?”
秦十離冷漠臉,好像剛剛冒出不靠譜想法的人不是他一樣。
“是她丟下我。”
“所以呢,你這是自已難受也要讓她不自在啊。”
唐御嘆氣,“我勸你的啊,老實些,再作你們兩個真的沒可能的。”
嘉怡喜歡秦十離的時候,秦十離端著跟個不入情海的法海似的。
那個少女青春熱烈,有著用不完的活力,想著就追求嘛,追不上再說。
如秦十離所想,嘉怡追他一段時間又覺得太累,去談戀愛了。
當時著實把秦十離氣了個夠嗆,他出手暗地裡棒打鴛鴦。
失戀後嘉怡也不怎麼傷心,他那時候就覺得嘉怡沒心。
可是他還就無可救藥愛上她了。
他最後還是用了強硬的手段收緊風箏線把人拉到他身邊。
失去自由的鳥最後才發現原來自已只是一張風箏,主人想拉線她根本無處可逃。
嘉怡只能割尾求生。
Tropicana Las Vegas(拉斯維加斯熱帶賭場),嘉怡嚼著口香糖兌換了贏得的籌碼10萬刀,騎上腳踏車回到酒店。
這項技能是秦十離手把手教她的,她最擅長的就是德州撲克,猜牌算牌手到擒來,Tropicana是Las Vegas的地標性場所,這裡人多紛雜,她贏錢不敢太出頭也不能輸的太難看,畢竟她是來賺錢的。
見好就收,這類遊戲對她沒有吸引力她也不會上癮,從小玩到大的遊戲更精彩的她都見過,況且她不敢多待,這裡有秦家的博彩業。
在酒店下面吃了Wicked Spoon,算是大都會酒店很著名的自助餐,餐廳都是些剛從賭桌上下來吃早餐的人,有興奮也有沮喪憤怒的,形形色色的人,嘉怡獨自沉默著坐在一角吃著三明治,有些難吃得想吐。
其實嘉怡更想去吃附近的Ping Pang Pong粵式早茶,可惜她現在躲得太辛苦,不敢去華國人多的地方去。
嘉怡上樓摘掉墨鏡和口罩,癱在床上。
有些想哭,她現在真的討厭死秦十離了。
她什麼時候受過這種苦了,前幾年不管不問,現在開始管東管西,恨不得把她掛在脖子上。
嘉怡怎麼可能受得住,什麼都沒帶在黑市買了個身份證就跑了。
她知道自已沒骨氣早晚吃不了苦會回去,但是也得等她玩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