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laier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漆黑。

她記得在那車加速的時候顧西音就開啟安全帶，在被撞下橋的前一刻她開啟車門了。

再之後呢再之後呢？

Kelaier後腦勺有些疼眼前一片漆黑。

她盡力睜大眼睛可是還是看不到，“唐御？”

很快，腳步聲傳來。

有一雙冰涼的手撫上，Kelaier懵了，躲開。

“你是誰？給我開燈。”

很快一聲音響起，“你受重擊眼睛暫時看不到了。”

“我是華翎。”

Kelaier撇開臉企圖躲開他的觸碰。

“你讓人撞我的？”

華翎嗓音帶著笑意：

“不是我，是顧沛之找人。”

華翎隨後問道：“餓了嗎？我們喝點粥好不好。”

“唐御呢。”

華翎掐住她的下巴，“你現在以及未來只能靠我。”

Kelaier聲音前所未有的平靜，“現在我們在哪？”

華翎答非所問：“你愛喝粥，我們晚飯吃粥好不好？”

“我不是顧西音。”

華翎輕聲笑，“嗯，你是Kelaier。”

他輕輕觸碰她的臉頰：“你知道我等你多久嗎？”

Kelaier抿唇，試探說道：“華翎，你……真的瘋了？”

“我幫你殺掉主人格顧西音好不好？”

Kelaier臉色沉下，“不需要。”

華翎看向女孩，因為失明眼睛裡沒有光彩，他嘆氣：

“我幫你啊。”

Kelaier笑起來，因為奔波落水臉色蒼白，她摸了摸身上舒適乾燥的睡衣

“你幫我換的？”

華翎搖頭，但是一想到她看不見，說道：“我很樂意給你換，但是我不會給顧西音。”

Kelaier笑容更大，“你在開玩笑嗎？我和顧西音用一個身體呢。”

“或者說，我是顧西音分裂出的一部分，其實你愛的是西音也說不定。”

華翎語氣溫柔：“所以你也愛唐御？”

Kelaier皺眉，“什麼是愛？”

顧西音都搞不懂的東西她更不懂了。

華翎附身：“那不重要，你要記著，你是你，顧西音是顧西音，你們是兩個人。”

Kelaier愣住，“你是這樣認為的？”

華翎掖了掖她的耳邊碎髮，“當然，我只愛你的。”

Kelaier看不見只能依偎華翎，她抿唇

“我們是在M國。”

“對，洛杉磯，我的地盤，唐御來了只能死。”

Kelaier哼笑一聲，“他死了顧西音怎麼辦？”

華翎看著女孩，眼神專注：“當然也是死啊。”

Kelaier勾唇：“真是不巧，我不想讓她死呢。”

Kelaier直起身，因為看不見，她很煩躁。“

“我的眼睛什麼時候好。”

“很快，淤血自動散開就可以了。”

華翎上手抱起她，“下去吃飯。”

Kelaier被抱起也沒反抗，餐桌上她笑意盈盈：

“你不會要一直關著我吧。”

華翎給她餵飯，遭到拒絕，只能把勺子塞進她手裡，拿過她的手摸到碗，讓她確定位置。

做完這些才漫不經心說：“你不用擔心，主人格消失就帶你出去。”

Kelaier冷聲：“我說過，你不能動她，誰欺負她，我讓誰死。”

Kelaier即使眼睛看不見，她也死命威脅：“也包括你，華翎。”

華翎也忍受不住，“你只愛她，你不愛我。”

Kelaier不熟練地喝著湯，眼睛看著前方

“我當然不愛你，你在期待什麼？”

華翎也不生氣，轉而說道：“你眼睛好了，我帶你出去玩。”

Kelaier笑起來，眉眼彎起：“好啊。”

管家聲音響起：“先生，Make在門外。”

“讓他進來。”

很快，一腳步聲響起，Kelaier只聽到略帶沙啞的外語聲音：“先生，華氏在華國的專案全部停滯了。”

華翎給Kelaier仔細擦著嘴，“他知道了？”

華翎沒指望能瞞住唐御，顧西音之於他，即使是把水抽乾見到屍體也得去驗DNA。

但是他沒想到會那麼快就查到了他這裡。

華翎繼續說：“那就直接撤場不用再努力了，港交所那邊也不用去。”

一點錢而已，他賠得起，況且他本身就是為了Kelaier才進的華國市場。

Make看著那個貌美的華國女孩，一身綿白睡衣長裙，頭髮順到腰際，素面朝天，猶如剛醒來被人呵護的的小公主。

突然感受到一道陰冷的視線，Make慌忙低下頭，回覆：“道匯投行IBD經理要見您。”

他起身：“那就見，另外跟藍衫那邊打招呼，我想他們很樂意跟我合作把唐科擠出M國市場。”

“可是藍衫資本亞太地區的負責人是Cyrus（季宴青），總部這邊會不會有所顧慮，不會合作？”

“不會，現在在位的Michael跟Cyrus以前共事的時候就互相看不慣。”

Kelaier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聽出來個大概。

“你們可真能折騰。”

kelaier坐在座位上，笑著說：“可是我並不值得你這麼做，華翎。”

“主人格消失不了，最終的結果只會出現更多的副人格。”

Kelaier有些失神，過了片刻又說：“她好不容易過上好日子，我們可不可以不折騰了。”

餐廳裡只有兩人，可是沒有一絲動靜。

華翎沉默片刻說道：“你認為我是在折騰？”

“我找你那麼久。”華翎嗓音低沉，帶了幾分委屈。

他剛找到顧西音的時候就看出顧西音在躲著他，所以他儘量不去打擾。

後來知道顧西音是雙重人格知道Kelaier對他不一般的態度，他又有了信心。

可是現在算什麼？

Kelaier到處摸了摸，沒摸到他，不過她還是彎唇

“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朋友，獨屬Kelaier的。”

華翎最終還是拗不過Kelaier，撥通了唐御的電話。

唐御接起，語氣陰寒：“Kelaier，你還真是會找麻煩。”

華翎的聲音響起：“唐御，不會說話就閉嘴。”

“哦，說錯了，你們兩個。”

“過兩天就是阿音的最後一場考試，給我滾回來。”

Kelaier啊哦一聲，“唐御，西音可能要補考了，我瞎了。”

那邊沒說話，Kelaier咽嚥唾沫，說道：

“只是暫時的。”

依舊沒回復。

Kelaier：“我回去，馬上回去。”

華翎對她的慫感到非常震驚。

“我什麼時候同意讓你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