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
季硯白在得知傅靈入職雙喜會的那天正好在南海的演習結束。
也正是這些天他忙,被季宴青和唐御合起夥來鑽了空子。
總部那邊打來電話的時候他還以為他聽錯了。
搞明白後,當即飛回帝都。
季硯白還沒到,就已經讓人把傅靈綁到東郊別墅。
傅靈也沒掙扎,知道某人是在發病。
他這三天都在忙著演習結束的彙報工作以及截回傅靈辭職的事,可是公告已發官網更新為時已晚。
就連唐御那也不鬆口,季硯白眸子就沒暖過。
傅靈在京郊睡覺的時候就被粗暴的吻弄醒。
迷迷糊糊睜開眼,只看到一個輪廓,傅靈聲音冷凝:“滾。”
季硯白手撫上她的頭,插入烏黑的髮絲,貼著頭皮猛地攥緊
“怎麼,那麼快就想去睡別的男人了?”
傅靈皺眉,“那你快點。”
季硯白:“……”
“你就那麼想擺脫我?”
傅靈在床上死屍狀,任由季硯白折騰,還不忘刺激他,懶散說道:
“可以嗎?”
季硯白陰狠說道:“你做夢,憑什麼你招惹我拍拍屁股就走。”
傅靈忍受著他刁鑽的手段,即將崩潰,嘴上卻不饒人不服軟:
“我追你三年,拍了六年的屁股也沒把你拍走。”
季硯白沉默,臥室裡一時間沒了聲音。
傅靈沒忍住哽咽出聲,現如今唯有在床上,她才會對他展露柔軟的一面。
“如果你早告訴我你的身份,我自然會有自知之明放棄,可是你釣著我,不答應不拒絕。”
她根本鬥不過這個自小就浸淫權力角逐場的天之驕子。
不過傅靈也不是什麼認栽的主,她接受了季家的資助,從小鎮裡走了出來。
所以後來,接受社會的磨礪她才知道季硯白的惡劣,不想負責又享受她的愛意。
男人手發抖攬住女人,窩在她的脖頸,企圖吸收最後的暖意。
他從小就知道自已未來要走的路,知道自已享受不到婚姻裡妻子純粹的愛意,所以他不作為,看著那個女孩全心全意給予自已最赤誠的愛,可是一次放縱次次沉淪最終深陷。
他回頭一看,才發現他高估自已了,已然做不到全身而退,那是剝皮抽骨的痛,糾纏九年,怎麼可能放棄。
傅靈眼角落淚,“我知道你父親是因為你才資助我,所以我對你狠不下心又不敢再勇敢。”
這份資助讓她成為人上人,讓她有了更好的未來免除了許多顧慮。
也正是這份資助讓她明白了他們之間的差距,所以她從不要求過多,也不再妄想年少時的天上月。
對於傅靈來說,在知道季硯白身份那天,他就不是天上月了,而是鏡中花,天上月尚且可以撈到,鏡中花呢,那是一片虛無啊。
“我不會做對季家不好的事,我離開只是想擺脫你,再糾纏下去真的沒意思了季硯白。”
“你有你要走的路,我也有。”
季硯白打斷她,緊緊抱著她恨不得把她融入骨血永不分開:“我說過,我不會放棄,我放你去滬市,但是你敢找別的男人。”
季硯白沉默一會,不再斯文有禮,他發了狠的威脅,生怕傅靈不在意:“我就殺了他,再把你關起來。”
“你知道的,讓一個人假死對我來說很容易的,靈靈也不想被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對不對?”
傅靈想要推開身上的男人卻推不開,她恨聲說道:“你這威脅越用越熟練了哈。”
季硯白吻去她的眼淚:“很快了,靈靈,我季硯白這輩子只有你這一個女人的,即使你死,也得是我的,所以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別再找其他男人,你想要解決生理需求就繼續找我。”
“要是再讓我發現你去點鴨子。”
季硯白微微一笑,“我一定會把你弄死在床上。”
傅靈:“……”
*****
另一頭的唐御從酒樓出來直接去了顧西音學校接人。
顧西音坐上車,對著司機說:“去京大附屬醫院。”
唐御臉色一變:“你怎麼了?”
顧西音看著他,“是溫迎,她和程青鳴怎麼了啊?”
顧西音抿唇,“胭脂說她推程青鳴自已卻一腳踩空從樓梯上摔下來了。”
唐御沒想到會是這樣,這溫迎能再不著調一點嗎?推人下樓不成把自已滾下去了。
路上顧西音又發覺不對
“這都五月中旬了,他倆不該回大西北嗎?”
唐御溫聲解釋
“程家想要溫迎進盛合集團接程夫人的班,所以他們吵架了。”
無論換做誰都會生氣,溫迎是溫家的女兒不是程家的,即使結婚了也不能這麼算計兒媳婦。
在溫迎看來,有這個想法提前商量也行她又不是不懂形勢,沒想到那一家子以通知的語氣告訴她,一點都不尊重人,這樣一來溫迎可受不了。
她是溫家寵著長大的,根本不用非得扒著程家不放。
而且她早就受夠了規矩頗多的程家,為了程青鳴才忍著。
沒想到他們給臉不要臉當她是軟柿子,當晚,溫迎掀了程家的桌子,把所有人嚇了個不輕。
在提出解除婚約的時候程青鳴攔住她,溫迎正在氣頭上當即想推開他沒想到自已邁空了。
病房裡,顧西音聽完這些解釋豎起了大拇指
“幹得漂亮。”
溫迎喝了口水,胳膊和腿都吊著。
沉默片刻說道:“我知道程青鳴也討厭程家,所以我以為他會提前跟我說。”
說完她又哭,哭著說:“我還是太把自已當回事了音音,他們才是一家人。”
顧西音抱住她,“沒關係的,你那麼在乎他幹嘛,你有我呢,我愛你啊。”
門外的唐御:“……”
門沒關緊,唐御聽到了,顧西音從沒對他說過“我愛你”,於是唐先生又emo了。
他看向旁邊更慘的程青鳴,還是笑出聲:
“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