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當天
唐宅早上就開始熱鬧放起了鞭炮。
顧西音窩在唐御懷裡,嚶嚀一聲。
雪白的胳膊伸出拽了拽唐御的頭髮
“不要了,我餓了。”
唐御嗯一聲,情慾滿滿。
她摸了摸唐御的眼睛,“不紅了。”
唐御呵一聲,“我覺得你看我哭還挺爽的。”
顧西音笑笑,“很新奇的體驗。”
顧西音任由唐御把她抱到衛生間洗漱,給她穿衣。
“今天外灘有煙花,要去看嗎?”
顧西音坐在衛生間的洗漱臺上晃盪著細白的腿,彎了彎唇“好啊。”
“我看新聞新年維港的煙花都是秦家包?”
“算是吧,嘉怡愛看。”
只不過今年唐氏出資的更多,更是請到了著名煙花大師設計這場煙花秀。
等兩人收拾好,已經是上午十點。
早餐一直溫著。
正吃著粥,就看到廂叔穿著一紅色衛衣走進來
“先生,唐門的人來拜訪您。”
唐御看著報紙,頭也不抬說道:“等佢哋聽日嘞。”
“沉堂主話佢要陪老婆返外家過年。”
唐御看向低頭擦嘴的顧西音,說道:“吃飽了?帶你見個人。”
於是顧西音又見了來港的第二個唐家人,沉恕。
沉恕一短寸頭,左耳帶一耳釘,右邊眉因為一刀疤是斷眉,給人的感覺殺氣十足。
顧西音第一感覺就是這人是道上混的。
沉恕的聲音和樣貌一樣,略粗
“好。”然後拿出來禮物,是一對碧璽。
顧西音笑笑,她不知道見人還要送禮的,於是看了看唐御,她也沒準備回禮啊。
唐御又拿過紅包遞給顧西音,示意了一下遞給沉恕。
沉恕接過,道了聲謝。
顧西音不知道,這算是板上釘釘的她以後就是唐家主人了。
明天將會有更多人來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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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維港的不遠處大廈頂樓餐廳,顧西音看著拿著戒指的唐御,一瞬間失語。
窗外的煙花炫目絢爛,描繪夜空輝煌,即使室內不開燈也把兩人落地窗前相擁的身影照亮。
顧西音笑著說:“怎麼想起求婚了?”
唐御摸摸顧西音柔軟的頭髮
“我不小了阿音,31了。”
“我們先訂婚畢業結婚可以嗎?”
顧西音嗯一聲,“你不是說31不算是年齡大嗎?”
唐御沒說話,和那些男大學生比他感覺自己跟他們差一個輩份,這是在燒烤店Kelaier和某個男大學生面對面笑著的時候,他突然就沒了自信。
而顧西音摟緊他,想的不是年齡,而是他剛剛那段話,她聽見他說知道她的苦與內心的糾結,他說沒關係的阿音,接下來的路他陪她,也許其中會有不可避免的摩擦與吵架,也會有不可磨合的矛盾,他會給她全部的愛,全部。
顧西音吸吸鼻子,“你很討厭誒,搞那麼煽情,妝都畫了。”
新年正月初一
顧西音見到了其他唐家人。
唐正勁一身中山裝,頭髮花白。
她乖巧隨著唐御喊了一聲勁叔。
與唐泡泡對唐御的熟稔不同,唐正勁其妻子女兒有些拘謹。
而唐御也習以為常,吃了頓不怎麼熱鬧的飯,聊了一會兒家長裡短,那一家子就又走了。
顧西音坐在沙發上,問著唐御:“他們都很怕你。”
唐御嗯一聲,“之前這一家子不老實,被打服了。”
簡單一句話,概括了十年前的腥風血雨。
“我們初十之前回去吧,我和越辛教授約了見面。”
唐御點頭,“我已經以你的名義讓人給他送了幾件禮物。”
顧西音啊一聲,想起來那些價值連城的古董
“你送了幾件?”
唐御笑著說,“比蔣明琛的多。”
論收藏,誰能比得過唐家這個百年家族。
顧西音在沙發上爬過去,唐御任由女人抱住
“說送就送了啊。”
“我別的不多就錢多。”
“你說的可真不客氣。”
“實話。”唐御下巴擱在顧西音的頭頂上輕輕摩擦,隨口回道。
唐氏集團今年總資產已達八萬億,營業收入8000多億。
他現在已經收緩腳步,再進一步唐氏在大陸的產業就會被國資盯上不得不做出更大的讓步。
而在國外,唐御眼神幽暗下來,他總要把那些礙眼的弄死。
顧西音沒聽到頭頂的講話聲,稍稍抬頭
“你又在算計什麼?”
唐御低頭瞥一眼她,那一眼意味深長。
顧西音眨了眨眼,
“你不會還記著蔣明琛和華翎的仇吧。”
唐御哼笑,“我們有仇嗎?”
“華翎喜歡的是Kelaier不是我,蔣明琛……”
顧西音都不知道怎麼形容,“我跟他不熟,他腦子有毛病。”
說著還指了指腦袋,一言難盡說道。
唐御嗯一聲。
兩人溫存夠了,唐御拍拍她的屁股讓她去換衣服,去秦家。
秦家,秦十離的家,秦老爺子從黑道堂摸爬滾打做起來。
主要就是軍火出口和賭博行業,產業灰暗居多,刀尖上活命。
秦十離父母就是死於槍擊。
直到秦十離掌權洗白了大多產業秦家才敢浮出水面。
秦家在臨青山獨佔一個山頭,很多富商覺得這裡殺氣重並沒有考慮周圍,但是光是秦家一家,臨青山就被港媒劃分到富人區。
外來車輛上山需要層層關卡,光是到秦老爺子的養老別墅就經過了五個保安亭。
到的時候只看到了秦豐秦老爺子,唐御牽著顧西音把禮品交給旁邊的傭人,笑著說:
“咩今日咁得閒呀。”
秦老爺子笑出聲,精神抖擻,就像是一個憨老頭,絲毫看不出是帶著秦堂從人骨頭上爬起來的。
“念起嚟探我啦。”
唐御用普通話說:“可不是,帶著老婆來探您。”
秦豐眯眼看著面前的女孩;“阿御有福,比嘉怡都好看。”
“你這樣說嘉怡該跟你生氣了。”
秦豐呵呵一聲,“秦十離那衰仔在山那頭的別墅和丫頭吵架呢,不上我這邊來。”
秦豐拿過管家的盒子,遞給顧西音。
顧西音落落大方,雙手接過:“謝謝爺爺。”
唐御一看,笑出聲,“阿爺破費了。”
秦豐瞪了他一眼,“系嗶你老婆嘅。”
唐御不以為然:“我同我老婆是一家。”
秦十離聽到訊息獨自前來。
“嘉怡呢?”秦豐皺眉道,臉色沉下,不怒自威。
秦十離淡淡回道:“睡著了。”
秦豐沉聲:“她唔願意就唔願,你迫咩?你係抵。”
顧西音聽不懂,好歹唐御實時翻譯說秦十離逼迫嘉怡,秦老爺子罵他活該。
秦十離呵一聲,也不在乎看戲的唐御:“您下次再幫她,就抱不到重孫了。”
秦豐收聲,然後小心翼翼問道:“懷啦?”
秦十離搖頭,“她還太小。”
回去的路上,顧西音才問
“嘉怡是被逼迫的?”
唐御生怕顧西音去摻和秦十離的事,那瘋狗涉及到嘉怡的事會更瘋,喘出來的氣都得讓人去打狂犬疫苗。
“不是,只不過秦十離作死想當嘉怡心中第一,所以堅信越難得到才會讓對方覺得珍貴,所以那幾年一直釣著嘉怡,可惜沒掌握好火候,玩脫了。”
顧西音點頭,“你這些朋友可真有意思。”
一個個狗血的堪比TVB八點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