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掀開模擬倉的蓋子,魏星就被等在外面的李文昌揪著耳朵拎起來:“你給我過來!”
李文昌又指了指另外幾人:“你們今天的事情高度保密!不得討論!”
魏星被李文昌拎著,一邊假裝大叫:“疼,疼,疼”,一邊衝隊員擠眉弄眼,讓他們趕緊走人。
經過人機賽,大家似乎對彼此都有了一些理解,剩下的幾人躡手躡腳的背好書包,貓著腰順著牆根出門,儘量不惹李文昌的眼。
魏星被李文昌拖到了另一幢樓的辦公室裡,一路上李文昌憋著的火氣正式爆發:
“你瞎**點什麼直播?”
“顯得自已聰明是吧?你都快衝上軍部熱搜了你高興是吧?”
魏星被問的莫名其妙。
李文昌看著魏星死不悔改的樣子,一個伸手就準備暴揍。
魏星第一次看見李文昌暴走,但本著不是自已的鍋一概不背的原則,她一個絲滑的小挪步準備躲開,看得李文昌以為見到了武義。
想到武義已經失蹤,李文昌稍稍冷靜了一下。
“還有,你不是B級嗎?為什麼能操作機甲?”
這話問的魏星就更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兩人面面相覷。
李文昌嘆了口氣,拿星腦刷了門禁,帶著魏星出了辦公室。
他的辦公室在研究生教學樓的4樓,出了門右轉,走到底是一個沒有任何標註的大門。李文昌在門口掃了虹膜之後,帶著魏星進了一個研究室。
魏星被李文昌安排在一個巨型的治療倉內,倉內的機械手智慧地給魏星戴上各式各樣的感測器。
魏星也想看看李文昌到底能不能搞明白自已若有似無的精神力,這會兒冷靜的躺在白色的治療床上,透過玻璃倉打量著研究室。
研究室內的物品看上去並不多,也沒有經常使用的痕跡。魏星暗自估計,可能是李文昌一個人使用,所以沒有太多的瓶瓶罐罐。
20分鐘之後,李文昌終於停下了手裡的工作,臉頰抽了抽,喃喃道:“這是個什麼情況?”
魏星從治療倉直起身:“怎麼了?”
李文昌:“明明是B級,但是能控制機甲。”
魏星:???
這不是你剛剛問的問題麼,研究半天得出的結論和問題一毛一樣是怎麼回事?
魏星對李文昌的研究能力表示懷疑,暗暗想著以後萬一有專業課老師,一定不能選李文昌。
李文昌忙活半天,沒有任何突破,轉而登入了模擬倉系統。
研究室裡的模擬倉系統似乎和普通的模擬倉不同,不需要躺在一個類似吸血鬼棺材的地方,而是直接可以在球形螢幕上檢視。
魏星第一次看到不用全身進入的模擬倉,十分新奇。
李文昌看到魏星好奇的目光,自豪道:“我做的,主要是用於……”
“用於科研!”
李文昌差點說漏嘴,但是魏星眼睜睜看著他黑進了模擬倉的系統後臺,哪裡不知道他這是用來黑系統的。
李文昌黑進了資料庫,調取了魏星那一場的影片。
看到魏星附魔的場景,他剛剛沒想明白的事情,終於有了些眉目,回頭挑眉問道:“你能給武器附魔?”
魏星眼前的球形屏上,她的戰鬥畫面停在附魔的某一幀,石錘在此,她只得點點頭。
李文昌:“這個事情有多少人知道?”
魏星又搖了搖頭。
“除了修特,應該沒人知道。”
李文昌嘆了口氣:“他靠譜嗎?”
魏星想都沒想就點了頭。
這一天資訊量過載,不過總算是有一件還算順心的事情。
李文昌頂著不如往日紅潤的臉色,轉頭對魏星說:“你先回去,附魔的事情你和修特高度保密。”
魏星自然是知道輕重緩急,認真回答了一個“知道了”,轉身出門。
魏星剛一出門,李文昌的電話就來了。
“……”
“她為什麼能操控戰鬥機甲?”
李文昌一聽,就知道是在說魏星的事情,立刻把事情一五一十的進行了彙報,但黑掉資料的事情他選擇性的遺忘了。
對面聽完了經過,顯然思路比李文昌要清晰,立刻下達命令:“把影片刪掉,精神力的話……”
李文昌趕緊接話:“說魏星在垃圾星營養不良,精神力不穩定?”
對面思忖了一下:“給她改成A-。”
李文昌有些吃驚:“她能夠給武器附魔,就給A-?”
李文昌聽著對面沒有回答,臉色逐漸沉了下來。
但礙於局勢,他沒有繼續爭取,而是詢問道:“刪影片的事,需要上報嗎?”
對面言簡意賅的說了句不用,就結束通話了通訊。
李文昌神色不明的抬手把資料從伺服器上抹掉,獨自一人在空無一人的研究室待了很久。
*
魏星這邊剛走到宿舍,修特就遞了瓶水。
魏星掃了一眼人來人往的大廳,截住修特的話頭:“到宿舍說。”
修特也沒想著在大廳問那個問題,立刻明白魏星的意思,跟著魏星上了樓。
兩人到了魏星的寢室,魏星把寢室的智慧系統關閉,這才開口:“附魔的事情,不能對外說。”
修特自然是知道的,看著魏星的眼睛點了點頭。
“那李教授那邊……?”
“李文昌叫我去檢測了一下,最後也沒搞清楚為什麼我能使用機甲。”魏星道。
修特盯著魏星看了一會兒,篤定的說道:“但你知道為什麼,對不對?”
魏星被修特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感覺渾身長了蠕蟲一樣,在沙發上調整了一下坐姿,低頭看著修特的骨感十足的手。
“我不確定。”
“不確定?”
“我有很多精神力,但是能使用出來的就只有一點。”
修特聽了這話眉頭微皺,試圖理解了一下:“能附魔的精神力,至少和武義持平。”
魏星不置可否。
修特也並沒有糾結,現在的問題並非是精神力究竟多少,而是如何處理後續的問題。
“你看一下星腦,星軍的網上已經傳開了。好像我們的比賽被直播了。”
魏星從李文昌那邊已經得知這個事情,回來的路上她想了半天,才依稀回憶起自已貌似點了什麼允許檢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