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人不少,但除了那兩個無所顧忌的聲音以外,其他人就像是被毒啞了一般,呼吸的聲音都壓低了很多。
但他們眼裡的興奮卻相當明顯,緊張中帶著期盼。
只要是經常晚出早歸的人,就能看出這些人的不同。
他們的面板比正常人的要白了幾個度,並且,他們的眼窩凹陷。精神氣也不是那麼好,看著胖,實則內裡空虛,都是些酒囊飯袋。
海城這座小金庫,宋悠然也有聽過,身邊也有不少朋友來玩過。
夜夜笙歌也不過如此。
這是一個紙醉金迷的世界,也是一個讓人容易沉淪的世界,更是一個讓人會為之瘋狂的世界。
隨著那些人的腳步,秦慕深和宋悠然踏入了這個讓人容易沉迷的地方。
跟所有的會所不一樣的是,這地方從外面看是一點都看不出來。
船在河邊停下後,就來到了山谷之間。
跟一路過來的昏暗不同,這裡流光四溢,裝扮的也非常好看,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露營地。
不過,只要仔細看, 這些燈裡都是攝像頭,360度全方位無死角的那種,地面上還有技術探測儀。
還有四周那些看似平常不過的人,其實一個個都是能人。
秦慕深和宋悠然對視一眼後,跟著那些人一起走了進去。
裡面的喧鬧和外面的靜謐成了鮮明的對比,這是一個讓人容易瘋狂的世界。
裡面的男男女女都沉浸在那讓人容易沉醉的氛圍之中。
秦慕深看了眼,一腳踹在了進門的一個櫃子上,滿滿當當的酒瓶噼裡啪啦一陣響,全都從酒櫃上滾落下來。
伴隨著這些聲音的是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一瞬間一群身穿黑色統一服裝的男人,從四面八方圍了過來。一些去安撫顧客,一些擋在了宋悠然和秦慕深的面前。
其中一個看著像是領頭的看著面前的兩個男人,惡狠狠道,“你們是什麼人?”
“是你大爺!”宋悠然走上前,指了指自已。
然後用手指了指秦慕深,“他是你大爺的大爺。”
“不對呀, 我是他大爺,你是他大爺的大爺,那我們不是差了輩分?”
秦慕深沒有興趣陪他玩,看著面前的男人,“我是穆雪燕的老公,把你們老闆叫出來,有本事動我的人,沒本事來叫我?”
“哈哈哈.......”
“哈哈哈哈......”
“這人是是誰呀,竟然大言不慚,想見我們老闆?”
“就是,我們老闆是他想見就能見的嗎?”
稀稀拉拉的聲音嘲諷般地傳到眾人的耳裡,不過,兩個當事人就像是沒聽到一般。
突然從外面急匆匆跑進來一個人,在領頭人的耳邊說了些什麼。
然後就聽到一句“我艹!”
隨即,那人慌慌張張地走開了,臨走的時候,還叮囑了一遍,“沒我命令,不要動手。”
秦慕深也不急,拉過邊上一個椅子坐下。
宋悠然從兜裡掏出煙,搖出兩根,先給他點上,然後再給自已點上。
自從家裡多了兩個孩子後,他也很少抽菸,再加上,自家媳婦兒也不喜歡他抽菸,為了讓自已能夠隨時謀幸福,只要不是必要,他是不會抽的。
他吸了口煙,煙霧在嘴裡轉了一圈後,吐出來一串菸圈。
薄霧之下,男人深邃的眉眼,讓人看不清楚,但也不妨礙他那周深強大的氣場。
宋悠然輕嗤一聲,“你們別緊張,我們都是文明人,只要讓你們老闆,把昨晚上撞我嫂子車的那四個人交出來,這事就過去了。要不然.......”
“好大的口氣,你知道不知道你是在誰的地盤上?”
“不知道,還勞煩你告知?”宋悠然兩手環胸,一副老子就是不知道,你能拿我怎麼辦?
“小子,有本事再說一遍?”
其中一個人,拿著手裡的棍子,指向宋悠然。
只是,他的話剛落,手臂一麻,那個棍子直接打在了他的腿上,“嗷”的一聲跪在了地上。
劍拔弩張的氣氛一下子就變了,那些統一的黑衣服立馬就衝了上來。
秦慕深坐在椅子上沒動,宋悠然看著面前的一群人,臉上躍躍欲試,“好久都沒鬆鬆筋骨了,你讓我先來。”
宋悠然也是練家子,雖然比不上秦慕深,但身手也不錯,藉著剛剛那男人的棍子,直接朝著那些人的揮了過去。
他的招式都挺狠的,但朝朝避開要害,斷胳膊斷腿當然是少不了的。
宋悠然好久沒有這麼酣暢淋漓過了,都快打出了殘影。
就在又一群人衝上來的時候,迎面走過來一群人。
為首的男人,一頭利落的短髮,深灰色的襯衣黑色的西褲,耳垂上那熠熠發光的耳圈特別的明顯,嘴角叼著一支未點燃的雪茄,不羈中帶著一絲慵懶。
而這時候,秦慕深也站了起來,一腳將他面前的人踹到了過來的人面前,踹了人後,又繼續坐回椅子上。
“喲,這不是秦少嘛,來海城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我好提前給你接風洗塵。”
“秦爺我現在不是來了,你想怎麼給我接風洗塵?”秦慕深右腳搭在左腳上面,身子往後靠了些。
“就憑你,也配?五爺,讓我來收拾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男人的話剛說完,就被為首的男人給踹了 一腳,直接跪在了秦慕深的面前,“不懂規矩!”
男人被踹得莫名其妙,但也算是腦子轉的快的,立馬調過頭,打了自已幾耳光,一邊打一邊說,“是是是,五爺教訓得對。”
“這種沒規矩的,還要了做什麼?”宋悠然輕哼一聲,看向為首的男人,“聞五爺好大的架子,還得我們親自過來搖人?”
聞五爺臉上沒有任何神情,“來者是客,你們就是這樣招待客人的?”
“別別別,聞五爺這個客我們可是擔待不起,這還沒上門就差死你手上,這要是被你們招待,還不得分分鐘去見閻王,我這老婆孩子都沒得,可不想英年早逝。”
“宋少說笑了,我聞五爺可是遵紀守法的人,從來不做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