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聞言眼神微凜,“你為什麼要告訴我?”
兩人可是仇人,她能有這麼好心?
她們誰也不相信誰?江棠也明白,解釋道:“我們不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嗎?若是太子死了,江家還會存在嗎?”
江棠冷眼看著她,“我知道該怎麼做?但是你敢騙我,就算七皇子怪罪,我也會不顧一切弄死你。”
畢竟上輩子這個女人恨不得江家覆滅,會這麼好心?
為了太傅府,她可以暫且放下心裡的仇恨,但若是她敢起別的心思。
就算以卵擊石對上七皇子,她也要不計一切代價讓這個女人就此消失。
江梨心裡發堵,等江棠走後,她招來貼身婢女吩咐了幾句。
她失落的站在屋裡,從未走過的恐慌襲上心頭。
她不理解,為何七皇子把江家拉到太子的船上,這輩子從她重生回來已經和上輩子不一樣了。
她最大的敵人不是燕王,不是江棠,而是一無所知的七皇子。
從她讓人散發謠言至今,若是七皇子真是皇后之子,想必裴國公已經出手了。
然而到此刻還是風平浪靜的,難道自已想錯了嗎?七皇子不是皇后之子,可是上輩子裴慎為什麼會發瘋呢?
她陷入沉思。
見江梨已經把事情聽了進去,江棠往自已院子走去,卻在門口看到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男人。
她轉身就走。
陸遇之真不是個東西,這番行為簡直像個登徒子。
她的閨房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也不怕江太傅知道打斷他的腿。
“五小姐,殿下在等您。”
才走了一步,眼尖的青木已經發現了她,飛身越過她頭頂擋在她前面。
江棠心裡一緊,陸遇之在裴國公府看她的那個眼神她歷歷在目。
指不定想做什麼混賬事,她可不能送上門。
對著青木說道:“太晚了,孤男寡女待在一起有礙我清譽,等本小姐去喚了父親在一起來見殿下。”
江棠說要側身就要走。
青木跨了一步擋住她,“殿下在等五小姐。”
江棠“……”
她後退了一步,“本小姐若是不呢?”
江棠冷笑,自已是有多賤,明知那個男人是在玩弄她還要眼巴巴撲上去。
她就不信了,在這太傅府,他敢動她?
正欲離開,陸遇之卻從屋子裡走了出來,面無表情看看著她。
“進來,本宮若是動手,吃苦的可是你。”
江棠還不信了,這可是太傅府不是他七皇子府,他敢在這裡動手?
她直接道:“你動手一個試試?”
說要轉身就要跑,一道危險的氣息緊隨其後,江棠往邊上一閃躲了過去。
正想大聲呼救,卻見到陸遇之已經到了身前,肩上一疼,嘴裡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
陸遇之抱著她回了房間,語氣陰寒,“棠棠,你知道汝逆本宮的後果嗎?”
陸遇之臉上是從未有過的陰沉。
江棠的心顫了顫,辯解道:“我是被你逼的,你又不娶我,還這樣對我,我以後怎麼嫁得出去?”
這個朝代,女子貞潔這麼重要,要是外人發現,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話落,江棠感覺腰上的手突然用力,陸遇之半眯著眼笑了一聲。
“棠棠,你覺得上了本宮的床你這輩子還能嫁給別人嗎?”
江棠沒有說話,此時不是激怒他的時候。
陸遇之放開她,突然問道:“在裴國公府發現了什麼?”
江棠一驚,連忙否認,“我雖然去了裴國公府,但是我什麼都都沒有發現。”
她的院子裡時刻被青雪監視,否認不了,但也不能告訴他實話。
為避免被他看出來,江棠低下頭避開他的目光。
“棠棠,本宮捨不得動你,但你執意說謊,本宮不介意讓你吃點苦頭。”
“所以,告訴我,在裴國公府看到了什麼?”
陸遇之威脅她,江棠一時也弄不清楚他到底想幹什麼?
她半天沒說話,陸遇之已經沒了耐性,對著外面喚了一聲。
“進來。”
青木走了進來,陸遇之伸出手,青木把一個白色的小瓶子放到他掌心。
又俯身退了出去。
陸遇之倒出一枚黑色的藥丸,江棠嚇得瞪大了眼睛。
“你想做什麼?”
陸遇之低笑,“不聽話的人總要吃點苦頭才能學會順從。”
眼看藥丸將要塞到嘴裡,江棠徹底慌了,求饒道:“殿下,我不想死。”
陸遇之充耳不聞,狠心的塞到她嘴裡,輕輕抬了一下她的下巴。
藥丸便嚥了下去。
眼淚頃刻間就從眼中流了出來,“我是不是要死了?”
陸遇之看著她怕死的樣子笑了笑,“這麼怕死為何要說謊?”
江棠擦了擦眼淚,“做人得有底線,我們既然不能在一起了,還不能讓我自已謀條出路?”
無論如何,絕不能把趙氏還有男嗣活著的訊息透露出去。
她可以怕死,但自救不了時也能坦然赴死。
陸遇之臉色一沉,捏住他的下巴抬起頭,“誰告訴你我們不能一起?”
想到前幾天說的話,陸遇之知道她是誤會了。
便輕輕把她攬進懷裡,“很多事情本宮不能告訴你,但可以向您保證,你和太傅府不會有事的。”
就這說話的功夫,江棠感覺一股熱意從下腹竄了上來。
沒一會就感覺口乾舌燥,這反應明顯是春藥。
自已被他騙了,她還以為是毒藥呢?
江棠死死咬住牙,不讓自已發出難堪的聲音。
陸遇之挑了挑眉,掌心撫摸上她的臉頰,“告訴我,在裴國公府見到了什麼?”
“告訴我之後,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他本可以自已去查,但江棠此番已經打草驚蛇,裴子衡有所防備。
貼上他冰涼的手心,江棠難受的捱了上去。
嘴裡不滿道:“你好無恥,竟然給我下這種藥?”
陸遇之故意的親了親她的臉,低聲道:“難受嗎?”
江棠簡直難受死了,向他貼了上去,卻被他避開。
“告訴我,說了本宮馬上給你。”
江棠僅有的意識讓她保持了片刻神志,渾身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爬一樣。
沒一會渾身都是汗水,偏偏陸遇之時不時撩撥她一下。
簡直生不如死。
她在堅持不下去,哭泣道:“我見到了趙氏男嗣,可能是太子殿下的表弟……”
陸遇之聞言臉色突然變得陰沉,漆黑的眸子翻湧著風暴。
“ 棠棠說的可是實話?”
江棠難受的不行,恨不得向他撲上去,聽到他的話迫不及待的點頭,“真的,我還聽到裴子衡說他手裡有鐵礦分佈圖。 ”
如果不是因為那份圖紙,那個關在地牢的男人早就屍骨無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