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間大人,前幾次會議,我們就已經表態完畢了吧。”
山中一族代表,山中蘭巾回道。
秋道一族代表,秋道野夫看著柱間,開口說:“柱間大人,我仍然堅持撤兵天南間,回防總部。”
奈良亮天支著頭,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的遠方,不言不語。
柱間閉著眼,微微低頭,在思考著兩種選擇的利害。
扉間看向奈良亮天,問:“奈良族長,你的意見是?”
奈良亮天看了眼扉間,扭過頭去:“這場會議,沒有什麼意義。
掌握決策權的,是身為主家的你們,千手一族。你們,應該早已做好決策了吧。
召開這次會議,無非就是為了排除異己。如果我不表態的話,在位的時間,應該會比站錯隊的人在位時間更長。
因為你們大機率已經做好決策了,所以嘛,我就不湊這個熱鬧了。”
柱間睜開眼,深深地看了奈良亮天一眼。
秋道野夫直截了當地問:“柱間大人、扉間大人。奈良族長她說的…是事實嗎?”
山中蘭巾沉默不語,但他那直勾勾盯著兩人的眼神,卻暴露了他的真實想法。
柱間長嘆一口氣,感嘆道:“奈良族長,不愧為身為女中豪傑,簡直可以說是智近乎妖。”
扉間回答道:“奈良族長所言,句句屬實。”
柱間繼續說:“我們,確實已經得出了方案。那便是撤兵天南間。”
一言既出,饒是豬鹿蝶三代表有所準備,也不由得一振:
“真的,要撤兵天南間嗎?”
柱間點了點頭:“撤兵天南間、回防總部、儲存有生力量,是現今的重要一步。
我們的下一步,是與宇智波一族的,大決戰!這次決戰,決定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的勝敗。”
扉間補充道:“大哥漏說了一點,我們其實已經與日向一族談妥了。
他們負責將天南間裡的宇智波一族圍剿掉,然後,與我們一同抗擊宇智波。”
秋道野夫與山中蘭巾臉色稍緩,奈良亮天卻皺起眉頭:“現在,宇智波一族已經出了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兩個萬花筒。
而且,聽聞雷之國傳來的小道訊息,說是宇智波研發了一種名為伊邪那岐的術。
這種術,以眼睛的光明為代價,換來不死的身軀。而宇智波一族,正以這種術擴充族地、大肆蒐集秘術,征戰五大國。”
一旁的柱間悄悄低下頭,奈良亮天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繼續說:
“日向一族,固然有視角為360°無死角的白眼。但是,在這種不死不休的攻擊之下,保不準有失誤之時。
到時候,絕對會有日向一族因與宇智波一族戰鬥而死亡。我們倒是不用擔心日向一族藉此事向我們施壓,但是,伊邪那岐屬實是一個問題。”
扉間點了點頭:“我們確實在考慮此事。那麼,奈良族長,您的高見是?”
奈良亮天扭過頭:“我只負責提醒,解決問題和完善方案這一方面,就交給你們了。”
柱間抬頭,一字一頓地說:“這些事,交給我。”
“大哥!?”
扉間驚愕地看向柱間,後者投來了堅定的眼神:“扉間,你無需多言。
這些日子,我的實力也在穩步提升。屆時,斑和大部分的宇智波,交給我來處理。”
扉間嘆了口氣:“那我也實話實說吧。我最近,也研發了一個新術,是時空間忍術。
只不過,現在的傳送範圍,是十米。目前尚在改進,且學習難度不低。我將其命名為…飛雷神之術。”
扉間的眼中,閃過狠厲之色:“大不了,到時候,就由我來把宇智波泉奈給…!”
“扉間!萬事以和為貴,切不可對泉奈下殺手!”
柱間呵斥道。
“柱間大人,宇智波泉奈殺了我族多少大將,您這樣斥責扉間大人,是否有些不妥?”
秋道野夫盯著柱間:“我是一個不懂禮數的粗人,萬幸扉間大人看重了我,才提拔成秋道一族的族長。
我的話雖然會偏袒扉間大人,但理性客觀地說一句,我並不覺得扉間大人方才的一席話有何不妥。”
先前,在天南間一役救下扉間的人,正是秋道野夫。
“野夫,不必多言。大哥他,只是一心想和宇智波一族以和解的形式解決爭端罷了。大哥沒錯,你也沒錯。”
扉間轉頭看向柱間:“但是,大哥,我仍然保留對宇智波泉奈使用飛雷神之術的方案。”
柱間長嘆一聲:“我知道了。但當務之急,是撤兵天南間。
然後,由日向一族和我們,聯合圍剿宇智波一族的天南間駐軍。”
豬鹿蝶代表紛紛站了起來:“那麼,我們就去調兵遣將,撤回南域了。”
柱間點了點頭:“去吧。”
很快,豬鹿蝶代表集合兵力,鳴金收兵。隨後,由柱間斷後,掩護各部撤離。
宇智波一族駐軍的首領,宇智波葉察覺到不對,派出忍鷹,同東域總部聯絡。
斑收到訊息,連夜召開會議,針對此事展開討論。
與會者中,信定率先發言道:“斑大人,我在前幾天試圖支援天南間時,遭到了日向一族的伏擊。
日向一族在那次伏擊中,將我們的援兵打回東域才收手,不止敵軍的人數遠比日向一族的有生力量多。
那群日向一族的部隊中…還有…還有幾個千手一族的高手。據部下報告,日向一族的忍者中,有千手一族的族徽。
所以,我推測,千手一族應該是與日向一族聯手了。”
斑點點頭:“這些事,我也略有耳聞。千手一族的企圖,我也能猜個七七八八。
先撤兵天南間,讓我們的部隊放鬆,並進入南域。然後,日向一族佔領天南間,堵上我們的退路。
最後,由日向一族和千手一族,圍剿身處南域的部隊,以達到削減我們兵力的目的。
只不過,我現在有一點不明。那就是,千手一族是如何與日向一族聯手的?
那群傢伙,不是一直都心高氣傲,瞧不起任何人嗎。”
龍火回憶起十幾年前的那個身影,看向斑:“斑大人,我想,我知道是誰撮合千手一族和日向一族合作了。”
見泉奈和斑都看了過來,龍火開口道:“您應該知道輝夜吧?”
斑聞言,臉色一變,一旁的泉奈卻一臉茫然:“輝夜?那是誰?”
龍火驚訝地看向泉奈:“泉奈大人,您沒看過石碑嗎?輝夜,是萬花筒之下就能觀測到的啊。”
泉奈搖搖頭:“我不喜歡鑽研石碑那種粗澀難懂的文字。雖然從石碑上學的陰陽遁,確實救了我一命,但那東西太消耗精力了,我不怎麼看的。”
龍火面露尷尬之色,正要解釋,斑便看向龍火:“輝夜和大筒木輝夜,這兩人一定有什麼聯絡…龍火叔,你覺得她們兩人,是什麼關係。”
龍火搖搖頭:“我的意思不是這個。在您還沒有記憶的時候,就是輝夜制服了邁特一族,並將其併入我們一族。”
斑臉色一沉:“父親母親從小到大都將輝夜的事蹟掛在嘴邊,對我言傳身教。
她的那些事,我甚至能倒背如流。看你的反應,你不會認為,是輝夜促成了千手一族和日向一族的聯手吧?”
龍火無奈地笑了笑:“真是什麼都瞞不過您。沒錯,我認為,輝夜一直在千手一族那邊。”
一直沒有發話的信定,反駁道:“不,我覺得恰恰相反,輝夜應該是潛藏在我們一族了。”
龍火、斑和泉奈,都詫異地看向信定:“何以見得?”
信定的傷勢已經好了大半,雙肘撐著桌子,說:“龍火、斑大人、泉奈大人,你們應該對伊邪那岐這個術略有耳聞吧。”
見三人以及周圍的人點了點頭,信定繼續說:“伊邪那岐這個術,出來得很奇怪。
我們經過調查,雖然追查到了疑似研發術的人,但是,我這邊的眼線,最近告訴我一個訊息。
他們說,他們有一晚和伊邪那岐的研發者喝酒時,研發者喝得酩酊大醉,酒後吐真言,將伊邪那岐的真相告訴了他們。
研發者說,伊邪那岐並不是他研發的。一天夜裡,他被一個全身黑色的東西叫醒。
那個東西,將伊邪那岐授予了研發者,並告誡研發者,讓他把伊邪那岐傳播開來。
研發者雖然並不確定伊邪那岐是真是假,但他卻鬼使神差地將伊邪那岐傳播開了。
而很湊巧的是,那段時間,我們正被千手一族壓制。現在,輪到我們壓制千手一族了,千手一族又和日向一族結盟。
從十幾年前來看,有一個人,似乎在刻意地加強千手一族與我族,並且幾度維持我們的平衡關係,保持我們只能處於彷彿之間。”
信定喝了口水,繼續說:“而這種情況的發生時間,就在輝夜出現在我族的時候。我族融合了邁特一族後,輝夜離開我們族,前往千手一族。
隨後,千手一族便與豬鹿蝶聯盟結盟,並逐漸融合豬鹿蝶聯盟。雖然輝夜離開我們族的動機,是老太爺因為壽命將盡而撒下的善意謊言。
但是,我們並不能因此就斷定輝夜是因為老太爺的善意謊言而離開,而非是因為她想要平衡千手一族與宇智波一族的力量而離開。”
斑的臉色愈加凝重:“也就是說…你認為,促使日向一族同千手一族結盟,和傳播伊邪那岐的人,都是輝夜?”
信定點了點頭:“這也是,我認為輝夜隱藏在我們一族的證據。”
泉奈和龍火對視一眼:“你想要揪出輝夜?”
信定搖搖頭,苦笑道:“我們現在就靠輝夜力挽狂瀾了,揪出她,說不定會更慘呢。”
斑低下頭,沉思了一會,問:“那麼,針對日向一族,我們該怎麼做?”
信定眼神閃過狠厲之色:“將以前的戰鬥所蒐集到的術,開放給族人,以儘可能快的速度,提升我們族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