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院長，可想死我了。”

這兩個月間，齊慕言全身心投入手術工作，縱然疲憊不堪，卻也藉此擺脫了系統升級的壓力。他愈戰愈勇，精神狀態更是煥然一新，言語間，還擁抱了一下雲蘆。

“別這樣，全身都是消毒水味。你小子瘦了這麼多，非得這麼拼嗎？怎麼就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已呢？”雲蘆見到齊慕言同樣歡喜不已。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相處久了，他也愈發欣賞齊慕言。

“您該不是因為我報名的事特地過來的吧？”

“臭美什麼，瞧瞧你那張臉，以為自已有多大面子？我也是來進修的，也就一個月就回去。前些天來找你好幾趟，愣是碰不到你的人影。”

“怎麼不早點打電話呢？”

“也沒啥十萬火急的事，所以就沒打電話。今天到了報名的日子，不得已才聯絡你，報名材料我都替你準備齊全了，就缺你一張帥氣的照片。”

照片齊慕言早已備好，只需打個電話給禿子蔣霄交接一下便行。

“走，我帶你開開眼界去，免得你小子總讓我掛念。”待齊慕言安排妥善後，雲蘆便開口道。

雲院長的到來，也讓齊慕言滿心歡喜。他跟隨雲蘆來到了一家五星級大酒店。

“今天咱倆嚐嚐自助餐，一人就要六百多塊，我也是頭一遭體驗，趁此機會開開眼。”初來乍到時，齊慕言曾在政府接待宴上享用過美食，但之後兩個月卻是每日食堂的盒飯生活。一聽能品嚐豪華大餐，口水不禁直流。

連續吃了兩個多月的快餐，恐怕味覺也疲憊不堪，幾乎失去了感知力。面前的菜餚輪番更替，從炙烤排骨、香煎雞腿、紅燒鴨肉、風味魚乾、蜇頭、五彩蛋卷、鮮美香菇到翠綠芹菜，雲蘆早已酒足飯飽，等待了半個多鐘頭，而齊慕言仍在細嚼慢嚥。且自始至終，齊慕言只顧專心進食，未曾開口說一句話。

“你這是餓了幾輩子啊，悠著點吃，喝點飲料順順喉，別給噎著了。哈哈，帶你這小子來吃自助餐真是值回票價。出門前記得遮掩一下，別讓人看出你剛吃過這麼一頓好的，不然老子下次還想再來呢。”雲蘆品著紅酒，邊笑邊調侃齊慕言。

“這兩個月淨吃盒飯了，這一頓算得上是解解饞。”

“好好好，慢慢享用。過幾天我再安排咱們去海上轉轉，難得來到海濱城市，若不乘船出海豈不可惜。”

“我就免了，直接給錢就好。”

“哈哈，就知道錢錢錢，年紀輕輕的，小心掉進錢眼裡拔不出來。急什麼呢，往後有的是機會賺錢。考完試有什麼計劃嗎？”

“這個嘛，還真沒仔細想過。”齊慕言有些尷尬，總不能吃著別人請的飯還砸人家場子。其實他一直嚮往能在大醫院發展，只是苦於沒有執業證書。再者，縣醫院的規模實在有限。

“我瞭解你，縣醫院對你來說施展不開，我也耽誤不起你的時間。廣闊天地，唯有馳騁醫海者方顯英雄本色。”雲蘆稍作停頓，接著道：“我也在等待時機，看情況吧，倘若衛生局那邊進不去，我就去市裡的醫院，到時候需要你支援時，你可別推三阻四。”

“您儘管放心，只要有您的召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雲蘆育有一子，同樣選擇了醫學道路，無奈學業平平，眼看就要畢業，卻尚未覓得理想的歸宿，高不成低不就。

盛宴過後，雲蘆與齊慕言一同回到醫院，雲蘆此次進修不過是個幌子，實則是來度假的。

數日後，雲蘆攜同縣醫院其他三位醫生出海遊玩，自然也邀請了齊慕言，但齊慕言並未同行。對他而言，比起出海，刷系統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時間如梭，不知不覺間氣溫逐漸回暖。轉眼已是五月末，幾個月來，除了偶爾參加科室組織的活動，齊慕言幾乎足不出手術室。

“齊老師，您現在有空嗎？我有個問題琢磨了很久也沒弄明白，想請您指點迷津。”

“你說，護士長。”

“你在手術室一待就是四個月，全院上下都知道你很少踏出這個門。我挺納悶的，別人的頭髮剪了一茬又一茬，都五六次了，而你的頭髮似乎就沒怎麼長長，要說你營養不良吧，可你那一頭烏黑濃密的秀髮非同一般，我只是好奇，你是不是有什麼養護頭髮的秘訣？”

“真的嗎？我的頭髮？”齊慕言下意識地摸了摸頭髮，果不其然，仍舊保持著進修時的毛寸髮型，的確一點也沒長長。

“哈哈，莫要當真，怎會說它不旺盛呢。”

“你可別不信，我瞧見院長都修剪了頭髮，就在昨日之事。難道你在夜闌人靜時溜出去打理的？哎呀，還真有可能，你昨晚可曾外出過？”

齊慕言一時語塞，尷尬地囁嚅著，“沒啊，這……”

系統依靠血液迴圈執行並調教齊慕言，使其外力灌注於四肢、骨骼、肌肉之間，內在則經由心肺散佈至全身，同樣也滋養著髮梢，透過腎臟的潤澤作用。在強化齊慕言整體體質的同時，系統也強化了他的消化功能，只是為何唯獨對頭髮的生長速度有所保留，讓人琢磨不透。

“別多慮，我只是想請你分享個秘方，我的頭髮有些泛黃，試了不少藥都不見效，只好厚著臉皮來找你了。”護士長雖算得上美人胚子，卻因一頭泛黃且不夠順直的長髮，成了她心頭的一樁憾事。

“護士長放心，我定會為你尋覓一方秘藥，助你煥發秀髮之美。”

“真的嗎？那太好了，謝謝你，那我就不打擾你了。”護士長滿心歡喜地離開，齊慕言也隨之無心再休息，便啟動系統檢視。

甫一檢視，不由得吃了一驚。原來大系統已經升級了。以往系統判定齊慕言為實習生，僅開啟實習醫生模式，而今隨著他的技藝日益精進，大系統亦隨之躍升，步入了一級醫師模式。

儘管已邁入一級醫師模式，但系統的主介面依舊呈現灰色，未能解鎖。下方一行小字提示道：已進入預備模式，可瀏覽一級醫師模式首頁。

齊慕言點選進入，跳出一個新的資訊框：

總程序：8%，尚需積累480,000例經驗。

規劃路徑：普通外科——腫瘤創新療法

進展狀況：48%，還需完成4,856例手術。

預定期限：一年（逾期需重頭開始）

當前模式：一級醫師預備模式（條件：■■■■■）

一級醫師職責：救死扶傷

一級醫師具體內容：■■■■■

一級醫師預備模式的准入條件以及一級醫師的具體內容均被黑色小方塊遮擋，無法檢視，這讓齊慕言再度陷入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