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陽光灑在大地上,給整個村莊帶來了一絲溫暖。王江海和他的哥哥王江川精神抖擻地跨上那輛老舊卻堅實的二八大槓腳踏車,準備從家中前往縣城。
此時,村子裡的人們早已醒來,開始了新的一天。路上已有三三兩兩的行人,或匆忙趕路,或悠閒散步。兄弟倆一路騎行,臉上洋溢著興奮與期待。
他們一邊騎車,一邊熱情地與路旁的鄉親們打招呼。每一句問候都是那麼親切自然,彷彿鄰里之間多年的情誼都融入其中。村民們也紛紛回應著這對善良、勤勞的兄弟,祝福他們一路平安。
隨著車輪的滾動聲,兄弟二人逐漸遠去。他們穿過片片橙黃的田野,路過一個個村莊,騎行在滿是石子的公路上,間或有汽車駛過,揚起漫天塵土。然而,他們的心情猶如翱翔的飛鳥般自在。沿途的原始村莊雖已破敗,但村子上空嫋嫋的炊煙,為這個苦難的時代增添了幾絲塵世的溫暖,讓其有了些許生機。他們奮力蹬車,只想儘快抵達縣城。過了黃河,又騎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到了城裡。
到了朝陽縣城中,兄弟二人推著腳踏車在農貿市場和供銷社各轉了一圈。走著走著,王江海忽然聽到有人呼喊自已,轉身看去,竟是同村的張姨張桂花,柳建國之妻,也就是柳風荷的母親,張姨家境比較好,穿著樸素整潔,年紀不到四十,一副瓜子臉上搭配上柳葉眉,丹鳳眼,挺鼻樑,薄嘴唇十分耐看。她手裡提著籃子,看樣子是走親戚。王江海穿越歸來,四十年後重見丈母孃,亦是激動萬分。前世,張姨對他關懷有加,猶如親生母親一般,如今再見年輕時的岳母,往昔種種湧上心頭,多好的親人,上一世岳母吃了不少苦,後來苦盡甘來,總算頤養天年,這一世我要讓你錦衣玉食,享盡人世間的榮華富貴。正想著,張姨嗔怪道:“江海,你怎麼不去讀書,在這裡瞎轉。我聽風荷說你學習好,有時間要好好學習,爭取考個好大學。”王江海說:“知道了張姨,我會好好學習的。”王江川對張姨說:“張姨,這小子天生就是讀書的料,他睡著都比別人強,前幾天他們班主任楊老師來家訪,說他是一個了不起的人才。”張姨說:“我也聽風荷說,江海非常厲害,我這不是擔心他時間長了把學習耽誤了。”看看快中午了,王江海對張姨說:“走,張姨,我請你下館子。”張姨說:“不了,我還去風梅家 ”風梅是柳風荷的姐姐,在城裡當家庭婦女。王江海拉著張姨的胳膊,往館子裡拽,說:“飯吃了再去也不遲。”王江川也附和著說:“就是,也不差那一會,再說這小子可是個有錢人。”,張姨一臉地不可置信,王江海說:“張姨,請到不如遇到,走,您就不要推辭了。”張姨沒辦法只好和兄弟倆人一起來到附近的一家飯館。王江海到了飯館,看著牆上的選單,點了一個過油肉,一個紅燒牛肉,一個糖醋里脊,還要點,張姨硬是拉住不讓再點。嘴裡說:“夠了夠了,過年也吃不上這幾個菜,太費錢了!”王江海沒辦法,對開票的說:“再加一個雞蛋湯,來三碗米飯!”交了總共兩塊一毛五分錢。其中三個肉菜一塊五毛,雞蛋湯五分,三碗米飯,不要糧票六毛錢。這個時候物價真的低啊。菜飯端上來,三人拿起筷子吃了起來,剛開始張姨還有點不自然,王江海不住地給張姨夾菜,張姨連連攔擋,不住地說:“你這孩子,你吃你的,多吃點,正長個子呢,我自已來,不要再叨了。”飯吃的差不多了,王江海問:“張姨,您什麼時候回家?”張姨說:“我明天坐班車回,今天在大丫頭家住一晚上。”飯吃完後張姨和他們揮手告別。
兄弟倆人隨後又漫無目的轉了起來,正走著誰想又遇到了一個熟人,正是東張西望的柳風梅。王江海趕緊上前打招呼道“柳姐,你看啥呢?”再次見到柳風梅這個大姨子。王江海有些愣神,柳風梅跟柳風荷長得太像了,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一樣,只是稍微有些豐腴,多了成熟女人的嫵媚。柳風梅說:“我找我媽呢,昨天她給我屋裡的打電話說今天來我家,眼看班車都來了一大會了,還不見的她人影。”王江川說:“剛才和我們一起吃了飯,分開也沒多長時間,現在大概到了你家了。”柳風梅說:“江川、江海一起走,到我家認個門。”兩個人正好也沒有啥事,就答應了她的邀請。王江海稍稍落後,順便買了一點水果,一起來到柳風梅家。這個院子王江海很熟悉,中間是三間堂屋,右邊有兩間耳房,左邊兩間是雜物間。張姨提著籃子,正站在大門前東張西望,看見女兒和江川兩兄弟,一起回來了,大姐笑著說:“我去找您,正好碰見江川兩兄弟,就一起叫來了。”張姨連聲說:“好!好!好!”一起進了門。進來後柳風梅招呼大家坐下,看見江海手裡提著的水果說:“來就來,還提個水果,你這禮數也太多了。”江海說:“一點水果,沒什麼的。”張姨讚許地看了江海一眼沒說什麼。張姨對柳風梅說:“趕快給文新做飯,他快下班了,不要做我們三個人的飯,江海請我們下館子,我|吃得飽飽的,沒地方再吃了。”柳風梅嗯了一聲,又說:“在街上就聽他們說過了,江川、江海謝謝你們了。你們先坐著喝水,我做飯去了。”
不一會兒,柳風梅的丈夫劉文新回來了,這是一個沉穩的中年人,國字臉,濃眉大眼,上身穿著藍色的中山裝,下面穿著燙得筆挺的藍布褲子,一雙皮鞋鋥光瓦亮,看見岳母,江川,江海兄弟倆人,也很高興,說著:“你們來了,真是稀客!”這前世的姐夫和自已很對脾氣,兩人經常把酒言歡,暢談人生,再世相見,王江海唏噓不已,王江海暗暗道,姐夫有我王江海在,還你一個前程似錦,富貴綿長。不一會兒,梅姐端出飯菜,讓了讓大家,兩口子就吃了起來,飯吃罷,兩口子和大家拉起了家常,王江海有意往服裝廠生意上引,王江海說“:'姐夫,你們廠的生意不錯吧。”劉文新說:“不要再提了,一塌糊塗。現在工人的工資都發不出去了。”王江海說:“你們的經營出了問題。”劉文說:“誰說不是呢,幾十年全部生產中山裝,沒有新的樣式,有人買才算怪呢。”“姐夫,你相信我,我幫你設計一套服裝,保證大賣。前提是你要說服廠長。”王江海又 說:“你去跟廠長說,我給你們提供布料,款式花色我說了算,你們負責加工,每套衣服你們提成五塊,如果同意我明天去簽約,不過要給我和我哥發你們廠的工作證,但不領你們廠的工資。你看咋樣?”“好的。兄弟你就等我的好訊息。”
張姨瞪大眼睛看著王江海,這個小子太令人震驚了,這麼小的年紀竟然想做這麼大的事,這個孩子了不起。王江海又說:\"如果你們廠長信不過,我可以先交定金。” ”好的,兄弟,下午上班的時候我就把你的這個意思傳達給廠長,你就等我的好訊息。”‘’多謝劉哥,我就等你的好訊息。”風梅說:“江海,你們要是做成這筆生意,姐姐跟你們去賣衣服,怎麼樣?”王江海說:“肥水不流外人田,姐姐你就等我的好訊息。”說完,王江海說:“時候也不早了,張姨,梅姐。姐夫我們先告辭,明天再來叨擾,您和廠長商量一下,明天給我回話,行至我到您家來再說。”
說完王江海和哥哥告辭柳風梅一家又來到街上,哥倆到旅社開了一間房,住了下來。卻說劉文新下午上班後把王江海的意思轉達給趙廠長,趙廠長左右想想,然後召集領導班子開了會,大家一致認為此事可行。第二天中午,兄弟倆來到劉文新家,劉文新早就等在家裡,一見倆人高興地說:“兄弟,我等了你們一上午,下午和你們一起去廠裡,趙廠長等著你們籤合同。”中午柳風梅知道王江川兄弟要來,早早做好了飯等著,一看見兄弟倆人後,就說:“中午了,先吃飯,有事飯吃完再說。”大家一起吃飯,柳風梅做了一桌子菜,很豐盛。大家吃的不亦樂乎。吃罷飯兄弟倆告別了柳風梅母女就和劉文新一起來廠裡。來到廠裡,在縣服裝廠的辦公室裡,氣氛沉悶壓抑。趙廠長四十多歲,臉龐瘦削,一雙細眼,顯得十分精明幹練,身穿一身幹部服,長期身處高位,不怒自威。現在正坐在辦公桌前,眉頭緊鎖,為發不出工資而發愁。大師傅劉文新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趙廠長滿臉的焦慮。王江海敲敲門,趙廠長大聲喊:“進來!”看到江川倆兄弟進來,有些驚愕,常言道,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這也太年輕了,這劉文新也太不靠譜了。心下有些失望,王江海人老成精,別看只有十六歲,內心確實六十歲,一看趙廠長這個樣子,哪有不明白的,說:“趙廠長是吧,你們廠的情況我知道,我押一萬元,先幫你們去庫存,解決工人的工資問題,然後你們按照我的要求加工,我提供布料,款式,每件衣服給你們三塊錢的加工費,多勞多得咋樣?”趙廠長一聽這個小年輕不簡單,一出口一萬元,還擔心個鳥蛋,我擔什麼心。嘴裡說:“好,就跟你籤合同。”先談好了庫存每件衣服的價格,庫存的衣服大多是男式的藍色中山裝,女士的列寧裝,每件按照上衣七元,褲子五元的價格,男式上衣七元,褲子五元批發給王江海,其中男女上衣各五千件,男女褲子各五千件,總共一萬套,一共是十二萬元,定金一萬元,雙方約定貨物售完後,剩餘的尾款一次付清,於是和趙廠長簽訂了銷售合同。王江海去取了一萬元,交給財務。然後開始著手策劃系列促銷活動。
明天定會風起雲湧,精彩絕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