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和江那雨薇,來到院子裡。那雨薇對江海說:“我們現在也沒事幹,想到店裡去幫忙。”江海說:“你們兩個人去陪媽、張姨到風景名勝區旅遊去。”江川說:“江海我們走了,有啥事晚上再說。中午我們就不回來了。”兩人和江海道別以後離開了,難得有閒暇時間,江海想著心事,在院子裡漫步。屋子裡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江海來到大廳,接起了電話,聽筒裡傳來了柳姐的聲音,“江海,魯東陽區長找你有急事,讓你快速給他回個電話。”隨後把魯東陽的聯絡方式告訴了江海。江海隨後撥通了魯東陽的電話,電話接通後傳來了魯東陽渾厚的聲音,“請問你是哪位?”“魯叔,我是江海,聽說您找我有事。”“是的,聽說你租了城北邊的百貨大樓。”“我現在在江寧,具體的情況我暫時不清楚。”“你手下是不是有個叫趙曉峰的人,就是他租的。”“有,他租百貨大樓就說的通了。”“江海,事情是這樣的。”魯東陽就將百貨大樓的職工到區裡上訪鬧事,堵住政府大門的事情說了一遍。區政府召開了緊急會議,會議決定租房的一方必須妥善安置大樓的職工,切實維護職工利益。江海想了片刻,回答說:“職工我可以安排一部分,但是對於那些拿錢不幹活,挖集體牆角的職工,堅決不予安排。同時我希望區裡給予我們超市政策支援,拓寬我們購貨渠道,我們按時足額納稅,支援國家建設。”“這些事情你回來,我們再商議。我先去安撫職工。”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江海回到出租屋,江川他們正準備出門。江海對母親和張姨說:“你們好好玩幾天,等房子裝修好了,在這裡好好住幾天。”又對那雨薇說:“嫂子,你挑選一些像樣的傢俱,買最好的床品,好好佈置一下,四樓留下的房間。你後天趕到姑蘇,去辦理房子的過戶手續,處理完以後,再回來。沒錢直接到衛東那裡支取。我現在回魔都,有事情要處理。”交代完以後,江海和大家一起出了門。梁芬問:“江海,出了啥事了,你火急火燎地往回趕?”江海:“一點小事,趙曉峰他們租了幾個店鋪,惹了一點小麻煩,需要我去處理。”梁芬說:“你路上小心。”“媽,你放心,有魏景元在,不會有事的。你們過些天回家的時候,坐拉貨的車回來,有李成在保證回一路安全。你們轉去,我到店裡去。”江海直接到了店裡,正好趕上李成他們來送貨,購貨商正在店裡等候貨物所有貨物交割完以後,剩下了一小部分,大家一起搬到了店裡。李成問江海:“你是不是要回去?”江海說:“我正準備和魏景元一起回去。”李成說:“稍等一下,我們等衛東清點貨款。”過了不大一會,司機提著一隻鼓鼓漲脹的纖維袋子出來了,拉開車門 ,把袋子放到了駕駛室裡。
李成說:“江海你坐到駕駛室裡,我和魏景元坐在車廂裡。”衛東揮著手和江海他們告別。
汽車行駛到姑蘇,已經是中午時分。看到路邊有一家川菜館,江海讓司機停車吃午飯,吃過午飯,重新上路兩點多鐘,終於到了童裝店門前,江海和魏景元下了汽車。李成和司機開著車,去服裝廠,交貨款去了。
江海上樓的時候,正好碰上去上學的風荷、文秀。風荷笑靨如花望著江海:“你怎麼,這麼快就趕回來了,我媽她們沒回來?”“她們還要玩幾天,你們快上學去,不要遲到了!”兩人揮手說:“再見!”江海笑著說:“再見!”江海,來到三樓,回到屋裡換了一身衣服,洗了一把臉。和一樓正在忙著收款的柳姐打了聲招呼,騎著腳踏車直接來到了區政府。向看門的大爺詢問了魯東陽的房間,江海敲門後,得到允許,直接進到屋裡。看見正在批閱檔案的魯東陽江海笑著問候:“區長好!”魯東陽抬頭看看江海,笑著說:“你小子跑的倒快,這是'千里江陵一日還”的節奏。”江海打趣道:“區長大人召喚,小子只得快馬加鞭。”“快來坐下,我們慢慢說。”秘書進來,看見有人,倒了一杯水,然後又出去了。魯東陽笑著說:“你小子,幾天不見搞出的動靜不小,我聽你姨說,街上流行的蝙蝠衫、喇叭褲都是你搞得,我家裡整天晃盪的都是蝙蝠衫、喇叭褲的影子。
聽說你還在姑蘇、杭城、江寧開了服裝店。這幾天又在我們區裡來嚯嚯我,麻煩不斷,這是要大鬧天宮的節奏。”“借我十個膽子,我都不敢。”“不敢就好,現在我們談談,你準備怎麼安排這些職工?”江海認真地說:“百貨大樓現在一共有多少職工?”“一共有六十三個人,你小子要是上午趕來,差不多在政府的院子裡都能見上。”“區長,看情況,我至少安排五十人。但是我也有個要求,您得滿足我的要求。”魯東陽說:“說說你的要求,看我能不能滿足你。”“我需要您給我批一塊地,我要建一個倉庫,另外給我批兩輛汽車拉貨物,還有允許我經銷五金、電器、副食、輕紡總之,凡是能賣的生活用品,都允許我們超市上架。”“批地的事你想都不要想,國家不允許買賣土地。不過菜市場正好有一個空置的倉庫可以租給你。租金你去街道辦交涉。可以給你批兩輛汽車拉貨。至於你說的經銷五金、電器、副食、輕紡等日用品,我還需要和商業局的領導溝通。”
江海狡黠地說:“區長,乾脆今天下午,你把工商、稅務,商業局的領導約到火鍋店,託您的面子來個現場辦公,解決我的燃眉之急。”“雨薇這些天在哪裡,怎麼不見她的人影?”“她這幾天陪著我媽在杭城。江寧旅遊。我們商量月底給他們訂婚,把這件事正式定下來。”“好,到時候我一定抽時間去參加。”“江海說:“其實我們家,已經下了聘禮,我們在姑蘇買的房子登記在雨薇姐的名下,江寧四層大樓的房子登記在我哥的名下,現在我們正在著手給他們買別墅,辦房產證的時候登記在他們小兩口的名下。”“好,就憑你家對雨薇的態度,我下午帶區政府有關部門的領導去火鍋店,來個現場辦公。但是說明,凡是政策不允許的,我無能為力。你先去吧,我還有事情要處理。”江海辭別了魯區長,來到離家不遠百貨商店,買了兩個保險櫃,僱了一輛人力車拉到店裡。一個放在一樓,一個放到三樓江海的房間。
江海來到店裡,看見馬蘭花穿著時髦的蝙蝠衫、喇叭褲用帶著關中腔的普通話正在向顧客介紹著服裝,看起來還像回事。江海對柳姐說:“趙曉峰他們人呢?”柳姐說:“他帶著李姐出差去了,說是去找供貨商。”“柳姐,過幾天這裡就不賣衣服了,一樓騰出來做辦公室。你管好錢就行了,其他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這裡不再進貨,能賣多少算多少。”
趙曉峰和李姐兩個人,今天跑了不少地方。結果一談起簽訂合同之後,兩個人才發現自已代表超市,至於是那個超市,不甚了了。決定回去無論如何,要有一枚印章。兩人找到前天談租金,籤合同的那個中年男人,公章就在他那裡,不過問過街道辦,說公章要上繳公安局,他們無權交給趙曉峰他們使用。
兩人又看了幾家店裡的裝修情況,進度都不錯,最後來到柳姐店裡。柳姐看見了兩人說:“江海,剛才還問起了你倆。”趙曉峰說:“風梅,你給後面廚房打個電話,我們今天還沒過上吃飯。我們先去找江海。”來到三樓,江海正在整理自已的貴重物品。江海看到兩人進來,放下了手裡的活,招呼著坐了下來。坐下後趙曉峰把公章的事說了一遍,江海聽過後,說:“這事不急,明天就解決了。”趙曉峰又彙報說:“開商店還需要有一個大倉庫,需要至少一輛汽車,運送貨物。”江海笑著說:“你和我想到了一起,我已經和區裡申請了兩輛汽車,隨時都可以提車。不過現在沒有司機。”趙叔說:“我倒有個人選,不知道你同意不同意?”江海說:“你先說說看。”趙叔說:“我來魔都的時候,是廠裡的司機衛東送我們到鳳城的,他臨別的時候對我說,有機會也想跟著你發展。”江海說:“那好呀,咋說都是家鄉人,用著放心。你現在就給他打電話,他還沒孩子吧,他可以把李金鳳也帶來。”柳姐上來對趙叔說:“你們兩人去吃飯,林姨來叫你們。”江海說:“走,我們到後面去,我還有事要說。”三人一起下了樓,李姐對江海說:“我覺得我們要開始招聘工作人員了。”計劃笑著說:“走,你們先去吃飯,我正要和你們說這件事。”三人來到餐廳,林姨已經把飯菜端上了桌子。
看到三人在談事情,林姨識趣地離開了。江海說:“你們先吃飯,吃過我們再說。”江海來到客廳。林姨給江海沏了一杯茶,然後坐到了一邊。江海關切地問林姨,:“做這麼多人的飯,你夠辛苦了!”林姨說:“不辛苦,火鍋店了的人不來吃,只做服裝店幾個人的飯,平時還有你媽和張姐幫我的忙,一點都不苦。江海姨還要謝謝你,在我們最困難的時候,你幫了我們,你是我和靜怡的貴人,我們永遠會記住你的大恩大德。”江海說:“林姨,千萬不要這樣說,舉手之勞,不敢挾恩。看到你們過得好,我就很滿足了。”剛說完,趙叔、李姐就進來了,林姨又倒了兩杯茶水,去院子了,侍弄她們在花園種的菜去了。江海等到他們落座,才講起了今天法上的事,並說至少安排五十人。趙叔說:“問題不是太大,百貨大樓三層至少需要十五人。其它三個店需要十五人。服裝店也變成超市,年輕沒拖累的派到姑蘇、杭城、江寧,每輛汽車帶量的搬運工。還有看倉庫的,晚上看店的,哪裡不需要人。最關鍵的是,你接收了這麼多沒有工作的人,減輕了政府的壓力,我們可以名正言順用百貨大樓的渠道都買需要的物資,這簡直是一舉多得的好事。以後就不怕別人給你戴帽子,穿小鞋。”李姐說:“趙叔就是站的高,看的遠。”江海高興地說:“我就是這樣想的,才願意接受五十個人。
不過我突然有個想法,我在江寧買了一個旅館,開火鍋店正好。只是缺少一個真正懂得經營大飯店的管理人員。”李姐說:“我看派佳茵去經營,保證沒問題。”江海說:“好就這樣說定了,我去做佳茵的工作。”趙叔說:“我先給衛東打個電話,還有事要和你說。”說罷,拿起了桌上的電話,撥通電話裡面傳來辦公室小了的聲音:“請問,你找誰?”“小李,我是趙曉峰,你幫我叫衛東來接電話,說我有事找他。”“廠長,您不要掛,我這就出去找。”只聽聽筒裡傳來漸漸遠去的腳步聲。不大一會,屋裡傳來腳步聲,衛東上氣不接下氣地接起了電話“廠長,我是衛東,您有啥指示?”“帶上李金鳳來魔都,這裡缺少一個司機,需要你來開車。”“我什麼時候去?”“當然是越快越好。”江海在一邊大聲說:“坐飛機來,我給你們報銷機票,記得開上證明買機票。”衛東大聲說:“好的,我後天趕到。”說完掛了電話。
趙叔說:“昨天,我看到了兩處賣別墅的廣告,還有一處賣平房的廣告,沒顧上聯絡賣方。”這事不急明天再說,現在我們出發到火鍋店,今天有重要客人,要招待,你們兩人和佳茵作陪。加好友給佳茵打了一個電話,說了情況。
三人到了火鍋店,張姐正站在店門口等待就給他們的到來。下班後不大功夫魯東陽的秘書先來到了店裡,他認識江海,對江海說:“領導讓我和你一起迎接今天請的客人,他處理完手頭的事就來。”江海恭敬地說:“多謝大哥!”秘書笑著說:“不用謝,應該的。”趙叔、李姐、張姐一起站在門口迎接。不大一會,客人先後到來,大家一一熱情地迎接到三樓,佳茵也來了,和江海他們一起迎接魯東陽。魯東陽是騎著腳踏車來的,秘書接過腳踏車立在店前擺放腳踏車的地方,小跑著追了上來,進到包間,裡面的人全都站了起來,恭敬地喊著:“區長,區長。”大家恭敬地把他讓到主座,自覺地按照官職的大小,坐了下來。服務員忙著上菜,文星從外面氣喘吁吁地來到了包間。全部落座以後,秘書給大家一一介紹了政府機關、公安、工商、稅務、商業、交通、街道的領導,大家一一上前熱情地握手。江海來到街道領導面前握手的時候,竟然對方是那雨薇的大舅王建強。張姐讓服務員給每個客人根據個人的喜好斟滿茅臺酒和紅酒,火鍋開了。魯東陽說:“大家都知道這兩天,我們區發生了群眾集體上訪事件,原因是我們百貨大樓經營不善,虧損嚴重,大家都沒了工作。幸虧這個叫王江海的年輕人願意接受百貨大樓的職工,才為政府化解了這一危機,今天請大家到這裡來,一是感謝小王,二是請大家在政策容許的範圍之內,力所能及地幫助他的超市拓寬供貨渠道,及早地解決這些職工的生活問題。小王,你給大家講講什麼是超市的問題。”江海落落大方地站起來,先向大家鞠了一躬,然後說:“謝謝,諸位領導在百忙之中來為我們排憂解難,我們榮幸之至。所謂的超市,就是超級市場,大家可以在超市裡買到自已想買的各種生活用品。以最優質的服務,最低的價格,滿足百姓的生活需求,到時請大家光臨。”江海又鞠了一躬,坐到座位上。大家聽到這個新名詞後,開始紛紛議論。魯東陽看江海把主場讓給自已,內心想,這個小滑頭,不想讓大家知道這是他的店,心思縝密,城府很深。王建強特意看了江海一眼,內心也在想,這是一條真正的過江龍。魯東陽說:“大家肚子都餓了,場面話就不多說了,開吃!”大家開始吃了起來,張姐、李姐、文星、服務員貼心地為大家調製了各種蘸汁,一個個吃的滿頭大汗,不停地誇讚,真的好吃!看大家吃的差不多了,江海帶著趙叔、李姐從魯東陽開始一一給大家敬酒,大家互相敬著酒,場面開始熱烈起來。趙叔、李姐一杯一杯遞給各位領導敬酒,不管如何先混個臉熟,明天辦起事就方便的多了。這場酒一直持續到傍晚十一點多,賓主盡歡。就給他們把大家一一送出門外,直到看不見,才回到火鍋店店裡。這時候還有幾桌客人沒走,大家重新來到三樓。
江海對佳茵說:“把你叫來,是想給你加個擔子。我在江寧買了一個四層大樓,非常適合開火鍋店,就是店太大了,擔心你管不過來,離家又遠,想找叫你商量。”佳茵說:“不用商量,我願意迎接這個挑戰。”江海說:“細節明天我們再商量,今天時間晚了,大家全部休息。”
江海和趙叔、佳茵、張姐一起回到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