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喆意眼見慄微月應下便滿意地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什麼來:
“哦我是回來拿東西的,不跟你們說了等下還有事呢!我就先走了!”
“好嘞好嘞,你去吧。”
平寄寒連聲應道。
等盧喆意進了自己房間,平寄寒看向慄微月:
“你先回去吧,有啥事心音找我。”
平寄寒整張臉上都寫著發愁,朝自己房間走去。
慄微月看著他的背影,沒說什麼,過了十幾秒後轉身開啟了自己的房間進去。
小黃鳥在窗前垂掛下來無比茂密的紫藤蘿之間來回穿梭,看上去像是在玩什麼遊戲。
見慄微月回來了,又支稜起來飛到她跟前吱吱吱地叫著。
“你幹嗎?餓了?”
小黃鳥點點頭,表示還是你最懂我。
慄微月把手裡的月見草隨意插在她之前用紫藤蘿編出來的小窩裡,然後開啟櫃子,裡面放著滿滿當當的零食小吃。
隨便拿出點什麼拆開包裝紙撕成一小塊一小塊地放在它面前。
小黃鳥高興地在桌子上跳了跳,然後吭哧吭哧吃起來。
慄微月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它吃,伸出手隨意戳了戳它的小腦袋,突然說道:
“你叫什麼名字?你有名字嗎?”
小黃鳥眨巴眨巴眼睛,像是在認真地思考,然後搖了搖頭。
慄微月趴在桌子上,腦袋枕在臂彎裡:
“那你想叫什麼?”
一說到這個小黃鳥似乎就來了勁,它在桌子上蹦蹦跳跳的,像是在找什麼。
然後從桌角那邊拖過來一本字典,推到慄微月面前。
“你還知道拿字典取名字啊。”
慄微月幫它翻著字典,最後在吱字上面停了下來。
慄微月點了點這個字:
“就這個字,沒別的了?”
小黃鳥點點頭。
“你是想叫吱吱?”
小黃鳥十分肯定地點點頭。
慄微月歪頭看了看興奮的小黃鳥:
“好吧,那以後你就叫吱吱了。”
吱吱高興地在桌子上蹦來蹦去,然後又聯絡綠色晶石,向它炫耀:
——我有名字嘍!你有嘛?你沒有,哈哈哈!
——……你閉嘴!吵死了!
然後受不了刺激的綠色晶石轉頭就跟慄微月說自己也要取個名字。
——那你自己想取什麼樣的名字?
慄微月問它。
綠色晶石想了想,然後雀躍地告訴她:
——小綠!小綠怎麼樣?
——你喜歡就好了,不用問我。
——那我以後就叫小綠了,醜鳥,我也有名字!我叫小綠!
——你才醜鳥呢!我叫吱吱!
一石一鳥又開始吵起了架,還好慄微月及時遮蔽了,不然又要被它們吵得腦袋疼。
並且重點是她聽到的是小綠在心音裡吵,吱吱在耳朵邊吱吱吱地叫。
過了好一會,這倆小傢伙總算暫停了吵架,將好奇的目光聚在慄微月身上。
慄微月注意到它們的注視,撤掉遮蔽,看過去:
“又看我幹嗎?”
小綠問她:
——你的名字也是你自己取的嗎?
慄微月沉默了,她抬頭看著開得正盛的紫藤蘿,良久後,回覆道:
——不是。
生她的那個時候在晚上,那天的月相名稱是有明月。簡單地說,就是一個彎月。那天的月亮不算太亮,所以那個人就隨便給她取了個微月的名字。
他想的意思是,微弱的月光。
但是後來慄微月上學的時候,學習到有關月亮的知識,才知道,微月也是月亮的別稱之一。
慄微月伸手觸碰著紫藤蘿的花瓣,細細撫摸著這種柔嫩花瓣才會有的觸感和紋路。
那種很淡很淡的花香在房間裡氤氳著,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清甜的味道。
慄微月盯著紫藤蘿看了半天,然後拉開了旁邊的抽屜,裡面放著各種畫畫用的工具。
她找出水粉顏料和畫紙放在桌子上。
摸索了一下便直接上手。
吱吱在一旁覺得有些無聊,跑到另一頭將平板拖過來放到慄微月手邊。
她看了它一眼:
“想玩?”
吱吱點點頭。
慄微月幫它開啟,然後讓它到一邊去玩。
沒過多久,慄微月就聽到那首之前一直單曲迴圈的歌。
她不由得抬頭看了它一眼,吱吱朝她歪了歪頭,又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在撒嬌,還帶著點討好的意味。
慄微月沒再看它:
“你想玩什麼就玩吧。”
房間裡旋律流淌著,除此之外,都挺安靜的。
會議室
“需要重建的材料基地裡已經不夠了,得出去重新找。”
冬秩看著剛剛調查完的報告,跟大家彙報著情況。
“除此之外,重建所需的人手是足夠的,物資也是夠的。”
檀筠眷聽完後點點頭:
“現在就只差那些材料了。”
盧喆意看著地圖:
“市裡那些建材廠基本上都在郊區,要去找材料只能去郊區。”
零祾補充道:
“郊區地帶我們很少涉足,除了那個一開始我們將市民接過來的養老院。當初你說留著有用,現在一直空在那裡。”
檀筠眷點頭:
“那個養老院另作他用。這次去找建材,我去,盧喆意跟我一起。你們在基地裡看守好。現在門口沒有了防禦,更需要時刻守著。”
其他幾人沒什麼異議,檀筠眷的能力他們是相信的。
大家商量好後便各自去了各自的崗位上。
“走吧。”
檀筠眷提出自己的車,開啟車門坐進去。
盧喆意習慣性地鑽進了後座:
“檀大哥,就我們兩個人去嗎?”
“就我們兩個夠了。”
盧喆意想了想,點點頭:
“也對。”
車子啟動朝市郊開去。
現在已經臨近中午了,如果動作快一些的話,他們應該能在天黑前回到基地。
盧喆意坐在車上,看著檀筠眷的後腦勺,有些欲言又止。
“有事就說。”
盧喆意一抬頭,見檀筠眷頭都沒回,想了想還是問道:
“檀大哥,那個童雅……你當初是怎麼處置的?”
檀筠眷殺童雅的時候沒有人在場,也沒人知道他是怎麼動手的。甚至都不知道那個童雅最後到底怎麼了。
因為自那次檀筠眷從審訊室出來之後就沒再讓人進去過。
檀筠眷毫無波瀾起伏地回答:
“殺了。”
盧喆意噎住,他摸了摸鼻子:
“但是她後來怎麼會變成喪屍啊?”
檀筠眷怎麼知道:
“我確定她死了之後,扔出去喂喪屍了。早知道我就直接一把火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