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屋?”二人異口同聲表達了自己的疑問,喂喂,帶女孩子來玩鬼屋什麼的,有失紳士風度哦。
“有什麼關係嗎,人生不多玩幾次鬼屋,你不覺得很遺憾嗎?”
“那你自己去吧,我和老闆去休息一會。”
說著,兩姐妹就手挽著手作勢離開,氣的黃敘牙癢癢,這不是能相處的很好嗎,距離也拉近的很快。
所以今天為什麼就非得帶上他。
報復,這絕對是赤裸裸的報復。就因為他稍微和親姐看上的人走近了些,就要被強迫來做牛做馬,受苦受累,還得看著這倆人卿卿我我。
毀滅吧,我累了。
“等等——這票都買好了。”
“那你自己去玩吧。”
林有有白了他一眼,挽著她的手邊走邊不停的說著,老闆微笑的傾聽著,這和諧的一幕讓他更加抓狂。
現充,爆炸吧!
“可是我買了兩張票誒。”
嗯,勞苦活都是他來幹,玩的時候沒他的份,這就是親姐給親弟的待遇,他現在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最開始的時候就抱錯了。
你看,這親姐完全沒把他當人看,這可能性九成九。要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喪心病狂的姐姐。
“兩張票喔。”林有有玩味的從老闆身後探出身子,調皮的笑了笑“你也知道自己是一個電燈泡啊……嘻嘻,那就把票交出來吧。”
你小子,這可是你自己往火坑裡跳的。
還有,你這是哪裡來的覺悟啊啊啊!
電燈泡什麼的才不是呢!
……
“二位,這邊請。”工作人員很客氣的將二人迎了過去,林有有特意回頭看了一眼,黃敘正在外面慢慢風化。
按這混小子的性格。
怎麼可能乖乖的把票交出來。結果就是人票兩失,人被狠狠地修理了一頓,票也被奪走了。
嘖嘖,慘啊,真慘啊!哈哈哈哈。
“你很喜歡玩鬼屋嗎?”
“啊?沒有啊,這是第一次。”
“我看你還挺開心的。”老闆淡然的結束了這個話題“如果你害怕的話,我容許你躲在我身後。”
林有有不服輸的把話原封不動的奉還回去,哼哼,到時候還真不知道到底誰才是會害怕的那個呢。
現在還為時尚早。
庫庫庫。您就瞧好了吧。
……
你看這個電燈泡他又大又圓,你看這個電燈泡他又長又寬,這電燈泡~
黃敘抵著太陽穴坐在長椅上懷疑人生,這美好的週末,他到底是為了什麼來這受苦遭罪。
受著兩個惡魔不停的迫害。
人生不易且行且珍惜。
他一甩手,珍惜個屁啊!他倒真想現在直接跑路,但回去後指定會被老姐掐死的——哈?你問為什麼不買三張票一起進去玩。
黃敘的眼神變得更加幽怨了幾分。
這不是他姐處心積慮的在這防範著他偷家呢嗎,這肯定是東國輕小說看多了,才會有這樣的想法,該死的文化入侵。
華夏千古忠義,仁義禮智信,他就算一輩子單身也肯定不會去勾搭老姐看上的女人啊!換句話說,老姐的性取向本來就很怪好吧!
母胎單身到現在。
要不是那天被老爸逼得大吵了一頓,回來就喝酒在他懷裡哭,他還不知道自己這老姐居然喜歡的是同性。
嘛,也不是說歧視什麼的。
他還是更支援老姐找個男人的,找個女的也行,只要別是林有有這樣折騰人的就行,這一對要是真成了,他根本無法想象。
那樣的生活——是地獄啊啊!
老姐啊老姐,你到底在想什麼呢。
風打過樹梢,黃敘把腦袋上反戴的帽子摘了下來,讓風掠過黑色的頭髮,絲絲涼意由頭皮蔓延至全身。
“呼。”他深呼一口氣。
人家都說兒孫自有兒孫福,到了他這反而是小輩更關心長輩的戀愛狀況,也不知道是福是禍啊。
一想到這個,他就腦瓜子疼,自己的姐姐是個怎樣的人,他太清楚不過了,手腕幹練,內心強大,堅強,腹黑。最重要的是護短。
雖然他從小被欺負到大。
但還沒人欺負到他頭上過。
所有人都對他畢恭畢敬,正因如此,他長到大朋友特別稀少,一般只要交上朋友,那就是掏心掏肺的鐵哥們了。
這次學園祭,也是一個死黨的心血,他自己寫的曲子,自己填的詞,想要和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孩子表白,於是拜託到了他頭上。
他一個富家闊少,一個江湖知己,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下來,然後資金就被親姐卡住了,理由是他不應該在大學鬼混。
離譜的是,老爹這次也站在了老姐這邊,表示不會給予任何資金幫助,於是所有的高科技裝置都泡湯了。
這事說給死黨的時候,他還蠻驚訝,他從來沒想過做的這麼好,只是黃敘自己想要做到最好而已。
他咳嗽幾聲,把胸中的鬱悶都吐出去,樂器問題還是他哭求老姐才爭取到的,換句話說就是白嫖。
沒想到白嫖一時爽,事後火葬場。
這樂器也不是白借的,這不,他不就過來甘心做僚機,輔助攻略了嗎。
他是真覺得老姐沒機會。
一般女孩子來說,誰會考慮同性啊,對吧,這種常識性的東西,他也懶得講,只能說老姐可能註定要失望了。
天真藍。
他把帽子又戴上了,現在無病呻吟以及埋怨也什麼用都起不到,只能殺自己的威風。倒不如,就這麼沿著計劃下去,讓老姐死心了就好。
黃敘摸了摸臉,他也挺複雜,一直不喜歡姐姐,但也不希望姐姐受傷,這種矛盾的心理他現在還真的處理不了啊。
哪怕他已經長大了。
情人間都習慣把成熟留給對方,把幼稚留給別人,而他獨喜歡把幼稚留給姐姐,把成熟留給別人。
這事無關對錯,習慣而已。
算了算了,真煩。想這些有的沒的到底要幹嘛,他看了一眼時間,這才過去不到十分鐘,鬼屋想必也不能結束的這麼快。
稍微休息一會吧。
畢竟跑來跑去這麼久也挺累的。
“玲——”
電話突然響了,黃敘漫不經心的抓起手機,上面顯示的名字讓他眼眸一凝,整個人的輕鬆的消失了。
他接通了電話。
“喂?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