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米被叫到隊長家時一臉懵,通塵不是上山打獵去了,怎麼突然就耍流氓了。
不是白米相信通塵,而是她知道通塵是啥人。
剛到隊長家門口,白米就看著一臉黑沉的通塵和一直在哭的林燕,張強也黑著臉站在一邊。
通塵看到白米,立馬緊張起來“小米,我沒……”
沒等通塵解釋,白米就打斷了通塵,知道那個被非禮的女知青是林燕的時候,白米就大概能猜到怎麼回事了。
這件事可大可小,但是在這個年代冠上流氓罪的男人都只能認栽,有理也說不清,畢竟在大多數人眼裡,一個女人是不可能拿自己的名聲冒險的。
“潘叔能給我講一下事情的經過嗎?”白米滿臉嚴肅,畢竟這關乎通塵的名聲,她不能讓人隨便汙衊。
“小米啊!事情是這樣的,有人看到通塵和林燕抱在了一起,林燕喊有人非禮她,這事有好多人看到了!”
“明明是那女人自己衝上來的,跟塵哥一點關係都沒有,我看她就是想碰瓷!”一個年輕小夥看不過去說了話。
“潘叔,這犯罪也不能聽嫌疑人的一面之詞啊!”
“你罵誰呢!你說誰呢!就是他白通塵非禮我!他對我耍流氓!”林燕一聽白米的話,立馬站了起來也不哭了。
“隊長,她當時喊的是強哥,現在又說是塵哥,明顯就是碰瓷。”年輕人才十六,是個熱血少年,最看不得一些冤假錯案,更何況是他親眼看到的。
“那是我喊錯了!總之就是白通塵對我耍流氓!”林燕沒有路可以走了,能抓住一個是一個,雖然知道通塵很大機率是不會娶她的,但是能讓他們賠點錢也是好的。
林燕說完又開始坐在凳子上哭,白米皺眉,這人是賴上通塵了。
“我沒有!”通塵急忙拉住白米的衣袖,話說的特別委屈,他也是真的委屈,長這麼大頭一次遇到這種事。
“小米啊!這事不管咋說都是女同志吃虧!”潘叔拿出他好久都沒抽過的菸斗深吸了一口。
“你想怎麼樣?”白米走到了林燕身前,她想怎麼算計人都是和她沒關係的,但是萬萬不能算計到她的人身上。
“我我……”林燕停頓了好半晌,她也不能直接說她要錢啊!那樣別人肯定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她更不能說她抱錯了人。
林燕低聲哭泣,又開始不說話了。
“你想讓通塵娶你?”白米見人不說話,挑眉問道。
林燕還是一直哭,如果白通塵願意娶她自然是最好的了,還能借機要一筆彩禮錢。
“你一直不說話是想這事就這樣算了?”
林燕還是一直哭,這也是隊長愁的連煙都抽起來的原因,這人就一直哭,那邊的人也不認,事情就一直僵到這,他才想著把白米叫過來,畢竟通塵是白米家的。
“你要是不想追究,那我們就走了,一會就要吃午飯了!潘叔我看林燕同志不想繼續追究了,那我們走了!”白米作勢要拉著通塵走。
潘隊長被白米的一番操作給弄愣住了,他剛要說話,林燕就開口了,她怎麼能就這麼讓人走了呢!
“他非禮我,要對我負責!”林燕想著白米肯定不會同意,到時候她就讓對方賠錢。
“你想讓通塵娶你?”白米再次問出了這句話,通塵焦急的拉著白米的袖子,白米安撫的拍了一下他的手背。
“總之他要對我負責!”林燕不哭了,只是眼睛牢牢的盯著通塵。
“你想他怎麼對你負責!”白米繼續問。
“他非禮我,他就要對我負責,他要娶我,對!他必須得娶我!”林燕瞪著白米。
“你……”通塵要發火,被白米及時拉了下來。
“行!”
“小米!”通塵聽到白米說行,他整個人都不好了,急的都要哭了,小米她不要他了,她嫌棄他了,都怪這個女人,通塵惡狠狠的瞪著林燕,他已經很久沒用這種情緒這種眼神看人了,自打離開的寺廟,他覺得生活處處都充滿了甜蜜。
如今他好不容易得來的甜蜜有人偏偏要來破壞。
林燕被通塵瞪的一哆嗦,心裡雖然有些害怕,但是光天化日之下通塵肯定不敢打人。
林燕硬氣的揚起下巴“他非禮我必須給我二百塊錢彩禮。”
“沒問題!”白米依舊點頭同意,同時用手安撫著通塵,但顯然通塵沒有感覺到。
“這些都是你和他的事,你應該知道我現在和通塵是夫妻。”
“那又怎樣!”林燕看白米如此好說話,整個人越發的有底氣了。
“但你可能不知道,通塵是屬於入贅我家,你要是想和他結婚,首先你得退我二百塊錢,畢竟因為你我家白白少了一個勞動力!”白米直接坐到林燕對面,好似要和她促膝長談。
“憑啥我給你二百塊錢?”林燕一聽說要她給錢,立馬急了。
“當然得給我錢,你把我家的勞動力弄走了不得賠我錢?還有他住了我家房子這麼久,你怎麼也得給點房租!還有我養了他這麼久你怎麼也得給點伙食費!”白米心想你和我不講理,我也和你和稀泥。
“憑啥?明明應該是你們給我錢!”林燕急了,她本來就想要錢,如今莫名其妙要她拿錢,而且看白米的意思,那房子啥的她也分不到,那她圖啥?
“你這話就不對了!是你要和他結婚,那你和他結婚了,我受的損失當然得你賠!”白米此時已經把不講理髮揮到了極致,這種人和她講理是講不通的,唯一能打敗她的方法就是比她還不講理。
“我不是,這不對!”林燕被白米的話問的急了,她知道白米話說的不對,但是她不知道怎樣反駁。
“那我不管,反正你得把錢給我!”此時白米在林燕心中的樣子,是一個比她還鑽進錢眼裡的人。
“我不和他結婚,我要他賠我錢!”林燕急了,直接就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那是你和她的事,我不管,反正你得把錢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