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敬業一口氣跑上了樓,遠遠的就看到3個身形健碩的青年雙手抱臂,環繞在一個穿著花襯衫的油膩男子身後。
這人正是“花衫強”。
花衫強本名趙志強,因為好色,又愛穿花襯衫,這才有了這麼一個花名。
論輩分,花衫強和他大哥王飛虎算是同一輩,也就是他倆前後腳進的社團。
只不過,兩人在社團的身份卻大不相同,王飛虎是雙紅花棍,而花衫強是草鞋。
草鞋之上是紅棍,紅棍之上才是雙花紅棍。
王飛虎的地位要比花衫強高兩個級別。
但花衫強腦子靈活,會做生意,手底下大大小小的賭場,夜總會十幾家,還做著放高利貸的業務,為社團賺了不少錢。
而且這人會察言觀色,擅長拍馬屁,深得大路遠帥,二路元帥們的喜愛。
尤其是近幾年,社團一直有意淡化職務高低,轉而推崇誰為社團賺錢多,貢獻大,地位就高。
現在一個最低等的四九仔,只要能賺錢,都能被稱為“大佬”,能與紅棍平起平坐。
所以,花衫強的地位自然水漲船高,尤其是招攬了數千人的小弟後,有些飄了,除了龍頭大哥和擔任元帥的元老外,誰都不放在眼裡。
劉敬業在社團的職務也是草鞋,但他手底下沒有一家產業,還要靠拿社團的錢維持生活。
再加上手下只有6個小弟,跟花衫強的地位可謂是天差地別。
就連花衫強在茶果嶺放高利貸的小弟,刀疤陳,他都比不上。
一般情況下,他不會招惹花衫強。
但這傢伙千不該,萬不該騷擾他的大嫂,也就是王飛虎的老婆。
自從他大哥王飛虎進去之後,這花衫強就盯上了他大嫂。
他在社團待了這麼久,很清楚花衫強追女人的套路是先禮後兵。
一開始彬彬有禮,如果不管用,那就死纏爛打,若還是不行,那就要開始用強了。
這些年毀在這傢伙手裡的女人可不少,大部分用強得到的女人,在玩厭後,都被送進了夜總會接客。
在他的強烈干涉下,花衫強對他大嫂始終還處在死纏爛打的階段,還沒敢用強。
“花衫強,你他媽有完沒完,趕緊給我滾!”
劉敬業疾步走上前,指著花衫強的鼻子破口大罵。
“艹,你他媽的,敢罵我大哥,你活的不耐煩了?!”
花衫強身後的三個小弟,活動著手腕,一臉凶煞的慢慢圍了過來。
“欸,不要這麼講話。”
花衫強捋了捋頭髮,從襯衫口袋裡抽出一個手絹,擦著嘴角,笑嘻嘻的說道:“他畢竟是你們的前輩,該有的尊重還是要有。
我不是王飛虎,想在我手底下做事就得尊老愛幼,不能沒大沒小,壞了規矩。”
“花衫強,我透你阿姆,不許侮辱我大哥!”
劉敬業動怒了,別人可以羞辱他,但不能羞辱他的大哥。
他怒道:“你若懂規矩,那就不應該堵我大嫂的門,來騷擾她!”
“NO!NO!NO!”
花衫強將手絹塞回口袋,雙手推開擋在身前的小弟,走到劉敬業跟前,聳了聳肩膀,道:“你看,你就沒什麼情調。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男歡女愛,怎麼能用‘騷擾’這種詞呢?”
“追求別人的老婆,不叫騷擾,那叫什麼?”
這時,王飛虎雙手插兜,緩緩的走了過來,氣勢如虹。
花衫強歪頭一望,雙眼驟然一縮,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