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滿一心想讓孩子走出農村,見高小蘭天資不錯,怕大隊小學教不好,便想著送她到鄉里小學上學。
可學校離家太遠,很不方便,讓高國亮去找找她嫂子大英子,問問能不能寄居在高鄉長家裡。
大英子自然不願意照顧這麼一個累贅,委婉地拒絕了。
二滿知道後,心一橫,讓高國亮到市裡去找沈濟生,讓他看看能不能將高小蘭安排到市裡小學,住在他家。
沈濟生現在已經和之前一個知青點的玉紅結婚了,他媽蘇曉蘭給二人都安排了穩定的工作,生活過的很好。
高國亮找過去,將小蘭上學的事和沈濟生夫妻說了,沈濟生挺爽快的答應了,畢竟也是他的孩子。
可他媳婦玉紅怕夜長夢多,時間長了再把沈濟生給弄的和二滿舊情復燃就麻煩了,所以吵吵鬧鬧的就是不同意。
高國亮見如此,怕因這事兒再將這一對兒給拆散了,便急匆匆回去和二滿商量。
二滿見沈濟生他家也指望不上,見小蘭這麼好的苗子接受不了更好的教育,氣得一天沒吃飯,轉天就病了。
高國亮雖是醫生,可他知道二滿這病多半是心病,只有解決了小蘭的上學問題,二滿這病才能好。
大英子將二滿想要將孩子送到鄉里小學上學的事兒和朱四說了一嘴,說是在哪裡上學不是上,非得弄到鄉里小學又能咋的,還是個女孩子,認些字兒也就得了,長大了還不是嫁人。
朱四聽了便知道了二滿的心思,她年輕時候沒能走出農村,深以為憾,定要將她的孩子培養成城裡人。
既然她這麼想把孩子送到鄉里小學上學,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於是朱四隔天抽空去了二滿家一趟。
他見二滿病了,躺在炕上,神情悽楚,頓時憐意,向高國亮問明原因後,便說道:“那你們一家不如都搬到鄉里,不就能照顧你家孩子了嘛!咱們大隊已有了一個醫生,國亮在鄉里辦個診所帶藥房,總比在這大隊要強吧?”
高國亮躊躇道:“這主意倒行,可家裡哪裡拿出那麼多錢呢!”
二滿眼中含淚,轉過頭去擦拭。
朱四脫口道:“錢的事兒別擔心,算我借給你們的,你們看好了店面,算一算開診所需要多少錢,到時候去傢俱廠找我拿錢就行。”
說罷安慰了二滿幾句,便轉身走了。
齊三荒子和德九去販瓜,兩人都不懂西瓜買賣,購買的瓜太熟了,路上還喝多了酒,迷迷糊糊的等去賣去,開瓜發現不少都開始壞掉了。
最後只賣出去1000多塊錢的瓜,整整賠了近7000塊錢。
德九怕回去跟他要錢,半路就跑了,齊三荒子獨自一人灰溜溜的回到家裡,極度沮喪,趴在炕桌上嚎啕大哭。
大滿得知真相後,驚呆了,半天才緩過神來,那7000塊錢得幹多少年才能還清啊!
兩人一晚上都沒有睡著,第二天一早,大滿向齊三荒子提出離婚,說是欠的債可以幫他還一半。
齊三荒子當然不同意,撒潑耍賴,但大滿也不理他,說要是不離就起訴,從此兩人分開睡。
齊三荒子找他妹子大英子,想借錢還債,大英子哪裡肯。
齊三荒子又求妹夫高鄉長給大滿施壓,讓她別離婚,高鄉長說這是你自已不爭氣鬧得,我怎麼能干涉別人的婚姻自由呢!
齊三荒子討了個沒趣,只好回來喝悶酒,並和大滿攤牌,說道:“我知道你一心只想嫁給朱四,這好不容易找了個由頭,肯定是鐵了心了要跟我離了。
這樣,你讓朱四給我拿一萬塊錢,7000塊錢我還信用社,3000塊算是給我做補償了。
他要是同意,咱們明天就去辦手續!”
大滿罵道:“你憑什麼朝人家要錢,我和你離婚是實在和你過不下去了,跟朱四又有什麼關係!”
說著收拾東西,搬到西屋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