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堂往下,除了堂主李一亭是六品神力境,其餘都不超過胡騰現在的品級境界。
幾個同樣是七品化氣境的,也都分散在各處去當香主了。
胡騰現在感覺體內氣運洶湧澎湃,據老荒的估算,自已離六品境界只差敲門一磚。
如果李一亭親自來,胡騰會想辦法先跟他接觸,然後快速吸收他的氣運。
此消彼長下,兩人的品級說不定能調轉。
到那時候,解決李一亭只是時間問題。
即使遇到最壞的情況,胡騰還有一個保命絕招——打不過就跑。
以他現在的能力,從高一兩級的人手下逃脫,還是有點把握的。
做好各種打算後,胡騰便坐等青山堂的人來找麻煩。
準確來說,是他要找青山堂麻煩!
只見那夥計退去後,不片刻便見掌櫃笑嘻嘻走了過來,身後跟著兩個打手模樣的人。
看來是想先禮後兵。
“這位客官,不知高姓大名?”
掌櫃開口問話,從話裡的意思看,他已經確定了胡騰是來搗亂的。
否則必定用生意人諂媚語氣來討好胡騰這位客官。
胡騰不答話,坐在凳子上閉目喝茶。
“客官許是搞錯了,李堂主近日並沒有公開在本酒樓請客吃飯,不知客官是否有李堂主的信物?”
沒有公開請客,難道有私下宴請?
胡騰聽出掌櫃話裡的另一種意思。
“當然有信物!”
掌櫃聽了,臉上現出解脫似的表情。
對於他這樣的生意人來說,沒人鬧事是最好不過的。
“既然這樣,請您把信物交與這二位,他們確認信物後,自會帶您去參加宴會……”
掌管這回完全是諂媚的表情了。
果然,胡騰猜中了,李一亭今天真的是在私下宴請賓客。
而且這種宴會是保密的,定然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但胡騰哪裡真有信物,只得繼續胡謅下去。
“信物是有,但李堂主說要當面交給他,你們帶我去見李堂主就行了!”
這句回答,頓時讓掌管和那兩名打手臉上變色。
“客官,那信物是用來參加宴會的,並不需要當面交給李堂主。”
掌櫃強行擠出笑容,試圖挽救局面。
否則一旦確定對方是搗亂的,就難免要在店內打起來,到時候打爛桌椅是小時,傷了人命就大了。
青山堂可以抽身而去,但他這位站在臺面上的掌櫃,自然會惹一身麻煩。
胡騰笑了笑,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我這信物跟別人的不同,只有李堂主能看得見!”
“哼,別廢話了!”
兩名打手其中一人表示不耐煩,向另一人使了個眼色,準備動手。
胡騰一手高舉,喊了聲“停”。
“我是竹西香堂……王山王香主派來的,還帶來了李堂主需要的氣運!”
他本想直接說出自已身份,但想了想,那樣估計更難見到李一亭。
作為香堂下面的一名九品弟子,沒資格參加李堂主的私密宴會。
而且作為一個被掠奪了十年氣運的冤大頭,知情的李一亭更加會防著自已的舉動。
說到竹西香堂和王香主時,那兩名打手眉頭皺得更深。
直到胡騰說到“氣運”二字,他倆眉頭便豁然展開。
咦,看來這次宴會是跟氣運有關!
會不會是討論關於我的事情?
胡騰從那兩人的表現看出了其中的蹊蹺。
“你叫什麼名字,是八品還是九品弟子?”
兩人中的一人開始盤問胡騰。
胡騰從腰間掏出一個木製標牌,標牌的一面寫著“天元宗”,另一面寫著“九品”字樣。
若是七品以上的弟子,標牌上面不僅有品級,還會刻有職務和姓名。
九品,連名字都不配有!
那兩名打手看了一眼,不禁露出譏笑。
胡騰也是習慣了,在竹西香堂裡面,也常有八品的師兄甚至師弟,譏笑自已的品級地位。
其中一名打手接過標牌,仔細看了一會兒上面字樣的雕刻紋路,確定是正品而不是仿冒的。
“王香主怎會派一個九品弟子來送氣運,他自已怎麼不來?”
那人繼續盤問胡騰。
胡騰不耐煩了,開始反擊。
“外人好像還沒資格盤問天元宗弟子,你倆若是本宗的人,最好也把標牌給我看!”
“哼,你沒資格……”
兩名打手惱羞成怒。
天元宗作為修仙門派,門內弟子穿衣通常以寬敞為主,像兩人緊身短打穿著的,很少見。
他們若是宗門弟子,這樣穿著,顯然是想掩人耳目。
李一亭這場宴會,看來是非常不可告人。
一名打手要動手抓住胡騰,在確定胡騰僅僅是九品弟子後,他便沒有顧忌了。
另一名打手拉住他,使了個眼色。
然後他掏出標牌,遞給胡騰看。
天元宗八品弟子,也是沒刻名字。
另一人估計也是相似標牌。
但已經達到七品境界,即將突破到六品的胡騰,早已探查出這二人的氣運超出了八品境界。
至於具體是什麼品級,估計要動手才知道。
看來這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連標牌也弄個假的來掩蓋身份。
跟氣運有關的宴會,十有八九跟自已有關!
胡騰知道可以進一步提高自已那“信物”的分量了。
“既然都是宗門弟子,那我也不妨把話說得更明白一點……”
“慢著!”
一名打手先止住胡騰說話,然後向掌櫃使了個眼色。
那掌櫃一直處於局外人狀態,此刻看了眼色,明白是要支走自已。
他是完完全全的生意人,雖然依附於青山堂,但還不屬於天元宗弟子,沒資格參與他們的密談。
“哈,既然客官也是天元宗弟子,那你們慢慢談吧,我就不親自招呼了……”
說完,掌櫃轉身離去。
“說吧!”
那名偽裝成打手的弟子,用命令的口吻向胡騰說。
“我帶來的氣運,是我竹西香堂另一名師兄身上的,王香主揹著劉副壇主偷偷從……”
“噓——”
聽到這裡,那名弟子打斷了胡騰的話。
同時,他臉上雲開天晴,現出了興奮的表情。
“跟我來!”
他向胡騰招手,同時向另一人使了個離去的眼色。
“不知這位師兄如何稱呼?”
胡騰一邊隨他走,一邊打探對方底細。
“等堂主見了你之後,你才可以知道我們的身份,現在你稱我‘苗師兄’即可!”
姓苗,難道是河東香堂的那位香主?
李一亭把香主調過來當守衛,看來十分重視這次宴會。
只是不知道他宴請的人,會是什麼人物。
“待會你見到李堂主請的賓客,不要大驚小怪,也不要透露你帶氣運來的事情!”
苗香主叮囑胡騰。
放心,我會把這事情鬧得很大的!
胡騰心內暗暗好笑。
既然是來討回自已的氣運,當然要鬧得越大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