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戶？”
米姑娘一挑眉。
“女的？”
“廢話，男的用這個幹嘛？”
“聽聲音，還挺好聽。”
“人長得也行，就是身材差點兒意思。”
王小六兒晃了晃自己手裡的瓶子，又瞄了一眼女人的胸部，“正經的，給你留點兒？”
“我不需要。”
女人下意識用手捂住胸前，側過頭去，做冷漠狀。
“不要拉倒，誰稀罕給你似的。”
王小六兒一撇嘴，轉身走了，一直走到門口兒再回頭，就看見女人正偷瞄他呢，見王小六兒回過頭來，連忙避開目光，假裝抓著頭髮不做聲。
王小六兒舉著瓶子，“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叫點兒好聽的，我就給你留點兒！”
女人狠狠一撇嘴，瞅都不瞅他。
“哼，小樣兒吧。”
王小六兒轉身走了。
韓冰的車子很快就到了，加長版的商務，看起來挺囂張的，倒是比較符合韓冰的性格。
韓冰自己開的車，把司機不知道攆到哪兒去了，王小六兒開啟副駕駛上去，沒拿出大瓶給韓冰看，而是拿出一個小瓶兒來。
韓冰一看那濃茶似的東西，一臉嫌棄，“這什麼啊這是？”
“秘方兒，用來喝的！”
“你確定這東西能喝？”
“當然能了，良藥苦口利於病。”
王小六兒說完了，一把抓住韓冰的手腕，“誒，別在這裡喝！”
“怎麼了？”
韓冰挺納悶兒。
“一會兒用冰鎮一下，這東西是補藥，雖然有豐胸的作用，但喝了這個以後，體內的血液迴圈會加快，可能會頭暈，酸脹什麼的。”
“像喝酒了似的？”
“差不多吧。”
王小六兒把自己的包兒抱在懷裡，“像這些，其實都沒什麼事兒，最怕的還不是這個！”
“那你是害怕什麼？”
“怕你想男人。”
“嗤。”
韓冰一聽這話，直接被逗笑了，“至不至於啊？”
“正經的。”
王小六兒用手指了指，“我已經在這裡面加入了一些別的藥材，儘量把藥效發揮到最大化，把副作用減輕到最低了，但是不保證沒有副作用的，好在，問題不大，頂多也就一兩天的工夫兒就能過去。”
“我沒明白。”
韓冰咯咯笑，“想男人算啥副作用？想男人不很正常嗎？不喝這個，我也想啊！”
“不是那意思，你那種都很正常，正常的生理需要嘛！我說的是那種特別強烈的那種想，很亢奮那種！”
“啊，那我明白了。”
韓冰眼皮一耷拉，瞄了一下王小六兒，然後眼皮又一翻，笑吟吟地看著他，“王醫生，我發現，你挺有意思啊！你明明知道喝了這個藥，會想男人，還特意拿給我！你這啥意思，不是故意的吧？”
王小六兒一聽這話，當時臊了一個大紅臉，他獰眉怒目，有點兒著急的樣子，“誒呀，你！你說啥呢！我是那種人嗎？”
“那，是不是的，你自己心裡知道。”
“別鬧，讓你這麼一說，好像我真的對你圖謀不軌一樣。”
“那可不咋的。”
韓冰曖昧一笑，“不過，這也正常，這些年下來，想對我圖謀不軌的人多了去了，倒也不止你一個。”
“哼。”
王小六兒尋思尋思，忍不住直笑，他側過身來，上下打量，“誒，雖然在大家眼裡，你確實一直以性感著稱，但我正經覺得，不是所有的男的見了你就想跟你那啥吧？”
“那他們也得有那個能耐啊，你以為，姐姐我真是那麼隨便的人啊？想那什麼，就那什麼？”
女人說完，一撇嘴，看王小六兒挺意外，忍不住問道，“你那什麼表情？”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跟傳說中不太一樣。”
“傳說中？”
“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唄。”
“坊間傳聞，都說你可那啥了，被你看上的男的，沒有一個能逃出你的手掌心的。”
“嗤，這話，倒也沒錯。”
韓冰還得意上了，“就姐姐我這長相，這身段兒，這氣質，我想得到的人，還真就沒誰能頂得住！”
“經驗豐富。”
“那你以為呢？姐姐我在圈子裡摸爬滾打那麼多年了，還以為是個小姑娘啊？”
“我其實挺奇怪的。”
王小六兒側過身來，“你說，像你這條件，找個什麼樣兒的找不到？你自己都說了，是個男人，都過不了你那關，那你為啥不找個稱心如意的呢？到現在，你好像還單身呢吧？”
“這話讓你說的。”
韓冰尋思尋思，“姐姐我條件這麼好，還不得找個稱心如意的？”
“啥意思？”
“男人這東西，各有各的好，也都有自己的缺點，怎麼說呢，不試試，你又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情況，可試試以後，又感覺，保不齊還能遇個更好的，反正姐姐我要什麼有什麼，更不缺少錢，我為什麼要守著一棵樹吊死，從一而終。”
“誒喲，聽你這話說的，倒像個玩家啊。”
“難道不是麼？”
韓冰小嘴兒一撇，“不過，可能也是我遇人不淑吧，也可能，能正經征服我的人還沒出現，要不然，說不定也就結婚生子了。”
“結婚生子也不是終點啊，弄不好，還離。”
“可不是麼，這樣的事情太多了，男的女的都一樣。”
“唉……”
王小六兒嘆息一聲，“那你有沒有什麼想法啥的，就是，將來準備找一個什麼樣兒的，心裡有數兒？”
“這麼嘛……”
韓冰尋思尋思，“這倒沒有什麼特別的要求，但最起碼，得對我好，條件不錯。”
“條件是什麼意思？”
“有錢，有勢，身強力壯。”
“嗤。”
王小六兒被逗笑了，“你那麼有錢，還想找個有錢的！我估計在你眼裡能算是有錢的，都是豪門了吧？”
“一般豪門估計算不上。”
“那拉倒吧。”
王小六兒咯咯直笑，覺得挺有意思，“韓姐姐，我不是我扎你心哈！按照你剛才說的那種，你想找的那個，起碼得是個億萬富翁吧？一個億萬富翁，想找個啥樣兒的找不到，人家年輕漂亮小姑娘有的是，我感覺，除非他是你粉絲，對你情有獨鍾，要不然，這事兒不太好弄。”
“沒關係啊，不行我就養個小白臉兒唄，姐姐我，也是豪門。”
“小白臉兒？”
“對啊。”
韓冰倒是一點兒不介意，撇著小嘴兒，“你看那些婚姻不幸福的女企業家，明裡暗裡的，養個小白臉兒不很正常嗎？而且這樣也好，跟養個夥計差不多，喜歡的時候就喜歡，不喜歡的時候就換一個！”
“只要男友換得快，沒有悲傷只有愛~”
“見一個，愛一個，這個不行下一個~”
“咦——”
王小六兒身子一，做嫌棄狀，“你這！”
“哈哈，是不是嚇著你了？”
“那倒是沒有啊，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王小六兒說完，也跟著一陣賊笑，“不過，你放心好了，回頭兒，我給你做幾個保養啥的，讓你青春煥發，重新回到十八歲，到時候，憑姐姐的條件，釣幾個小鮮肉兒啥完全不是問題！”
“那，拜託你咯？”
“沒事兒沒事兒，錢到位，啥都不是事兒！”
“財迷！”
“那必須的啊！本來就是出來靠手藝賺錢的，你以為呢？要不大晚上不在家躺著，在這兒跟你搞物件兒啊？”
王小六說完了，擺弄那個瓶子，還得意上了，韓冰偷瞄了王小六兒幾眼，忍不住問道，“誒，我問你個事兒，你跟我說實話！”
“說唄。”
“你跟楊蜜，到底啥關係？”
“她是我客戶啊，咋的了？”
“就沒點兒別的？”
“也算是朋友吧。”
“普通朋友，還是那種朋友？”
“普通朋友。”
王小六兒摸摸鼻子，“正經的。”
“那，那天晚上，你在她房間裡，什麼情況？”
“我說我給她做了個按摩，你信不信？”
“按摩，按摩哪兒？”
“……”
王小六兒眨巴眨巴眼睛，韓冰賊笑，“說啊？說不出來了吧！”
“按腳，行了吧！”
“真的嗎？我不信！”
“我也給你按兩下，行不？”
“不可不用。”
韓冰一撇嘴，轉眼間，到了地方。
王小六兒一看，竟然也是一個小別墅，聯排的那種，
王小六兒挺驚訝，“這是什麼地方？”
“我家啊。”
“你，你，你在這兒也有房子？”
“很少回來，平時都住酒店，像我這樣的人，有幾棟房子不是很正常嗎？”
“那倒也是啊。”
王小六兒尋思尋思，“這樣倒也好。”
“幹嘛？”
“不幹嘛，就怕你發瘋，治不了你。”
“切！”
女人被逗得咯咯直笑，“一會兒，我要真瘋了，你可不能趁人之危！”
“放心吧，我把你反鎖在屋兒裡。”
“……”
韓冰斜了他一眼，“真那麼厲害嗎？”
“逗你玩兒呢，哪有那麼厲害。”
王小六兒說著，跟韓冰一起進屋兒了，這邊拿著個小量杯，兌好了藥量，當著王小六兒面兒韓冰就喝了，喝完以後，一開始沒覺得有啥事兒，過了能有十幾分鍾吧，韓冰就覺得臉紅心跳，胸口悶熱，脹痛難忍，她捂著胸口，有點兒擔心地問王小六兒，“我胸口疼，這正常嗎？”
王小六兒點點頭，“沒事兒，正常反應。”
過了一會兒，正在看電視的王小六兒就看見韓冰裡出外進地來回走，身上直冒汗，王小六兒瞅了一眼，看她汗如雨下，安慰道，“你被別亂走了，到裡面躺一會兒吧！一會兒藥勁兒最衝的時候過去了，就穩定了，我也可以走了。”
“不會有事吧……”
“沒事兒，多大個事兒似的！”
王小六兒說完了，抱著肩膀繼續看電視，韓冰尋思尋思，回臥室去了。
過了能有半個小時，韓冰那邊兒小床咯吱作響，王小六兒起身，去俺看，就看見韓冰躺在床榻上，呼哧呼哧直喘，那上下翻身汗如雨下的樣子，看起來還挺痛苦的，王小六兒看在眼裡，有些擔心，“你沒事兒吧？”
“沒，沒事兒……”
韓冰舔了下嘴唇，示意王小六兒出去，王小六兒把門關了。
如此又過了能有半個小時左右，門開了，韓冰臉通紅，渾身都被汗水溼透了，一擼頭髮，像是剛從浴缸裡出來似的，她走到了王小六兒身前，拍了她一下，“你就這麼看電視啊？你跑我這兒玩兒來了啊！”
“我是怕你有個急病什麼的，再出事兒！什麼玩兒來了！”
王小六兒扭頭看看韓冰，“咋樣？”
韓冰一撇嘴，掐著腰站著，“我感覺好像有點兒管用，但不確定。”
“效果哪有那麼快出來，咋的也得幾天，幾天之後再看看吧，有效果再給錢！”
王小六兒說著，站了起來，“看你樣子，應該沒事兒了吧！沒事兒了我就走了！”
“走？上哪兒？”
韓冰眼皮一耷拉，直接把王小六兒摁住了，“怕我吃了你啊？來了就想走？”
“不是，這深更半夜的，就咱倆，不好吧？”
“有啥不好的？又沒人知道！”
韓冰說完，曖昧一笑，那大眼睛一撲閃，狐媚極了，“方才過來的時候，你跟我說，喝了這個東西以後，可能會想男人，我剛才還半信半疑，現在，我覺得你說的真挺對的！”
“咋的，想了？”
“想。”
“那你是迷糊了，我給你弄點兒涼水去。”
“用什麼涼水？涼水能管用嗎？”
“管用，肯定管用。”
“我不用！”
“誒，你別過來！”
王小六兒往後一躲，下意識地扶住韓冰，“誒，正經的！有話好好說，別來這套！”
“嗤。”
韓冰看他那樣子，被逗得夠嗆，她撲哧一聲笑了，咔一巴掌，直接打在了王小六兒的手背上，“小玩意兒，裝什麼正人君子！也不看看時候！試問人生有幾次黃金機會啊，還不衝過來大力把握？等啥吶！”
王小六兒做嫌棄狀，“不是，你跟我這兒背臺詞兒呢？”
“你管我呢！”
“韓姐姐，我想你是誤會了，我是憑手藝賺錢！不是來賣身的！”
“喲喲喲，說的跟真事兒似的！我怎麼覺得不是那麼回事兒呢？”
韓冰咯咯直笑，小眼神兒裡，頗有深意，王小六兒見她瞄這兒瞄那兒的，有點兒不好意思，“誒，你！你能不能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