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中旬,天氣極熱。
從地鐵出來,太陽直射在臉上,面板被曬得生疼。
瓶子裡的水還有最後一口水,我扭開瓶蓋,一飲而盡,仍然感覺十分飢渴。
我用手機搜尋到公司要坐的公交車,徒步走了過去。
還好,站臺頂上有一塊遮陽板不至於直接曬著。
這是一個很偏僻的公交站,周圍的花壇像許久沒人打理了,長滿了雜草。
我到達的時候,已經有幾個人在等公交車了,不知他們等了多久,都在不耐煩的張望著。
我不由自主的打量起他們來。
站臺前面站著一個白白淨淨的女生,臉圓圓的,有一個小小的酒窩。女生旁邊站著一個男生,臉曬得很黑,猜不出年齡。
他們靠的很近,男生不時碰一下女生的肩膀,顯然是一對情侶。兩個人都揹著書包,像是還在讀書的學生。
離他們不遠,有一個男生很瘦,臉上有幾個青春痘,像是一個高中生。
右手邊有幾個小夥子看起來年齡只有十幾歲樣子。
我突然產生一個想法,會不會大家的目的地都是一樣的?
我們和那對情侶的眼神有一瞬間的相遇,似乎他們也想說什麼,可都又保持著沉默。
等了好一會兒公交車都還沒來,我有些不耐煩起來。一看時間居然已經過去二十分鐘了。
右邊的一個小夥子說了一聲,居然還沒來!乾脆打滴滴算了。
不一會兒,一輛滴滴車就接走了那個小夥子。
又過了一會兒,另一個小夥子也坐滴滴走了。
我有些不甘心,已經等了這麼久了。
我望向了那對情侶,他們似乎正在商量打不打滴滴。我想,公交車再不來,我就上去問問他們,是去哪兒,順路的話就和他們一起打車好了。
我的嘴角已經有些起皮了,我摸出了手機,準備打一個滴滴車。
這時,公交車緩緩停到了我們面前。
我提著行李上了車,那對情侶也上了車。
公交車上我們坐的很近,我很想開口問他們去哪裡,可我還是沒有問。
終點站到了,那對情侶也下了車。
我終於開口說道,早知道我們就一起打滴滴了。
我們一群兼職人員,被引進入一個等待室。
老遠我就看到了房間裡的那臺飲水機,幾乎是同時,一群人朝著飲水機走去。
等到喝了水,口渴緩解了一些,我觀察起等待室的人來,彷彿他們已經等了好久。有人百無聊賴的玩著手機,還有個女孩子已經趴著睡著了?
我和那對情侶聊了起來。女生叫張惠是護理專業的本科生,男生叫魏強,和她是一個學校的,學的臨床專業的。
我有些好奇的問張惠,你為什麼不去醫院工作呢?
她頓了頓,有些輕描淡寫的說,他的畢業論文還沒有寫完。
我並沒發現論文沒寫完和上班之間有什麼矛盾,有些人沒畢業就已經去醫院上班了呢,怎麼可能來做兼職呢?
我想,一定是和我一樣的原因吧!
果然張慧說道,她並不想去臨床上班,畢業之後想去血站工作,沒有夜班。
我嘆了口氣,唉,又是夜班了,夜班是真惱火
對於護理專業,夜班永遠是開啟話開啟話題的最好方式。
我和張慧有些相見恨晚。
一個穿著制服模樣的人走了進來,招呼著我們籤合同。
一群人陸陸續續向外面的桌子走去,而趴在沙發上睡覺的女孩子卻沒有動。
我走過去,輕輕拍了一下她。她從朦朧中醒過來,站起來的時候我望著她。
她一米六五的樣子,瘦的有些弱不禁風,體恤有些大,看起來空落落的。
分宿舍的時候,我和張惠還有這個疲憊的女孩,分到了一個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