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一下混亂起來,易中海排開眾人走進圈內。
“都靜靜,鬧得像什麼樣子,也不怕讓外院的人聽了笑話!”
眾人不說話了,易中海在院裡的威望確實高。
道德制高點有聾老太太,武有傻柱支援,中間還有秦淮茹斡旋。
本身是八級鉗工,地位崇高,在四合院基本屬於無敵的存在。
看到周圍沒了聲音,易中海朗聲道:“傻柱,雞在哪買來的就跟大茂說一聲,讓人家誤會,也辜負了送雞的老鄉一番心意嘛!”
易中海不愧是老狐狸,一句話說出了傻柱的雞是買的,許大茂還錯怪了他,又敲打許大茂這雞來路就有問題。
許大茂也不是白給的,類似的場景從小到大見得太多了,一大爺這老幫菜經常拉偏架。
“一大爺,兩隻老母雞是我前段時間下鄉放電影,老鄉見我揹著裝置走了幾十裡山路太辛苦,臨走送我的。現在雞丟了,傻柱家又燉著雞,如果不是他偷的,您說他這雞是哪來的?”
傻柱聯想到棒梗到食堂偷醬油,回家的路上看到他和小當槐花吃叫花雞,看來雞是棒梗偷的。
可這事沒法說啊!如果實話實說,秦姐一定會生自己氣的。
不說的話,自己家雞的來路又不能擺到檯面上,畢竟是廠裡順的,這事悄悄做可以,一旦抓到現行就可大可小了。
看到傻柱慫了,許大茂喊道:“開全院大會!要不就只能報保衛科了!”
易中海一看捂不住了,只能點頭:“通知一下老劉和老閆……咦?這麼大動靜,他倆怎麼沒來?”
許大茂自告奮勇,挨家挨戶開始敲門,通知中院開全院大會。
賈家
秦淮茹詫異地看著三個孩子,又看了看婆婆賈張氏。
三個孩子手裡拿著白麵饅頭,只是撕開小口的吃,不正常啊!
再看婆婆滿頭大汗像豬一樣埋頭搶食的吃相,正常啊!
那隻能是三個孩子不正常了。
這時,門外響起咣咣咣的敲門聲。
賈張氏對於有人打擾她進食十分不爽,抬頭大罵了一句:“殺千刀的死絕戶,過來報喪啊!”
許大茂聽這話就很不開心,可他也知道不是找事的時候,於是對秦淮茹說:“秦淮茹,開全院大會,趕緊過去吧!”
秦淮茹有些納悶:“怎麼趕著飯點開大會?有重要的事嗎?”
“別提了,我家兩隻老母雞被偷了,傻柱還不承認。不說了,我還得通知別家呢!”說完,就急匆匆走了。
“呸!遭雷劈的死絕戶,丟雞有什麼了不起的,也不知道接濟咱們家,活該被偷!”
賈張氏的眼裡有四種人:一、比我家強並接濟我家的;二、沒我家強並接濟我家的;三、比我家強還不接濟我家的;四、沒我家強也不接濟我家的。
前兩種活該絕戶,後兩種該遭雷劈。這就是賈張氏的三觀。
秦淮茹已經習以為常了,心說你以為這幾個白麵饅頭怎麼來的。
秦淮茹猜測道:“白天咱們院也進不了外人啊,沒準就是院裡不上班……?!”
看著三個孩子,她有了不好的預感。
低聲問棒梗:“棒梗,許大茂家的雞是不是你偷的?說實話!”
棒梗脖子一梗:“不是,我沒偷。”眼神躲閃,飄向一旁的賈張氏。
自己兒子什麼秉性她太瞭解了,心裡一嘆,柔聲道:“棒梗,偷東西是不對的,你怎麼還能帶著妹妹偷呢?”
槐花接了一句:“媽,哥哥做的叫花雞可好吃了!”
賈張氏狠狠瞪了槐花一眼:“你個小賠錢貨,不許出去胡說,你們沒吃雞,聽見了嗎?”
又瞪著秦淮茹:“還不是都怪你沒用,我寶貝大孫饞肉了,吃那個死絕戶的雞是看得起他!”
秦淮茹沒時間跟賈張氏糾纏,叮囑了三個孩子,就出去開全院大會。
四合院裡的三個管事大爺最初權利沒有現在這麼大,當初選舉的時候大家並沒有在意,甚至有很多住戶為了避免麻煩不願意參選。
沒想到選出三位大爺之後,他們的權利越來越大,現在已經成為獨立於外界的小團體,稍有反抗就會被針對和孤立。
中院小廣場。
一張桌案後襬著三個座椅,中間端坐一大爺易中海,兩邊卻空空如也。
一大爺皺了皺眉:“大茂,通知老劉和老閆了嗎?”
許大茂回道:“都通知到了!”
三大爺家的老大閆解成,老二閆解放,老三閆解曠都到了,只有閆埠貴沒來。
閆解成:“一大爺,我爸的腳受傷了,晚點就到!”
易中海剛想問怎麼回事,二大爺劉海中走了過來。
他本不想來,明白這次大會是因為許大茂丟雞的事,心裡有鬼。
架子還是要有的,他腆著肚子,輕咳一聲,緩緩入座。
易中海看了一眼,沒出聲。
你丫每次都裝大瓣蒜!
等了一會,在眾人的矚目下,閆埠貴一瘸一拐地過來了。
“老閆,你的腳是怎麼回事?”易中海皺著眉問道。
閆埠貴看了麻凡一眼:“沒事,不小心砸到的。”
知道內情的鄰居們偷笑,這閆老摳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活該!
見人差不多到齊了,易中海看著抬頭數星星的劉海中,心說你怎麼也不打個場啊,每次不都是你先來幾句嗎?
劉海中:1、2、3、4、5……
易中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