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獸人乾澀著喉嚨,道,
“老大,其實,如果你真的喜歡那位雌性的話,不如趁現在 ,讓她懷上你的孩子……”
“否則等我們將雌性交出去時,恐怕老大你就再也沒有和她見面的機會了。”
“ 要…要能讓她懷孕 ,說不定……”
這可是傳說中的胎生雌性啊,他們這些卑劣低賤的下等獸人或許一輩子都沒機會見過,這是多麼可遇不可求的一個機會!
與胎生雌性交配,可以很好抑制他們的狂躁症,甚至有很大機率轉變為正常獸人!!
倘若能讓胎生雌性懷上孩子,說不定能徹底扭轉後代基因,讓他們的後代也迴歸正常獸人的生活!!!
雌性珍貴,下等獸人危險程度高,所以帝國直接頒佈法令,不允許下等獸人購買雌性,放任他們自生自滅 ,如今好不容易看見一個珍貴難得的胎生雌性,激動之餘心中更是不免生出一些隱晦的想法。
瀾滄臉色難看,冷漠危險開口, “誰教你們說的這些話?那隻老禿鷲,還是你們私下討論?”
“我不追究是誰第一個想的辦法,但若再讓我聽見這種言論,日後就別在這裡待著了。”
他從不會趁人之危 ,更別說是,對她做那麼卑鄙無恥的事。
她是他 只敢捧在心中的月光。
再怎麼渴望不可及,也不敢生出玷汙的陰暗心思。
瀾滄平日看著嚴肅無情,但他從未對於手下人發過這麼大的火,那些獸人一下子噤聲了,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又聽見少年冷冷開口,“我們將她帶來的唯一目的,僅僅是為了用她得到和帝國軍隊談判的機會, 只要談判成功,下等獸人也有機會 透過正當途徑獲得雌性,這才是解決下等獸人命運的真正辦法。”
“收起你們那些心思,從今日起,我不想再聽見一些別有用心的閒言碎語。”
下等獸人的本性和獸人是沒有區別的,但長時間的壓抑更讓他們劍走偏鋒,容易做出極端的事。瀾滄 這幾句話也無異於向他們發出了警告,幾人頓時便偃旗息鼓,不再提此事。
……
……
談判前的最後一夜。
帝國軍隊那邊已經發現雌性失蹤了,而瀾滄 帶人將談判的要求傳遞給帝國軍隊,兩軍交戰之後,終於達成了明日談判的協議。
晚上,瀾滄渾身是傷回來了。
他全身衣物被血染成黑紅色了,地面一個接一個的紅腳印,這點小傷對瀾滄而言早已司空見慣、不足掛齒,但戰鬥和鮮血會極大引發下等獸人的狂躁症。
他眉眼陰鬱,深呼了口氣,不想讓自己這遍體鱗傷的狼狽樣讓雌性看見,包紮完傷口後,掉頭便去泡了個澡。
灼熱的氣浪刺激著乾澀的喉嚨,他接過旁邊獸人遞來的冰水,一飲而盡。
沒過一會兒,身體慢慢浮上一絲說不出來的燥——熱。
“呼……”
少年猛的睜開眼,手緊緊按住池邊,手臂上的根根青筋都用力緊繃鼓起,喉嚨間溢位 一聲難掩的低——吟,身體某、處的異樣,還有心中的某種強烈的渴望讓他很快就意識到了事情不對 ,
那裡……好想要……
他 額頭上大汗淋漓。
這、這怎麼回事?
水。
那水,有問題!
“……你們做了什麼?”他臉色驟變冷冷看向一旁,喉嚨間壓抑著低吼,猩紅雙眸透露著野獸般的危險冰冷 ,壓抑著極大怒意。
“對不起,老大,原諒我們擅作主張……”
一位親信下等獸人,半跪在地上,惶恐不安道,“我們、我們實在不忍心看到老大痛苦,明天談判,雌性有可能就送走了,要是不抓住這次機會,老大就真的要錯過了……”
“她 可是胎生雌性,還是那位上將雌性,如果不透過其他辦法,老大您沒有機會……”
一道身披黑色斗篷的身影從門外進來,是那隻軍師禿鷲,就是他攛掇那幾個下等獸人給瀾滄下了這劑猛藥,沙啞的聲音透著幾許陰沉,“若是首領能留下那隻胎生雌性,對於我們將是莫大的幫助。”
她比“神光”更能緩解下等獸人的狂躁症,且沒有任何副作用,日後甚至有可能誕生出胎生雌性,這對如今的下等獸人將會是極大的希望。
“雌性很快就會送過來了,還請首領好好享受今晚的快樂。”
……
……
戰區的條件簡陋,下等獸人基地僅僅起到居住 容身的作用,再沒有其他的條件了。
桑落 被帶到 基地有幾天,就幾天沒洗過澡了 。
尤其附近環境黃沙彌漫,讓她感覺自己都有些嗖嗖的了,想迫切衝個澡。
正好有獸人領著她過去了,帶到了一個房間。
她 一隻腳剛走進房間,身後的門 就“砰!”的一聲關上了。
屋裡的光線一下子 暗了不少。
莫名讓人感覺到幾分壓抑緊張。
奇怪。
她有些詫異回頭看了看,沒有多想,緩了幾秒後,眼睛對於光線的接受度強了不少,隱約可以看見腳下的路線,屋內空間倒是比她想象的要大上不少。
很大的澡室,能容納幾十個人一起。
所幸並沒有其他獸人。
她 鬆口氣,試探性往裡走了走,脫鞋伸腳探了探水溫。
溫度倒是剛剛好 ,不冷不熱的。
解下外衣,落入水中,水面卻泛起漣漪 ,同時一道粗——重的呼吸響起,桑落頓時僵住了,有人!
除了她之外還有其他人!?
靠 ,她還是太大意了 ,自己一個雌性放在全是雄性,還是一群飢渴雄性的軍隊裡,那就是肥肉入了狼群,萬一有變態壓抑不住本能 ,想偷偷過來把自己給……門都關了,她想跑都跑不掉。
桑落壓住狂跳的心,趕緊從水中爬出來,緊接著一隻修長有力的手臂卻猛然從身後,將她整個人緊緊環抱住 ,激起大片水花,後背壓在他結實堅硬的胸膛。
那瘋狂駭人的力道 ,不像在抱著一個嬌弱的雌性,更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欲將她融入骨血。
那沉重壓抑的呼吸聲落在了她的耳畔 ,染著情——欲的濃郁色澤。
“落落……”他 一邊急急喚著她名字 ,灼熱的唇落在她的耳垂、脖頸、鎖骨,再往下,激起了一大片片的戰慄。
“小、小一?”
自從桑落告訴他自己的名字後,他就叫她落落,認識的人裡,也只有他一個人會這麼稱呼她。
居然是小一。
他、怎麼會在這裡?
難道……
感受到身後人悄悄支——起的反應,桑落身體僵住,臉色酡紅滾燙,理智告訴她應該應該將這頭今夜格外異常不矜持的餓狼推開!
她也確實這麼做了。
剛抽身離開,下一刻,又被緊緊抱住。
大片水花激落而出,他急不可耐將她反身壓在池邊,意亂情迷的胡亂吻著,肌膚相貼,那…… 燙,硌得她腿肉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