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照到了床上,橘貓蹲坐在電腦桌上,看著兩個人躺在床上,還摟著呢!
菊子醒來,吃驚的看著枕邊的阿貓,阿貓摟著她,菊子想起了昨晚的瘋狂,沒有尖叫,也沒有開心,卻哭了起來。
阿貓醒來,見到菊子哭了,親吻菊子的淚水。
菊子邊哭邊說著,“阿貓對不起,你殺了我吧!”
阿貓疑惑不解,“愛你都愛不夠,為什麼要殺你?”
菊子認真的說:“我有病!H...I...V”
阿貓臉色更變,“你再說一遍!”
菊子不敢看阿貓的眼睛,轉過頭說著:“是艾滋病!”
兩個人就躺在床上,阿貓整個人傻了,久久無語。
阿貓拿過手機,打電話給公司,沒有說太多的話,只是“辭職”兩個字說的特別清楚!
突然,阿貓把菊子壓在身下,“我是應該殺了你,只不過,我要用另一種方式殺了你。”
阿貓瘋狂的吻著菊子,菊子沒有反抗,反而迎合,他們的床又開始響動,兩個人狂野的纏綿,翻雲覆雨,共赴巫山,相愛相殺,至死方休!
安全套都用完了!
汗水浸溼了床單,兩個人面色紅潤,躺在床上,“菊子,我就算是死了,也值了!”
菊子側躺著看著阿貓,“你不怕死嗎?”
“怕!可想到、能和菊子在一起,也就不怕了!”
橘貓在屋子裡走動,一會兒又來到陽臺裡,看著窗外。
當太陽落下,再次升起,大床上卻只剩菊子一人。
菊子下了床,在房間裡尋找,她來到衛生間,俯下身看床底下,卻不見阿貓的身影。
菊子坐在沙發裡,茶几上有一沓錢,她把錢拿起來,狠狠的摔到地上,錢散開,落了一地,她哭著,放聲的哭著。
茶几下,有一個煙盒,裡面還有幾根菸,菊子點一根菸,猛的抽著煙,嗆的她咳嗽著。
菊子躺在沙發裡,頭髮蓋住了她的眼睛,她就那樣的躺著,突然,有開門聲,她擦擦眼淚起身,卻是鄰居的門在響,她又倒在沙發裡,絕望的看著地上的錢。
她來到陽臺,橘貓也不見了,這個房間裡的活物,只剩下她了,她躺在陽臺裡,陽臺裡有洗過的衣服在晾曬,她來到浴室,讓水淋在自已身上,卻不能像衣服那樣洗乾淨。
菊子溼漉漉的走出浴室,倒在沙發裡,沙發裡還有阿貓的味道,她靜靜的躺在沙發裡,直到晚上,阿貓卻也沒有回來。
次日的清晨,阿貓還是沒有回來,菊子感到渾身沒有力氣,她感冒了,虛弱的她,拖著身體,開啟冰箱,冰箱是滿滿的食物,都是阿貓買的東西,她吃了一口麵包,卻哭了起來。
吃了一些東西,卻也吃不多!
菊子躺在床上,感覺身體在發燙,她發燒了,並沒有去看醫生,她以為她自已就要死了,卻沒有死,次日,退燒了。
菊子像個行屍走肉的殭屍,不洗臉、不刷牙、不洗頭、不洗澡,吃著冰箱裡的東西,她也吃不多,冰箱裡的東西,她竟然吃了一星期。
冰箱裡的東西吃光了,她也不去買,她也沒有手機,也點不了外賣,只有滿地的現金。她好像在等阿貓回來,等阿貓買菜回來,等阿貓下班回家做飯,可是阿貓沒有回來,她餓著,一頓飯,兩頓飯,三頓飯,實在餓的不行。
菊子穿著拖鞋,一頭亂髮,身上散發著味道,來到樓下便利店,買了一箱泡麵,買了一些火腿腸,又急匆匆的返回住處。
她吃的特別少,一天也只是吃一包泡麵,有時候幹吃,有時候泡著吃,打遊戲成為了她的日常,不打遊戲的時候發呆,發一會兒呆,就哭了起來。
菊子一天一天這樣過著!
這一天,菊子正在玩遊戲,突然,房門被敲響,她丟掉手中的遊戲,衝向門口,開門,卻不是阿貓,原來是房東,房東見了菊子也奇怪,房子明明租給一個男子,此刻卻是一個女孩。
“我是來收房租的”
菊子從地上撿起錢,把房租付了。
房東著急去收房租,也沒太在意菊子,房東匆忙的離去。
菊子關上門,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啟門,衝了出去,朝著房東跑去,房東回頭,見菊子頂著一頭亂髮,穿了一隻拖鞋,瘋了一樣朝他跑來,房東不由自主的也跑了起來,房東在前面跑,菊子在後面追。
“你別跑”,菊子在房東身後喊。
“你要幹什麼?”房東邊跑,邊回頭朝菊子喊。
房東跑到樓下人多的地方,也就沒那麼害怕了,放慢了腳步。菊子追了上來,抓住房東的衣服,房東看著菊子,“你要幹什麼?”
菊子緩了緩,問道:“我想跟您打聽一下,阿貓去哪了?”
房東神情緊張的看著菊子,心裡多了幾分害怕,“小姑娘,什麼阿貓?我不認識阿貓!”
菊子又問:“我現在住的房子,是我男朋友租的,我男朋友去哪了?”
房東內心有個聲音,“這是個神經病”,卻開口說著,“我怎麼知道你男朋友去哪了?”
菊子失望的轉身,微風吹不動、菊子油膩的長髮,她左腳穿著拖鞋,右腳光著,有氣無力的往回走。
突然,房東叫住了菊子,“小姑娘啊!儂男朋友、身份證上啊!有他老家的地址!”
房東檢視了租房合同,把阿貓老家的地址抄到紙上,遞給菊子,菊子拿著地址,回到住處。
菊子回到家,站在浴室的鏡子前,看著鏡中的自已,邋里邋遢,又聞了聞身上的衣服,臭,人不人鬼不鬼的,怪不得房東被嚇跑,菊子對著鏡中的自已說:“你看你這個醜樣子,若是阿貓見了你,也會被嚇跑”,說著話,菊子開始脫衣服,開啟淋浴,沖洗。
菊子裸著身子,在屋裡走動著,來到電腦前,上網查閱資料。
菊子在網上查到,艾滋病的治療藥物可以免費領;菊子決定的活下去!
菊子穿好衣服,把地上的錢撿起來,走到街上,乘坐公交車,來到了疾控中心。在疾控中心,她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她喊了出來,“阿貓”,邊喊著邊跑向阿貓,追上去,捉住男子的手,男子看著菊子,菊子看著男子,原來不是阿貓。
菊子去領藥,卻被告知,需要相關證明!
菊子去做了檢測,初篩結果很快出來了,陰性!
菊子拿著檢測報告,站在醫院外,這一刻,菊子的世界,多雲轉晴!她不想去計較、上一次的誤診!
“陰性!是陰性!”菊子反覆確認著,這個世界變的美好了,你看那青草,多綠啊!你看那天,多藍啊!藍的那麼好看!
菊子回到住處,拖地、洗衣服、晾衣服、擦桌子、把窗戶玻璃擦的亮亮的,房間裡的一切都整理的乾淨、整齊。她鎖好了門,因為她要回一趟老家。
她坐上火車,火車高速行駛著,經過很多美麗的地方,她靠窗坐著,看著窗外的風景,看累了,又看看車廂裡的人,一個身影一晃,那麼的熟悉。菊子離開座位,追了上去,卻不是阿貓,只是背影有點像。
菊子下了火車,又轉汽車,買了一些東西,回到老家。老家有三間瓦房,一個小院子,院子裡長了些草。
菊子來到了大伯家,大伯見菊子回來,全家熱情的招待,伯母拉著菊子的手,關心的問了很多她的事情。
大伯去殺雞,去地裡採了新鮮的蔬菜,做了一大桌子菜。席間,不停的給菊子夾菜。
伯母問菊子有沒有男朋友,若是沒有,要給菊子介紹一個踏實可靠的!菊子告訴伯母她有男朋友了!
吃完了飯,菊子來到山上,山上漫山遍野的綠。她來到奶奶的墳前,把墳上的雜草除一除。菊子坐在奶奶的墳前,跟奶奶說說心裡話,“奶奶,我回來看你了!我差一點就回不來了,幸好遇到了阿貓,他救了我,奶奶你放心吧!阿貓他對我很好,他溫柔、體貼、細心,我現在很好!”
菊子掃完墓,回到她和奶奶住的房子,開啟落滿灰塵的門鎖,開門進到院中,房頂的紅瓦和屋外的綠樹,相互襯托,顏色格外的鮮亮,只是窗戶上的灰塵有些多,院子裡的草也不少,顯得有些荒涼。
菊子擼起袖子,把院子裡的雜草,一顆一顆的拔掉,又打了水擦乾淨玻璃,她坐在院子裡的那塊石頭上,環視著四周,很多兒時的回憶浮現。又收拾了屋裡。
到了晚上,伯母來找她去吃飯。
菊子在老家待了一段時間,她想著阿貓,卻也不想在老家待的太久,也不知道阿貓現在、正在做什麼!
伯父全家相送,把菊子送到大巴車上,囑咐著菊子,注意身體,有時間常回家看看!
汽車換乘火車,火車開往城市裡,菊子回到了她和阿貓的住處!
菊子期盼著,回到她和阿貓的住處,阿貓會突然的出現在房間,可阿貓沒有出現,菊子有些失望,她買了菜、米,做了飯,開啟電視機,坐在沙發裡,一個人吃飯。
次日清晨,菊子早早的起床,梳洗打扮,美美的,鎖上門,走在街上,超高的回頭率;菊子去疾控中心又檢測了一次,時隔快兩個月,這一次檢測依然是“陰性”!
菊子離開醫院,去了火車站,她買了票,她恨不得乘坐火箭,飛到阿貓的面前,把這個好訊息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