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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臭味相投4

塗漫再次醒來,天已經黑了,她開啟房間的燈,燈光透過窗照到院子裡。

王羽正坐在院子裡,手裡拿著刀,開始在磨刀石上磨,嘴裡還念著,“等狗睡了,今晚就殺死它!”

塗漫從窗戶看向院子裡,並沒有狗,塗漫看著王羽的側臉,王羽就像電影裡的變態殺手一樣,一下一下的磨著刀!王羽突然的回頭,盯著塗漫,塗漫趕忙離開窗臺,趴到炕上。

塗漫在炕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也不敢睡,王羽磨刀的一幕,讓她心有餘悸。

又是一夜未睡,塗漫的黑眼圈更重了,頭髮亂草窩一樣,她看向窗戶外,喊著王羽,“老公,我知道錯了”

突然,王羽來到窗戶前,盯著塗漫,“你沒錯,為什麼要道歉呢?”,王羽說完話,離開了窗戶!

陽光照在院子裡,照在窯洞上,塗漫坐在窗臺前,看著外面的世界,像是籠子裡的小鳥!

塗漫突然想到了什麼,喊著王羽,“老公,你過來”

“怎麼了?”

“老公,我想看望一下爸媽?”

“不,你不想!”,王羽說完這句話,又轉身離開!

給塗漫送完飯,塗漫吃過飯,覺得睏乏,躺在炕上睡去!

到了夜裡,月亮特別圓,王羽在院子裡磨刀,王羽朝著塗漫的房間說著,“月圓之夜,就今晚上,也該輪到她了,等她睡了就殺死她!”

塗漫躺在炕上,沒開燈,兩個晚上王羽都在院子裡磨刀,剛開始,塗漫是害怕的,慢慢的不那麼怕了,今晚上,聽到王羽在院子裡磨刀說話,塗漫不怕了,她猜想王羽在嚇唬她!

當塗漫不再那麼害怕,隨著夜深,她覺得困了,就在她快要睡著的時候,房門輕輕的被推開,進來的人是王羽,月光下,看到特別清楚,塗漫突然有些害怕了,可能是她想起王羽說的話,“月圓之夜,就今晚上,也該輪到她了,等她睡了就殺死她!”

塗漫躺在被窩裡,緊閉雙眼,彷彿她都不需要呼吸,喘氣的聲音都極力的控制,王羽慢慢靠近,她感覺到王羽朝著她的臉吹氣,她不敢睜眼。

一會兒,房門又關上了,王羽離開了!塗漫睜開眼,環視房間內,那個小木桶被提走了!

次日,塗漫躺在炕上,她已經3天沒洗澡,天天待在屋子裡,她應該是受不了,她喊著,“王羽,你這是限制人身自由,你這是犯法的!”

王羽來到窗戶前,“你這個詐騙犯也知道有法律的存在?”

王羽轉身離開,卻被塗漫叫住,“我改,我改,你讓我洗洗澡吧!3天沒洗澡了,難受死了!”

只聽到房門的鎖被開啟了,王羽推開門,“好吧!這麼關著你也沒意思!”

一個偏遠山村裡,有一個年輕女子,就像是稀缺礦產,但是,在大城市裡年輕的女子隨處可見,就顯不出來年輕女子的稀缺!

村裡的年輕女子並不多,塗漫就顯著那麼年輕好看,男人總是對年輕好看的女子很溫柔!

王羽劈柴燒水,又把大木桶拿到屋裡,把水兌好了。

塗漫暢快的洗著澡,還哼起了歌曲,洗白白、洗香香,這讓偷看洗澡的王羽,直咽口水!

塗漫洗完澡,走出房間,王羽趕忙裝作忙碌,拿上簍子去外邊的草場,草場離家並不近,趁這個時間,塗漫拿了王羽的車鑰匙,開大門,開車離開院子,開上村裡的道路。

王羽遠遠的看到自已的車被開走,趕忙往家裡跑,果然,車是塗漫開走的,王羽邊跑邊喊著,車沒減速,反而加速,王羽眼看著車越來越遠,借了鄉親的摩托車,追了上去!

轎車在前邊開,摩托在後邊追,一路塵土飛揚,塗漫看著車的反光鏡,看著摩托上的王羽,王羽快成了個塵土人,滿頭滿身的浮塵,塗漫笑著繼續加速行駛,路兩邊的麥田倒退著。

路的前方,1公里外,有一座小山頭,山上有一個廟,沿著山路可以上山,塗漫開車到那個岔路口,拐進這條山路,沿著山路開,直到沒有路了,塗漫跳下車,沿著上山的石階梯,往山上跑。

王羽騎摩托車追了上來,從摩托車上跳下來,顧不得把摩托車停穩,他也上了山,沿著石階梯追塗漫。

當王羽跑上了山,進了寺廟,只見塗漫跪在佛像前,雙手合十,閉目不語,王羽喊道:“塗漫,你是不是要瘋?”

寺廟老和尚說著,“佛門淨地,不要高聲喧譁!”

王羽走到塗漫身旁,拉拽塗漫,老和尚看著王羽說著:“不可,你先去門外的臺階坐一會兒!”

王羽坐在門外,時不時的回頭望著塗漫,塗漫並不言語,依然雙手合十,跪在佛像前。

太陽昇到最高,塗漫也沒有說話,依然跪在佛像前。

太陽往西落下,塗漫依然閉目不語,雙手合十,跪在佛像前。

王羽從開始的急躁,變的沉靜,王羽靜靜的望著塗漫的背影,卻沒看到塗漫臉上的淚水。

老和尚吃完午飯,睡了一個午覺,不急不慢的來到大殿,見塗漫還跪在那裡。

老和尚雙手合十,說著:“阿彌陀佛!佛祖已經在你的心裡!這命中註定的姻緣,莫要錯過!”

塗漫慢慢的起身,腿腳早已經麻了,王羽過來攙扶塗漫,兩人走出寺廟!

兩人來到山下,走到最後一個石臺階,王羽看著塗漫說著:“你如果想要走,我不攔你了!”

塗漫看著王羽,卻沒有說話,走向車,開著車離開了!

王羽蹬開摩托車,加大油門追著塗漫的車,塗漫加大油門往前開,王羽騎著摩托車緊緊的跟著塗漫的車,兩個人就在路上一直的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估計兩人追逐了幾十公里,王羽的摩托車不跑了,摩托車沒油了,塗漫的車卻沒有停下來,很快的,塗漫的車就消失在王羽的視線。

王羽的視線模糊了,他推著摩托車往後走,天黑的更厲害了,路上已經沒人,只有天上的星星陪著王羽,王羽終於卸下自已的偽裝,放聲的痛哭,他走到天亮才走到家,把摩托還了,回到家,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有種說不出來的酸楚,趴在炕上,哭睡過去。

就算是多麼傷心、難過,日子還依然繼續,王羽鎖上了大門,背上行囊,踏上火車,回到城市,繼續打工,他還要還房貸!

王羽回到住處,把衣服、被套洗了,晾曬,拖地,打掃房間,已經聯絡好了工地的活,下午就要去工地幹活,現在,投身於工作,是王羽所喜歡的,專心於工作,讓王羽不至於那麼難過!

晚上,王羽下了班,洗了澡,隨便吃了點東西,靠在沙發裡玩手機,他點開社交軟體,卻又關閉了軟體,把社交軟體解除安裝了。

他去樓下超市買了一提啤酒,買了一包花生,一瓶接一瓶的喝酒,喝到迷糊,就躺在沙發裡睡去了,這個時候,喝酒是有助於睡眠的。

樓下超市是一個四川女子開的超市,普通話裡帶著四川味,“鍋鍋少喝點酒!”,雖然四川女子是開超市賣酒,但是,見王羽每晚買那麼多酒,也是勸說一下。因為王羽經常來買啤酒,經常是一提一提,王羽都成了超市的啤酒會員,買啤酒也會便宜。

王羽也不總是每晚喝一提,有時候,喝不了一提,有時候酒不夠,王羽發一個資訊給樓下超市,樓下超市還能把啤酒給送上樓,這就是會員的待遇吧!

這一晚,王羽喝的迷迷糊糊,發資訊給樓下超市,讓樓下超市送酒,王羽還點了燒烤串串,他今晚喝的有點急,酒和燒烤還沒送上來,他就醉了,醉了就鬼哭狼嚎的,哭一會兒也就睡著了。

王羽點的燒烤串串來了,送餐的人在外面敲門,“你好,你的外賣到了”,敲了半天,沒人開門,送餐的人又打電話給王羽,終於王羽醒了,開門接過外賣。

王羽剛躺在沙發裡,樓下超市又送酒過來,“王哥,我是樓下送啤酒的”,王羽說著,“門沒鎖,你放進來吧!”,王羽說著話,卻並沒有起身。

王羽燒烤也沒吃,酒也沒再喝,又睡了過去。房間的燈突然亮了,王羽卻並沒有醒,有一個人走到王羽身旁,看著躺在沙發裡的王羽,又給他蓋上了毯子。

清晨的陽光,照在房間裡,王羽聞到了煎雞蛋的香味,還有烤麵包的香味,好像還有鮮橙汁的味道。

王羽看到屋裡有一個女子,覺得眼熟,等王羽完全醒了,這個女子正在擦桌子,擦完桌子把三明治、橙汁端到桌子上,王羽看著早餐,又環視房間,牆角堆的啤酒瓶已經沒有了,地板也乾淨反光,床上的被子也疊的整齊。

女子解下圍裙,坐到餐桌前,對王羽說,“洗漱一下,吃飯吧!”

王羽伸手去捏女子的臉,女子的筷子抽打在王羽的手上,“快去洗漱!”

“嗯”,王羽只說了一個“嗯”字,他洗著臉,流著淚,這是開心的眼淚!

王羽來到餐桌前,坐下,吃著三明治,看著女子說著:“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昨晚回來的。幾天不見,你挺能喝酒的?”

“喝酒,還不是因為想你!”

女子吃完三明治,喝了一口橙汁,把戶口本、身份證放到了餐桌上。

王羽疑惑的看著女子,問她:“你這是?”

女子對王羽說:“你今天請假,一會兒,我們去民政局登記!”

王羽說著:“登記?”

女子問:“怎麼?你不願意?”

女子把戶口本、身份證拿走,開房門,走到走廊!

王羽翻找出戶口本、身份證,追了出來!跑到女子身旁,抱起女子往樓下走!

王羽的車正停在樓下,女子按下遙控車鑰匙,王羽搶步來到副駕駛,開車門,女子坐進副駕駛,王羽開車,兩人來到民政局,登記!

結婚證的照片上,王羽和塗漫笑的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