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福江聽到他的話,連忙打斷道。
“大哥,你不會要打退堂鼓吧.”
“我們都進行到這個地步了,只差一步,姜府就完蛋了,你可不能這個時候……”周福江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周福海用一個資料夾直接砸到了身上。
“放屁!”
“老子都坐到這個地步了,付出去那麼多的違約金.”
“光是白家那三億五,就差點兒搞斷了資金鍊.”
“這次讓那些外地供應商停止給姜浩供貨,我不知道搭進去了多少人情.”
“所以這次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否則,我們江海集團就成了全市最大的笑話.”
這次切斷姜府的供應鏈,雖然並沒有擺到明面上來,但是稍微訊息靈通點兒的人都已經收到了風聲!周福海這次出差也不是秘密。
所以一旦失敗,那他們失去的將不僅僅是那些違約金和人情的巨大損失,同時也把江海集團的面子扯下來放在腳下使勁兒地踩。
周福江這才神經一鬆,攤在椅子上。
“你嚇我一跳,你那麼欣賞周澤成,我還以為你要心軟了呢.”
周福海開口說道。
“我的確是很欣賞周澤成,真沒想到,姜浩他這樣貧苦出身的農村小子,居然能夠挖到這樣的人才追隨.”
“說實話,這次周澤成還真給我弄出了點兒不小的麻煩,而且眼神狠毒,是個人才.”
周福江蹺起二郎腿,吊兒郎當地說道。
“這還不簡單.”
“等姜府倒閉了,直接把周澤成挖過來不就好了!”
“到時候他失業了,咱們給他一份工作,他還不得把咱們當成大恩人一樣,俯首稱臣!”
“況且大哥,你放心,姜浩他現在不在市裡,說不定早就跑到什麼地方哭去了.”
“咱們這次,必勝無疑!”
周福海卻驀然皺起了眉頭。
“你說姜浩現在不在市裡?”
周福江點點頭。
“對啊,就在你走了以後沒兩天,姜浩也走了.”
“現在姜府的一二把手都不在,我們又切斷了他們的供應鏈條.”
“整個姜府都已經亂套了,聽說有好多人都想要辭職了.”
但是周福海卻沉默不語,眉頭緊皺。
“大哥,怎麼了?”
周福江見他臉色不對,連忙問道。
“沒什麼,我就是感覺姜浩在這個時候離開,令姜府上層權利出現中空.”
“這簡直是自尋死路!”
“按理說,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做出如此愚蠢的選擇.”
周福海有些不明白姜浩的決定。
“這還不簡單!”
“分明就是姜浩知道自己無能,知道自己不是我們的對手,自然就連夜逃跑了.”
“就他?一個連大學都沒讀完的文盲!”
“他手下也就只有一個周澤成能打的,還被大哥你引開了!”
“這時候,沒有軍師在身邊,肯定是昏招百出了唄.”
周福江朗聲說道,根本沒把姜浩當成一回事兒!周福海點了點頭,他也的確沒聽說姜浩去那個原材料公司跑業務了。
“行,我知道了,你把人給我盯緊了.”
“姜浩只是個醫生,不清楚商場上的事情,但是周澤成可是正經的金融碩士,你可一定得把人跟我跟緊了!”
“絕對不能讓他們有翻身的可能!”
周福江賭咒發誓,保證自己一定把人看住。
次日,周澤成也回答道了綠源市,他一進姜府的大門就感受到了緊張的氣氛。
他一路坐電梯到十八樓,也大概摸清楚了公司的情況。
果然,正如姜浩所說,整個姜府都要被江海集團給搞亂了。
但是這些人心浮動,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經過十幾天的生產,姜府的原材料已經消耗殆盡,最多隻能維持2—3天了。
不過還算有個好訊息,就是姜浩之前遞交上去的新藥審批已經下來了。
“姜總,果蔬片的審批已經下來了.”
“只要蔬菜一到,就能夠開始生產!”
“但是美顏霜和胃癌特效藥的藥物已經快沒有庫存了,剩下的原材料最多隻能堅持個兩三天.”
周澤成的聲音中滿是焦急,握著手機的手都止不住地發抖。
現在所有的籌碼可都壓在姜浩能夠找到原材料渠道上了!若是沒有,那……“我現在在桃源溪的後山,找人過來拉藥材吧.”
姜浩的聲音從手機對面傳來,周澤成彷彿聽到仙樂一般。
他猛然站起身來,興奮地說道。
“我馬上派人過去!”
姜浩卻否決了周澤成的提議。
“不,不用公司的車隊.”
“你應該還有金山縣物流公司的聯絡方式吧.”
周澤成聽到他的話愣了一下,隨即連忙說道。
“有的,現在往果蔬片工廠送蔬菜的物流公司,就是金山縣的.”
姜浩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那你聯絡他們,把物流運輸價格翻一倍,只要司機能夠把貨物平安送到公司,另外還有獎金.”
周澤成現在就是再傻也明白了。
“姜總,您是說江海集團可能在運輸的過程中做手腳?”
姜浩沉下了臉。
“不怕萬一,就怕一萬.”
“周福海雖然現在和咱們玩兒商場上那一套,可是你別忘了他們周家是靠什麼發家的!”
周澤成連連點頭,隨即馬上聯絡了金山縣的物流公司。
與此同時,姜浩也直接打給村長,讓他帶之前找的人上後山,採摘藥材。
二百個青壯漢在村長的帶領下,直接進衝上了後山,在姜浩的指導下,興高采烈地採摘了起來。
正所謂人多力量大,不過半天的時間,所有的藥材都已經採摘完成,並且打包完成。
姜浩立刻給眾人結了錢。
村民們推諉了一下,最終拗不過姜浩,還是收下了。
“姜浩,以後有事兒就說話.”
“鄉親們一定盡全力幫忙,你們說是不是!”
村長高聲喊了一聲,眾人紛紛跟著響應了起來。
村民們是真的感謝姜浩,如果不是姜浩,他們肯定沒有現在的生活,還都窩在那個破舊狹窄,陰暗潮溼的小平房裡面,北朝黃土面朝天地靠著夜以繼日的種地來維持生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