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月如眉頭緊皺。
“爸,你把小寶的病例給他看了?”
梁老爺子一臉蒙的搖搖頭。
“沒有.”
“我只是簡單地和他們說了小寶的病情,但是沒有說得這麼詳細.”
梁月如整個人的氣勢陡然發生了變化,她上前兩步,死死地盯著姜浩的臉。
“你怎麼知道?”
“你私自調查我們?調查小寶的病情?”
“你今天過來到底要做什麼,你到底安得什麼心.”
如果說梁月如之前把姜浩當做一個上來攀關係的醫生,現在她看向姜浩的眼神則是充滿了敵意和戒備。
他是衝著秦宋來的還是衝著自己來的?是政敵還是商敵?白家有沒有參與到這件事情當中來?梁月如心中的弦瞬間緊繃,直接腦補出一場詭譎的陰謀大戲。
姜浩自然能看到她眼中的神色,多少也猜出了她心中所想。
他沒有回答也沒有解釋,而是繼續說道。
“五天前,患者發病的頻率快速增長,每隔半小時到一個小時抽搐一次,每次發病時間約5—10分鐘,偶爾會出現2—3分鐘的情況.”
“每當發病時,患者雙眼上視,四肢拘急,項背僵直,至此,你們開始使用大量的鎮靜劑穩定患者的病情.”
“前日至今,患者大便一直未解,食慾下降卻腹脹如鼓,捫按有積塊.”
“我說得對還是不對?”
整間屋子,再也沒有一個人出聲。
因為姜浩說得全對,絲毫不差。
就好像他全程跟在梁家人身邊,見證了整個診療過程一樣。
梁月如和梁老爺子也震驚地看著他。
如果說之前他們在醫院做的那些治療是能夠被調查出來的,但是小寶回到家以後的事情,他是怎麼知道的?梁老爺子這樣想也這樣問了出來。
“自然是看出來的.”
“這一點,我相信白老爺子可以給我作證.”
白寶山自然也明白了姜浩這些出格的行為,他應該是有辦法治療小寶的病了。
他立刻把白芷柔和姜浩認識的經過,還有他臥病在床,姜浩解決了南洋蠱毒的事情告訴給了梁家人。
梁老爺子之前也聽說過白寶山生病的事情,但是因為小寶的病,所以一直沒能去探望。
沒想到,他差一點兒就和這個老夥計天人永隔了。
梁月如聽到白老爺子的話,也放下了對姜浩的戒心,對他多了幾分相信。
至於還有幾分懷疑,那是因為姜浩說得實在是太詳細了,如果說這些都是他看出來,那也太超乎意料了。
就在此時,昨天晚上連夜安裝好的影片裝置突然響了起來。
“爸,應該是史密斯教授,我們還是先聽聽教授怎麼說吧.”
梁老爺子點點頭,看向姜浩。
“姜先生,能不能請您稍等一會?”
姜浩倒是沒什麼所謂,畢竟他們早在幾天前就和國外的教授約好了。
按照先來後到,也應該是對方先看。
梁老爺子感念於姜浩的通情達理,立刻催促。
“如月,趕緊影片吧.”
梁如月摁下接聽鍵,螢幕裡面立刻出現了一張倨傲傲慢的外國男人。
外國男人的鷹鉤鼻都要揚到天上去了。
“史密斯教授正在手術,沒有時間過來了.”
“教授已經看了片子和病例,醫院診斷得沒錯,就是得了神經病.”
“鎮靜劑,心理疏導,你們按照現在的方式繼續治療就可以了,不用再耽誤史密斯教授的時間.”
梁月如的臉瞬間慘白,再無一絲血色。
“真的是精神病?沒有別的可能?”
鷹鉤鼻不耐煩地說道。
“就算你不相信,你兒子也是得了精神病.”
“史密斯教授的診斷你也敢質疑?”
“真是沒時間跟你們廢話,記得把費用打進教授的賬戶.”
男人說著就要結束通話通訊。
他的手剛放在關閉鍵上,去突然聽到一個男聲響起。
“史密斯教授真是好大的架子,都沒有看到患者,也沒有詢問患者最新的情況,僅憑几張簡單的體檢報告就能夠斷定患者是得了精神病?”
“他作為一個醫生,居然用你這樣對患者以及患者家屬沒有絲毫同情心的醫助,看來他的醫德也沒有多少?”
“為患者治療,給患者家屬闡述病情,但是你的臉上卻寫滿了不耐煩,一副趕緊打錢的貪婪模樣,這難道就是你們西醫一貫的行醫手段?”
“一沒醫品,二沒醫德,三沒仁心,就這也能被稱之為教授?”
“我看是醫學敗類還差不多!”
鷹鉤鼻瞬間忘記自己是在什麼地方了,臉色鐵青,整個人劇烈的顫抖,指著姜浩大罵出聲。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居然敢辱罵史密斯教授!”
“你們已經正式進入了史密斯教授的黑名單,以後他都不會再接受你們的治病請求.”
“真是一群野蠻的沙豬,我要你們立刻收回對史密斯教授的辱罵,並且付出三倍診金的賠償,不,五倍!”
梁家人都要嚇死了,他們還想在爭取史密斯教授給小寶看看呢,哪知道這一切都被姜浩給毀了。
梁月如剛要說話,卻被突然響起的冷笑聲打斷了。
姜浩看著剛剛出現在鷹鉤鼻背後的白髮老人,嘴角揚起一抹微笑。
“是嗎?五倍的診金?”
“那我一共需要給你多少錢?”
鷹鉤鼻的臉上掛上得意,在他看來這就是姜浩認輸的表現。
他猖狂地伸出五根手指。
“十萬美金!”
姜浩垂下眼簾再次問道。
“那如果我想再請教授看診呢?”
鷹鉤鼻臉上的猖狂越發的明顯。
“那就再拿十萬美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