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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獻鬼

瑞王道:“無礙,神女乃我星落護國神女,事事為我星落著想,是孤做的不好,神女難免會猜疑。”

他真摯的話還有敬重的語氣,火綾就像看到了冕王,她安心的熟睡了。瑞王看見她熟睡,臉上得意。

他伸手扯著她的衣物,火綾臉上似乎感受到了他的不敬,眉頭微皺。瑞王才剛碰到,都沒有開始脫下。

火綾脖子上的寶石發著一陣強烈的白光,“咚”一聲,刺到了他的眼睛,一瞬間,白光爆炸消失之了,床上的火綾也消失了。

瑞王看見隨白光消失的火綾,不可置信。叫來了女巫,質問:“你做的?”

女巫這回是真的冤枉,她解釋:“王,不是我。”

瑞王瘋了,到嘴的肉就這樣飛了。“不是你,還會是誰?”

“只有你會巫術,也只有你能做到,不是你難道還會是那關在牢裡的路池,他都要死了,你說是他,有人信嗎?”

瑞王篤定就是女巫把火綾弄走的,沒有給女巫解釋辯解的機會,他瘋狂地掐著她,扯了她頭髮,扇了她臉。女巫絕望,她還真沒有隔空移物的本事,王冤枉她了,她是真的在幫瑞王的,她也不知道為何火綾就這樣消失了,道:“王,我真的沒有,請你信我!”

一日夫妻百日恩,她跪著求瑞王不要殺她,希望他念及那點舊情饒了她。

瑞王眼睜睜看著火綾從自己的眼皮底下消失了,他怒到極點,下令砍了女巫。

他平復著憤怒的心情,低喃:“沒了,都沒了。”

門外有人傳道:“王,何燻那女人想劫獄”。

瑞王正在氣頭上,正好沒地方撒氣,“來的正好。”

他帶著人把何燻綁了。丟到了玉柔柔一旁。

玉柔柔看到自己的母親也進了牢獄,還滿身傷痕,她心裡一陣一陣的的抽痛,撕心裂肺喊道:“娘——”

她看著瑞王,跪著求他放了自己的母親,可是瑞王不為所動。

他就是要把他們全殺了,玉青野也一起。火綾消失了,那他們也別想活。

他這時突然想起來了,女巫會巫術,可她的巫術就一點皮毛而已,連路池那老傢伙一根手指頭都不如,路池尚且做不到隔空移物,女巫更不可能了,他冤枉她了,可是人已經砍了,回不來了。

他低頭笑,好像知道了什麼秘密一般,他低喃道:“火綾仙子,既然你就這樣不管他們的死活,那這個罪名就你當著吧!”

火綾脖子上的寶石是她自己的,從他見到她的時候就一直戴著。她隨寶石的白光消失了,也就只有她自己能做到。他確信了一件事,是火綾自己使用寶石離開的。

“好啊!走吧,走了就不要回來了。”你在乎的人,我全都要用你的名號殺了,我要讓他們敬愛的仙子,成為屠他們魂的人。

他拿出女巫留下的鏡子,拿到玉柔柔何燻面前。

鏡中是瑞王和火綾成婚的畫面,他們恩愛有加,火綾眼神變了,下了一句不輕不重的命令,說要殺他們姓玉的一家。

何燻和玉柔柔不可置信看著鏡子裡的畫面。

何燻捂著玉柔柔的眼睛,喃道:“是假的,柔柔不要信,假的,假的。”

玉柔柔這些時日已經摺磨不成人樣了,她看到這面鏡子,再看看裡面的畫面時。她信了。她的仙子姐姐要殺了她,殺了他們全家。

她喃道:“不,不這不是真的,我不信,不是,不是,啊啊啊啊!為什麼呀?你為什麼要殺我們?”

她的臉被淚水滴的一陣一陣的疼,心臟也一陣一陣的疼。

她就說為什麼仙子姐姐不來救她,原來是這樣的。

她絕望大哭,“火綾,我恨你!你不是仙子,你是魔鬼!”

玉柔柔幾乎失去了理智,對著瑞王想要撕咬他,瑞王一腳踹了她。手提著何燻丟到了火坑了。

玉柔柔看到何燻在火坑裡掙扎,全身是火,慢慢的焦了,她看不見她的孃親了。

“孃親——”貫徹牢底的吼聲驚到了奄奄一息的路池。

路池心痛,“瑞王無道,星落要亡了。”

玉柔柔眼裡都是血絲,紅著眼眶 ,慘白的臉捂住心口,道:“火綾,我恨你!”

她對火綾的恨,是絕望,是無助,是心痛。

牢底裡斷絕了仙子姐姐的稱喚,火綾的樣子深深刻在她的腦海裡。她好恨!

她的身體充斥著怨氣,閉上眼睛,唇角微動,苦笑了幾聲。

“血債當血償,都去死吧!”

她撕斷了右手食指,忍著疼,顫抖著聲音,吼道:“我玉柔柔以身立誓,願以我之軀供萬鬼啃食,以魂奉養萬鬼百年,請尊者獻身,替我殺了這幫無恥之徒!”

有人道:“王,她,她獻魂於鬼,是邪術。”

瑞王看著柔弱的玉柔柔,他就說姓玉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瑞王凝視著準備獻鬼的玉柔柔。額頭冒了冷汗,他不知怎的腿開始發軟了。

“王,快走,萬鬼馬上就聚集這裡,到時就誰也走不了了。”

“啊——”響徹雲霄的聲音,震了牢裡所有人的耳朵。玉柔柔身體消散在了黑霧中。

紛紛道:“要死了要死了,鬼要來了。”

瑞王被幾個下屬拖著逃出牢房,而星落王室的整座牢獄也隨著玉柔柔的招鬼獻魂之術倒塌,裡面的人無一生還。

火綾躺在神火炬旁,她猛得睜開眼睛,正上方臉上對著一張大臉,他正盯著火綾看。

火綾一驚,大聲叫道:“師尊!”

獨福神君被她吼得急忙遠離她,罵道:“你個劣徒!”

火綾環顧四周,神界?

她回來了,她怎就回來了?

她不是在治眼睛嗎?

她記得……她好像又記不得了。火綾雙手拍打了不清醒的腦袋。她好像忘記了什麼,她想不起來了。

她眨眼,揉揉眼睛,不疼了?她看著獨福,能看見了。

獨福看著一臉茫然的火綾,開口,道:“睡傻了?”

果真是睡仙,一睡三百年。獨福也不知道他這傻徒兒怎麼招惹人了,仙體差點消隕,要不是護石發出求救訊號,他那傻徒兒,現在應該是,是沒了。

“劣徒!”

火綾急忙跳起來,抱住獨福大腿,哭腔道:“師尊,徒兒好想你啊!徒兒此去人間過得好苦,沒吃沒喝的,還眼睛疼,徒兒命苦啊!”

“師尊,嗚~”

獨福看她夾腔假惺惺亂吼亂叫,推開她,“仙子莫不是體恤人間苦難,怕流了淚沒了人間。”他點了火綾眼皮,“眼淚都捨不得掉一滴,裝可憐呢?”

火綾的行為被看穿,她不好意思站了起來,撒嬌道:“師尊!”

獨福看在她剛剛仙體修復醒來,不跟她一般計較。

“人間好玩嗎?”

火綾點點頭。“嗯,好玩,我喜歡。”

獨福傻眼了,頭一次見到下凡都要被害死的仙子說喜歡人間。

他說:“去人間一趟,傻了,沒點長進。”

她講了她在人間發生的所有事情,獨福看著她一臉得意又喜悅的表情。

小聲道:“傻仙,都要被人害死了,還嘚嘚嘚誇個不停。”獨福懶得拆穿她,也不忍告訴她那些險惡的人是如何折磨她的。做個傻仙也不錯。

她講述了她的偉大事蹟,她一同建了星落國,又成為了萬人敬仰的神女,國王都敬她,給他建了廟修了神女像。

最後還狠狠誇了一把瑞王。說他為了治她的眼睛,到處求醫問藥,是一位明君。這時她突然低下頭,看了一下人間的景象,臉上露出來了不同尋常的無奈的笑容,一瞬間,那抹笑容便消失了。

她還有一個疑惑,她問獨福,“師尊,是你帶我回來神界的?”

獨福沒有說話。先是打了她一腦殼,再道:“不然呢?”

她小聲道:“我在人間待的挺好的,我的人間啊!我的煙花還沒有看呢?”

獨福敲她腦門,“煙花?”命都要沒了,還惦記煙花,“地府的煙花好看,你去問問鬼差收不收你,去那看看。絕對比人間的好看。”

火綾不明白,她好奇問:“地府也有煙花?”

哪都有煙花,就神界沒有。

獨福看著火綾,他搖頭,“是真傻了。”

幾位仙子匆匆趕來,急道:”獨福神君,你要的白金卷。”他們抱著一堆白金卷遞給獨福。

火綾見了這麼多白金卷,兩眼震驚,“師尊,這麼多?”

她記得她走的時候,也才一卷白金卷,如今這些,多得她都佩服她師尊,以前研究算命,現在命不算了,開始當起小文神官了?

她拿起一卷,瞅了兩眼,白的?

獨福見她又是睜大眼睛又是亂碰的,打她手道:“劣徒。”

“師尊,它們什麼都沒有。”她樂呵呵看著獨福,“師尊,你偷懶了。”

獨福看見這些白金卷就頭疼,他又看了一眼火綾,頭更加疼了。

白金卷不白才怪,三百年了,這是三百年都沒有記錄的白金卷。

現在他要補三百年的白金卷。獨福好想偷懶啊!他好好的一個算命神君,算不成命,反而成了文錄神君。

他現在還有三百年的人間事記沒有寫,天君交給他活,他只要有一口氣在,就要盡心盡責,不能懈怠。

他又看了一眼火綾,他真的要被火綾這劣徒氣吐血了。

她去人間幾年,他原本以為會有所長進,但是當他看到在人間奄奄一息的火綾,巴不得捶死她。

奈何火綾是他自個的徒,死了手心手背都疼,活著他氣得心疼。最終,他忍住一肚子氣,下了界把那不知死活的睡仙撈了上來。

他以為火綾在人間的痛苦經歷會讓她有所悟,沒想到還是一樣的白痴。回來卻說人間很好,她很喜歡。她就沒有說人間一處壞的。

人間的東西是一點沒學到,空有一個腦袋,仙子居然鬥不過區區幾個凡人,丟他的臉。還要讓他日夜操勞上天入地給她找修復仙體的寶物。

獨福心裡叫慘,他也不知道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要讓他不長眼收了火綾這麼個傻徒。

獨福見她醒了,好像沒什麼事了,也就懶得管她了。苦著臉抱著一沓白金捲進了文錄殿,他看著人間映象,奮筆疾書一筆一劃在白金卷寫著。

其他仙子在一旁默默嘆氣,可憐獨福神君,照顧火綾仙子三百年,人好不容易醒了,又要開始忙碌補上人間三百年的事記。

火綾見她師尊罵了她幾句劣徒後就不管她了,自從她醒來,其他仙子對她也不待見,一臉厭惡的樣子。

她對他們的厭惡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她看著神火炬,不知道在想什麼,哀嘆了幾聲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