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到牌樓後,又彷彿置身到了另一個世界,除了有外面能看到的巨大山脈,更有各式各樣的亭臺樓宇,既恢宏又大氣,這遠不是前世電視機上能看到的場景。
徐清風就不像王昇和張芸玉兩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了,走在前面引導著他們往坊集走去。
“我們鎮海三大家族世代做著雲山劍宗的生意,宗門內所有的食物和布匹都是我們徐家提供的。”
走著走著,徐清風又指向前方不遠處一座頗為氣派的樓宇,對著王昇二人說道:“前面的酒樓就是我家的產業,咱們今晚就在這休息。明日辰時還要在山腳下的集合。”
雖然王昇和張芸玉這兩個“土包子”被眼前仙家洞府的景象震驚不已,但也沒忘記來此的正事——找人。
於是到了酒樓剛坐下,店裡的掌櫃就親自前來奉茶,看著徐清風一臉笑意道::“大侄子,好久不見,快讓二叔看看有沒有瘦。”
隨即便準備上手摸摸肚子。
“見過二叔,二叔我還有朋友在的。”徐清風趕忙閃躲的同時,還不忘向王昇他們介紹,“這是我親二叔。”
“見過伯父。”王昇和張芸玉起身行禮。
“快請坐,快請坐,兩位小仙師,既是我家清風的朋友,跟著一起叫二叔就好,以後來店裡吃飯通通不收錢。”
這二叔真是親切中透著一股子豪氣。
“二叔,我們其實還有件事想請你幫忙。”徐清風拿起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
“什麼事啊,大事小事都好商量。”二叔依舊還是笑呵呵的。
“我們想找人,兩個姓張的親兄弟,還有……算了,先一件一件的來吧。”
隨即徐胖子便將張芸玉兩個哥哥訊息說了出來,他二叔表示雖然在幾十萬外門弟子中找兩個人有些難度,但問題不大,就是費些功夫。讓他們只管在此靜候佳音。
“好了,再說說還有一件什麼事?”
徐清風湊到他二叔耳邊小聲說道:“我這位王兄弟想找他爺爺。”
徐掌櫃喝了口茶問道:“他爺爺叫什麼?”
“四長老。”
“四,好奇怪的姓啊……”
“噗……”
徐掌櫃一口茶水噴在了徐胖子的臉上,然後站起身來又問道。
“我沒聽錯?”
徐胖子擦了擦臉上的茶水,看了眼四周說道:“二叔,你快坐下,沒聽錯。”
徐掌櫃隨即轉身向王昇行了一禮,:“小老兒剛剛禮數不周,還請小仙師見諒。”
王昇趕忙托起二叔雙臂,道:“徐二叔不要見外,你我叔侄相稱便可。我與徐兄一見如故,一路上可多虧有徐兄幫忙。”
果然,在哪裡都是要看實力講背景。
“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你可能近來見不到四長老,因為前些日子他一回來,便聽說開始閉死關了。”
“那也不急,等爺爺出關後再見便是。”王昇倒也坦然,畢竟自己能修行,又進入了宗門,好好修行即可,將來等他出關了也能給他個驚喜。
這時,門外進來一小廝,走到徐掌櫃的耳前言語了一陣便又退去。眾人知道,這是張氏兄弟的資訊查到了。
在張芸玉略顯期待的眼神中,徐掌櫃說出了她兩個哥哥的下落,大哥返回賢州繼承爵位重建城池,而二哥則被抽調前往東海前線協助軍需後勤的事務,兩人此時俱不在宗內。
聞言,張芸玉欣喜大哥襲承父親爵位的同時,又擔憂起來遠赴戰場的二哥,因為她實在不能再承受喪失親人的痛苦了。
王昇也看出了小丫頭的悲傷,知道有些東西是需要時間來沖淡的,默默的將手蓋在了張芸玉的手上,此刻的她太需要溫暖了。
既然兩個哥哥都不在,而賢州城路途遙遠,王昇也不放心張芸玉一人前往,乾脆就留小丫頭在身邊,等著二哥從戰場回來。
轉眼到了第二天,雲山腳下的巨型廣場擠滿了過去三十多天招收的新鮮血液,那場面真的是人山人海,彩旗飄飄。王昇無聊的站在人群中,作為一名二十一世紀的重生者,他知道,接下來還有一段漫長的“領導”發言……
終於時間來到了午後,在經歷了幾個時辰的講話和功法任務分配後,王昇帶著張芸玉來到了一間略顯破敗的院落外,屋簷下的牌匾上寫著“百草堂”三個大字。
“有人在嗎?”王昇拍了拍門,見沒人回應,便準備推門進去,只見院中空地上放了一把椅子,椅子有個鬍子拉碴的人正悠然的睡著午覺,地上還有幾個空酒罈子,全然不知有人進來。
“砰砰砰”王昇又拍了幾下院門,椅子上躺著的那人這才不情願的伸了個懶腰。
“幹嘛,幹嘛,打擾到人睡覺了。”
“弟子姓王單名一個昇,新入宗門,被分配到此處,麻煩師兄告知一下住所在哪。”
王昇此刻也是有些無語,他怎麼就被分配到了整個宗門最偏僻的藥園,又遇到了一個看著這麼不像修行之人的前輩。
“這麼快就來新人了?”椅子上的那人這才緩緩抬起頭看了王昇兩眼,打了個酒嗝,然後又躺了下去,接著伸手向院子後面一指。
“後院的那些屋子都是空的,隨便住,想住哪間就住哪間,不過這個前廳就不要往裡住人了。”
“因為……我住了,嘿嘿。”說完,又伸手向著地上摸去。
只可惜,地上的那幾個酒罈子都已經是空的了,挨個搖晃了一遍後,這才不情願的收回了手。
然後又抬起頭來看向了王昇二人,滿臉唏噓笑意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