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換上衣服後,他們喝了一點水,吃了一點乾糧,稍作整頓後打算繼續出發。
現在淡水資源已經夠他們喝上一陣子了,而且一路上還有很多車輛沒有被搜尋過,但是食物好像就不太夠了,目前為止都是些小零食,只能充充飢而已。
“林嬌,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嗯,我還行。”
“你要是哪裡不舒服,就得馬山告訴我。”
“嗯,你放心,有你在,我不會難為我自己的,嘿”。林嬌對青竹已經沒有了剛見面時的那股陌生感,偶爾也會跟他開開小玩笑,自從打破了那層窗戶紙後倆人的關係升溫的很快。
“那就好,我們繼續走吧。”
“好滴”,林嬌甜甜地笑著說。自打離開酒店後,林嬌的心情越來越開朗了,即便時不時有喪屍出現,她也已經沒有那麼害怕了。
漸漸的他們走到了一條十字路口,繼續往前就通往湖邊,往左就是大學城,往右的話就能去到新城區的市中心了。路上的車輛越靠近市中心的方向就越多,所以大多數的車禍都是在市中心的哪個方向發生的。青竹正猶豫要往哪個方向去。其實他現在並沒有什麼特別好的去處。
忽然,遠處天空中劃過一道直升飛機的身影。
“啊,那是我父親的私人飛機,太好了,他們沒事。”
林嬌見到後有些驚喜,看來她的家人應該都暫時安全,她對家人掛念的心也終於可以放下了。但回過頭一想,自己像是被丟棄在這座城市裡,不免有些黯然神傷。
青竹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將林嬌的肩膀往自己這邊摟了摟。
自打進入末世後,青竹心裡也一直記掛著他的父母,他的高中和大學,都是父親透過關係寄宿在這座城市裡就讀的,已經好久都沒回過家。青竹的家鄉離自己所在的城市少說也有四五百公里的路程,現在到處都是喪屍,想要徒步走去顯然不太現實。況且現在通訊裝置也都失效了,無從得知他們現在的狀況,只得默默期盼二老平安。
“林嬌,要不陪我去趟學校吧。”他想去確認一下,自己的同學和老師們在這場災難後,怎麼樣了。他們也是青竹在這座城市裡,唯一熟悉的人了。
“好,我聽你的。”
學校的方向,在十字路口的左側。
確認好方向後青竹說道:“咱們走這邊”。
“嗯”,林嬌拉著青竹的衣角,一前一後的半蹲著前行。
就當青竹起身想要偵察一下路口情況時,不遠處十字路口的中央一輛白色的車子,正不停地發出鳴笛聲。
“嘀!嘀!嘀......”
車裡有人看到了青竹倆人,正使勁的向他們呼救。隔著擋風玻璃看不清那人樣貌,白色車子由於受到撞擊導致車門有點變形,估計玻璃是被卡住了,搖不下來,所以只見那人不停的變換口型,但聽不見聲音。
“糟糕了”青竹下意識地握緊了林嬌的手低聲說道。
不多久,幾乎這附近所有的喪屍都被聲音吸引著從四面八方向這個路口湧來。
見到喪屍來了後,那車裡的人由於緊張便將喇叭按的更加急切了。
趁它們還未靠近,青竹背起林嬌,幾個大踏步便來到了鳴笛車輛面前,輕輕一拉,就將已經卡死的車門給拉開了。
“別按了,你個......"
話沒說完,青竹就認出了車內的人,此人正是他打工店的老闆,雖說是老闆,但也只比青竹大了五六歲。
那人身穿白色短袖,卡其色的便褲。身材中等,臉型方長,梳著一個油亮的背頭,帶著一副黑框眼鏡,留著一嘴絡腮鬍,看起來要比他的年紀更加滄桑一點。
“超哥?”由於年紀相差不大,青竹一直沒有喊過他為老闆,稱呼他為超哥。
“阿......阿竹啊,我......我......我喊了那麼老半天,你......你都聽不到,就......就......就阿就......就......”
“你就不出來就別就了,在車上待好,等會兒再說,還有,別按喇叭!”
顯然這個老闆是個口吃。
青竹開啟車的後門,將林嬌抱了進去。
“躲好,別出聲。”
“額,這......這......這位是......是......"
“我老婆”,說罷青竹“嘭”的一聲將門關上。
“你......你好,你叫......叫什麼名......名字啊。"
林嬌沒有回答,她還沉浸在青竹剛才那句話的喜悅中。
這時,只見青竹已然躍上了車頂,看著四周這令人觸目驚心的場景。
喪屍的數量星羅棋佈,轉眼就將這個路口圍得水洩不通。
不等它們靠近,青竹已將回旋飛刀握於手中。青竹知道自己的力量,不敢揮舞的太過用力,生怕飛刀一去不回了。
“嗖”
只見飛刀飛出,緊接著就是一陣“譁,譁,譁”,的收割聲,飛刀所到之處就見那天空中,飛舞著各式各樣的殘肢斷臂,待刀收回後,其路徑上下起一陣陣血雨。
青竹不停的手起刀落,一會兒擲向左邊,一會兒擲向右邊,絲毫不敢有半點停歇,拼儘自己的全力阻止喪屍們靠近。
不多時,喪屍的數量已經減少了將近三四成,可同時它們離自己這邊也越來越近。只見那最近的喪屍馬上就要夠著汽車的引擎蓋了。
車內的兩人,已經將心臟提到嗓子眼兒了。
漸漸地,圍到車邊的喪屍已經不下十餘隻,他們正劇烈的搖晃著車輛,彷彿下一秒就要把車子,撕成碎片。
突然車窗的玻璃,被一隻喪屍給砸碎了,瞬間,十幾只腐爛的手透過車窗抓了進去。
“死......死定了,我......我......我TM還沒......沒......沒娶媳婦兒呢”
林嬌則是緊閉著雙眼,蜷縮著身子躲在角落,不敢看向那些伸進來的手和窗外那一張張醜陋的臉。
即便青竹再勇猛,此刻也顯得有些孤立無援。
就當青竹几乎快要絕望時,突然腳下一個失衡,摔倒在車頂上。
“衝......衝......衝......衝呀!"
就見超哥一腳地板油,四條輪胎在路上摩擦起了煙,車子一路朝前狂奔,喪屍們一隻接連一隻的砸向超哥的擋風玻璃,由於喪屍太多,車子很快就被擠得開不動了。
青竹剛站穩起身,突然腳下又一個失衡,再次摔倒在車頂。
“衝......衝......衝......衝呀!"
就見超哥左手握著方向盤,右手掛著倒擋,依舊是一腳地板油,轉過頭,看向車後的玻璃,邊按喇叭邊喊:“不......不......不想死的,閃......閃開。
“超哥,你個老六,別停”青竹對著車內邊罵邊說著。
只見青竹手臂青筋暴起,目視車後方,猛地發力將刀投擲了出去。
只聽“轟”的一聲,那刀彷彿在空中劃出一道音爆聲,只一瞬間,車後便被轟出一條百米長的血路。
再看那刀,已經不知去向,恐怕早已碎成了渣。
就這樣,幾人一路高歌猛進,倒著行駛在破損的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