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演了好幾次,都沒有找到那股不祥的預感,心中越發焦急。
他們原本想要回到天庭,藉助人族的力量,來隱藏自己,可是,他們又不甘心放棄這樣一個強大的修仙族群。
更何況,他的九頭疫術還沒有練到大成,心中很是不爽。
“多等一會兒,未必就會有什麼意外發生.”
“會不會是我的幻象?”
“九頭瘟術練好了,我馬上就離開,先等等再說.”
鬼車在自己的山洞內,口中唸唸有詞。
“這些日子,我又沒有得罪什麼人,也沒有什麼敵人,為什麼會有這種情緒?”
鬼車腦海中閃過無數念頭,不斷的推測。
腦海中,一個朦朧的身影浮現。
身影朦朧,面目模糊不清,被一片雷霆所包裹。
“他是誰?”
他之前就在想,到底是哪裡讓他心神不寧,心驚肉跳。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大吃一驚。
在見識過剛才那一擊之後,他就知道對方的厲害。
他很清楚,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如果換做是他,想到這把紙劍,就會不寒而慄。
他還沒有看到,就被這一幕給驚到了。
因為這把紙匕首的威力,實在是太大了。
“怎麼會這樣?”
他搖了搖頭,將腦海中的畫面甩了出去。
他與此人素昧平生,從未相識,如何會有仇恨?就算真的有敵人,也絕對不會是自己。
“這怎麼行!”
鬼車嚇了一跳,連忙開口。
“怎麼會呢?”
突然,一個奇怪的嗓音響起。
“肯定不是他.”
“那個人?那個人是什麼人?”
嗖!鬼車這才回過神來,如同一隻小白兔,猛地站起身,一臉戒備的盯著突然從自己背後冒出來的一個陌生男子。
“你是誰?”李天命問道。
在看清這道身影的剎那,他的心臟猛地一跳,瞳孔猛地一縮。
“是他嗎?當他見到多寶,本能的一句話,就把多寶給認了出來。
根本就不需要多寶說話,他就已經猜到,這個突然來到自己背後的人,就是那個一劍斬碎雷雲的神秘高手。
“這,這是他嗎?”
“他來幹什麼!”
“難道是為了我而來?”
“他怎麼會在這裡?”
“我沒有得罪他!”
僅僅看到多寶,他就有一種性命攸關的錯覺,心中思緒翻滾,差點沒掉下淚來。
“你好像認得我?”
多寶一副主事人的架勢,落座道。
鬼車就在他面前,瑟瑟發抖,想要讓自己看起來更強一些。
“我叫鬼車,你怎麼突然來了?”
多寶淡淡的瞥了一眼鬼車,似笑非笑的說道:“我為何而來,你難道還不清楚嗎?”
多寶一笑,鬼車的心臟就跟著一跳,他越是大笑,鬼車的心臟就越是劇烈的顫動。
“不知道.”
多寶此言一出,鬼車嚇了一跳,不解的搖了搖頭。
他真的不清楚。
這還是他初次見到多寶,在此以前,他連多寶的面都沒見著。
兩人之間,也沒有任何的接觸。
他也想不通,自己就在遠處觀看多寶的天劫,這還叫什麼恩怨?他為什麼要來這裡?鬼車對多寶很是忌憚,但是他的一把紙劍,卻是讓他心驚肉跳。
他在猜到這股不祥的預兆的同時,就已經猜到了多寶的存在,雖然心有餘悸,但也沒有往多寶身上去聯想。
他實在是不知道多寶是誰,只是忌憚多寶,所以多寶有種不祥的感覺。
從心底裡,他覺得多寶是不會有這種想法的。
可是,現實就是這麼奇怪,這麼奇怪。
“什麼人?你找我有什麼事?”
多寶晃了晃腦袋,目光驟然一寒,死死的瞪著鬼車:“你還真是不厚道,難道你連我為何而來都不清楚?”
“師兄,我真的不認識你,你要殺我,也要告訴我一個原因!”
看到這一幕,多寶愣住了。
他望向了鬼車,心裡想著:“他不會是不知情吧?”
多寶沉吟片刻,嘿嘿一聲,不管了。
伸手一招,一把灰白色的紙製成的小刀,握在了手裡。
砰!這把紙劍一出,頓時把鬼車給嚇壞了,渾身散發著綠芒。
一道綠芒閃爍,鬼車消散,一頭九頭的怪異飛禽出現在眾人面前。
那隻大鳥發出一道嘹亮的鳴叫,雙翼一振,一種法則之力,將那隻鬼車拖走。
多寶翻了個白眼,手中的紙刀子一抖,一股沉重的力道從天而降,將那輛被砸得凌空飛舞的鬼車給砸了下去。
虛空中的漣漪,在這一把紙劍之下,彷彿蠟燭一樣,被碾碎!“你這是要逃嗎?”
“你有沒有跟我說?”
鬼車顫慄著,身體顫慄,大腦一片空白。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大腦一片空白。
“膽子真大.”
多寶微微皺眉,手中的紙刃微微一劃。
噗通!鬼車九的頭上,立刻就缺了一顆頭顱。
下一秒,他的脖子處,再次生長出了一顆頭顱。
“九頭鳥!”雷格納大叫一聲。
多寶驚訝的望著這一幕,心中也是一驚。
巨大的痛苦讓鬼車的腦子清醒過來,他九頭十八隻眼齊齊看向多寶,聲音都在發抖:“你不能殺死我,我可是妖中之神,你若敢動我,我必死無疑,你若敢動我,我必死無疑.”
“威脅我!”李天命怒吼一聲。
多寶哈哈大笑,拿著一把紙刀往鬼車臉上一敲:“沒想到你還挺有骨氣的.”
咔嚓!咔嚓!“怎麼回事?”
多寶環顧四周,最終看到了鬼車的九顆頭顱,看到他們的獠牙都在抖動,不禁苦笑道:“嘴上說的那麼難聽,可千萬不要抖!”
多寶望著眼前的這位,猛地想到了自己的來歷。
這隻鬼車,乃是十大妖神,在整個妖界也算得上是個人物,僅次於東皇太一,東皇太一,伏羲,鯤鵬。
話說回來,這位鬼車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不過...多寶疑惑的望著嚇得直哆嗦的鬼車:“他真的是鬼?難道是假的?”
鬼車簡直要淚流滿面:“師兄,你我有何恩怨?你幹嘛要這樣?”
他可以感覺到,身邊看似普通的紙劍,卻蘊含著讓他恐懼的力量,他相信,這把紙劍,絕對可以輕易地將他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