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傳來陣陣鞭炮聲,夾雜著漫天飛舞的雪花,不斷地敲打著窗戶。我緩緩地從睡夢中甦醒過來,感覺自已彷彿做了一個漫長而又沉重的夢。當我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臉頰時,卻發現眼角處有一道已經乾涸的淚痕——這一切都表明我真的已經醒來。
我艱難地掀開覆蓋在身上的被子,一股寒冷刺骨的冷風立刻嗖嗖地吹了進來。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然後慢慢坐起身子,目光投向窗外。這時,我才注意到不知何時屋頂已被皚皚白雪鋪上了一層薄薄的銀裝。
我下意識地從口袋裡掏出一支香菸,點燃後深深吸了一口。然而,煙霧剛一進入喉嚨,便引發了一陣強烈的噁心感。我無法抑制住這種不適感,急忙衝向廁所,對著馬桶嘔吐起來。那股酸澀刺鼻的味道讓我難受極了,我拼命想要把胃裡的東西全部吐出來,但似乎怎麼也吐不乾淨。經過幾番努力和吐出幾口口水之後,那種不適感終於稍稍減輕了一些。
我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走到鏡子前,凝視著鏡中的自已。只見我的頭髮凌亂不堪,上面還閃爍著點點金光;雙眼佈滿了紅色的血絲,原本消瘦的臉龐更顯憔悴與滄桑。每一次用力咳嗽,喉嚨裡的刺痛感都會愈發劇烈,彷彿要撕裂開來一般。
回到房間拿起手機已經關機了,想到現在的樣子回去老媽不知道怎麼想,下樓打了車向湯苗的店裡駛去,半小時後下車走進店裡,過年買衣服的人也多了起來,我退出站在門口等了會,腳凍的有點發麻我蹲了下來,靠在牆邊靜靜看著屋簷下的雪隨風飄舞,偶爾幾片雪花落在手掌上化成水,不知道過了多久面前有個穿著花棉襖的姑娘,用著身體幫我擋著雪,我用力站起來,腳步麻的有點起不來,我努力笑著說。
“苗苗,扶哥一把,腿有點麻。”
湯苗扶著我緩緩走進店裡,靠近收銀臺有個電熱取暖器,我在旁邊蜷縮對坐著,慢慢有了活著的感覺。
“你怎麼了?”湯苗一臉擔憂地看著我。
我擠出一個微笑,“沒事,可能昨晚沒睡好。”
“要不要去醫院看看,你的嗓子都快啞了?”湯苗輕輕地碰了碰我的手。
“不用,我休息會兒就好。”我閉上眼睛,感受著取暖器的溫度。
過了一會兒,我感覺好多了,“苗苗,我回去了。”
湯苗急忙攔著,“哥,等我一下我陪你回去。”
“不用了。”我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筋骨向外走去。
我雙手抱在懷裡,朝著路口的方向緩緩地前行。今天似乎有些反常,路上竟然一輛回村的車都沒有。一邊環顧四周,盼望著能碰到個熟人順路搭載自已一程;一邊默默地等待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約過了十幾分鍾,湯苗突然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哥!我送你回去吧。\" 還沒等我回答,她就已經伸手拉住了我,然後大步流星地朝著街對面走去。
我們並肩而行,腳步輕快,一路沿著學校圍牆外的走道前行。走著走著,寒風逐漸變得猛烈起來,如凌厲的箭矢般刺骨,冷冽異常,讓人不禁渾身顫抖。湯苗被凍得忍不住縮起了脖子,但她的手依然緊緊地握著我,不肯有絲毫放鬆。我能清晰地感覺到從她手上傳遞過來的那份溫暖,彷彿一股暖流注入心底。我微微一笑,緩緩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覆蓋住她的小手,並輕輕地將它放進自已的衣兜裡。此刻,風雪交加,狂風呼嘯著席捲而來,夾雜著冰冷的雪花狠狠地抽打在我們的臉上,讓人幾乎無法睜開眼睛。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的視線開始變得越來越模糊,身體也好像突然之間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和重量,變得輕飄飄的,彷彿隨時都可能隨風飄走。
就在這時,迷迷糊糊之中,我隱約聽到一個焦急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哥……\" 那聲音似遠似近,若有若無,卻又如此真實,彷彿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的呼喚。
“哥,你醒醒!”湯苗的聲音帶著哭腔,她使勁地搖晃著我的身體。
我艱難地睜開眼睛,看到了湯苗那張焦急的臉。
“我……我這是怎麼了?”我感覺自已的頭很沉。
“你剛才暈倒了,嚇死我了!”湯苗的眼淚流了下來。
我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已的身體軟綿綿的。
“別亂動,你需要休息。”湯苗說著,將我扶了起來。
沒過多久,眼前便出現一扇紅色大門。她停下腳步,從包裡掏出鑰匙輕輕轉動門鎖,伴隨著清脆的\"咔嚓\"聲,門開了。
\"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就在這兒陪你。\"湯苗輕聲說道,然後在床邊坐下,默默地注視著我。
我微微點頭,表示同意。身體的疲憊讓我迅速爬上床,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睡夢中,喉嚨突然傳來一陣乾澀和瘙癢,我忍不住側身咳嗽起來。正準備開口說話時,只見苗苗拎著一個袋子從門外走了進來。
\"哥!你醒來啦?那就先喝點粥吧,喝完歇一會兒再吃藥。\"
湯苗小心翼翼地扶起我,動作有些生疏和笨拙。等我坐穩後,她的臉頰早已變得通紅,像熟透的蘋果一般可愛。接過她遞來的勺子,我開始慢慢地喝粥。喝完後,目光不經意間掃過四周,這才注意到整個房間採用了淡雅的藍色系裝飾風格,給人一種寧靜舒適的感覺。
“苗苗!快把我的手機拿給我,我要給家裡打個電話。”我急忙地喊道。
聽到我的呼喊聲後,湯苗急忙從沙發上站起身來,走到客廳尋找我的手機。不一會兒功夫,她便找到了並將其遞到了我的手中。
然而,當我按下 home 鍵時卻發現手機毫無反應。我疑惑地抬起頭看著湯苗說道:“這手機好像沒電了啊,要不這樣吧,你幫我給家裡報個平安吧?”
湯苗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然後轉身走向臥室。過了一會兒,她從梳妝櫃裡的包包中掏出自已的手機走了出來,並將它遞給了我。
我連忙擺了擺手拒絕道:“還是你打吧,我媽媽對你的印象一直都挺好的,你說的話她肯定會相信的。”
“那好吧!既然如此,就讓我來打這個電話吧。”湯苗微笑著回答道。
隨後,湯苗拿著手機走到了房間外開始與我的家人通話。由於房門緊閉著,我無法聽清他們具體聊了些什麼,但能感覺到湯苗的語氣十分輕鬆自然。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這場談話似乎持續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