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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祝母親節快樂(插序)

她說:兒時的你呀呀語吐詞不清,你笑我也在笑,吐過奶熗過水也過手心上,整夜整夜守著怕你餓也怕冷。

她說:三歲的你說話有點頭緒,總想所有人都圍著你轉,打過你屁股也抽過手心,你哭我也在哭。

她說:六歲的你說著不著調的夢想,哪怕很遙遠,我也在鼓勵著怕你失去興趣,你總想著長大逃離想要自由,我鼓勵你多吃飯長能長的高高的。

她說:七歲的你從學校回來哇哇止不住的大哭,說著不想上學也不想離開我,可我知道你需要勇氣結識新朋友,你需要你的圈子而我只是需要默默付出就行。

她說:10歲的你新朋友越來越多,除了吃飯寫作業能看到你,其他時間你有你自已的事情和朋友,我還是遠遠看著你,只是多幾分份擔心(擔心你營養不夠長不高,擔心你碰到壞朋友欺負你,擔心你學習成績不好影響前途)

她說:16歲的你已經有了自已的空間,需要距離和自由,偶爾的幾句爭吵看到你難受我默默沒說話關上了房門。數著存了許久的錢想到你前幾天提到的新手機,準備當生日禮物送給你。

她說:20歲的你回家越來越少了,偶爾電話的溝通止步於有沒有交朋友和在外面過的怎麼樣而進行,最終以多照顧好自已結束。我默默盤算著該給你準備結婚的禮金了,翻開存摺為數不多的數字想著去打工湊齊。

她說:25歲的你結婚那天哭了好久,新娘(新郎)都很好,畢竟都是你自已選擇的,上了婚車走了好遠好遠我也哭了好久好久。其實你不知道我的心快裂成兩半了!

她說:30歲的你帶著孩子重複著當初我的事情,整夜整夜失眠。我收拾好幾件隨身衣物來到你們結婚的家像照顧你小時候一樣重複著照顧下一代,久時不帶的手多了些笨拙,看著你們的心情七上八下我抱著小孩也跟著七零八落。

她說:40歲的你回家像個孩子抱著我哭了好久,述說著生活的苦工作的不易,笑著摸摸你的頭不知道怎麼安慰,只是輕聲道:別怕路都是這麼走過來的。

她說:50 歲的你,孩子已經長大成人,你卻開始變老,身體也大不如前。我時常叮囑你注意身體,你卻總是笑著說沒事。

我說:70 歲的你,走路變得緩慢,記性也越來越差。但你依然記得我的生日,會給我最喜歡的糖。

我說:80 歲的你,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我緊握著你的手,淚流滿面。你卻用盡最後的力氣對我說:“別哭,我累了想睡會。”

我說:如今的我,站在你的墓前,回憶著你的一生,除了無悔與我,其他應該滿是遺憾。我知道,你並沒有離開,只是永遠停留在我心中。

半生糊塗半生人,行孝盡善真如舊

若把米麵換平安,她在叢中稽首笑

如有綿綿細雨我撐著傘輕扶著你,一步一步慢慢走,別怕傘不大總能擋住一個人。

如有晴空萬里我牽著你,看世間繁華,別怕手掌不大握緊你的手應該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