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狠？”張三都懵圈了。
卓文飛和冷月說的都不一樣。
張三沒有任何原主的記憶，從頭到尾，都是小魔女和卓文飛自說自話。
張三懷疑他見到的小魔女是不是真的小魔女。
幾板磚下去，小魔女從突然暈厥到人徹底消失不見，顯得特別詭異。
尤其是最後出現的女鬼更是讓人毛骨悚然，這魔道第一宗還真是個危險的地方。
“不狠能叫小魔女？死在她手裡的同門還少了嗎？看你雖然虛弱但還沒死，應該還沒遇上小魔女。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反正記住一條，離小魔女遠點。”
卓文飛說道，“你知道‘除非你死了，三長老不再收親傳弟子’，這個訊息是誰傳出去的嗎？”
不管是誰傳出來的訊息，都是殺人誅心。
“誰？你不會說是小魔女吧？”
“除了她還能有誰？飛來峰主人，三長老逍遙無情修行無情之道，殺伐無雙，穩居天地玄黃榜天榜第二，千年屹立不倒，誰敢招惹他？若不是有掌門師伯罩著，小魔女豈敢造謠？”
“造謠？要是我師父親口所言呢？”張三苦笑道。
既然修行的是無情之道，要殺個弟子證道不也在情理之中？
“怎麼可……”卓文飛神情微滯，“也不是不可能。可三長老要殺個人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為什麼要假借於人？以三長老的修為，殺你比宰一隻雞都還簡單。”
殺妻證道荊柯守！
殺徒證道天運子！
……
但凡修行無情之道的都要斬已殺人，殺親人就是家常便飯。
越是親近殺起來修為暴漲速度就越快。
他師父逍遙無情既然修行的無情道，殺徒弟恐怕也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反倒是刻意為之。
張三就是修行的藥引，遲早成為藥渣！
穩居天地玄黃榜天榜第二，千年屹立不倒，說起來是很厲害，要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人想嘎了張三，成為三長老的弟子。
但既然是天榜第二，那就有天榜第一。
寧當雞頭，不做牛尾。逍遙無情難道就不想當第一？
千年老二在別人看來或許強大無比，但對於修行無情道的逍遙無情而言恐怕就是恥辱。
千年了都沒有任何長進，名頭就好聽了？
“我也隨口說說而已。事到如今，不管是真是假都不重要了。就算沒有，也會有人深信不疑。”張三無奈嘆息道，“像師父這等存在，想要收徒弟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情，斷然不會說出這等話將我放到烈火上炙烤的。不過，就是不知道我師父還有幾個弟子。”
“你是他的親傳弟子，你都不知道？”
張三心驚，好個心思敏捷的卓文飛。
“師父從來不跟我說這些。”張三臨時編排，賭的就是卓文飛不知道飛來峰的實情。
“原來如此！說來奇怪，逍遙長老收過好幾個徒弟，但這些徒弟都離開了宗門，不知去向。倒是你的大師姐冷清雪還能偶爾見上一見，不過也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最近想見也難了。”
果然是殺徒弟證道嗎？
師父那些離開宗門的徒弟恐怕早就遭了便宜師父的毒手。
張三驚出一身冷汗。
雖然大師姐冷清雪為何還活到最後，但這麼多年不見，恐怕也早成了師父修為提升的藥渣。
“三長老也是真挑剔，弟子本來就不多，嫡傳弟子一個都沒有，怎麼可能不再收徒了？沒有嫡傳弟子，他的衣缽如何傳承？”
卓文飛喃喃自語。
“你問這些做什麼？趕緊準備起來了。一是提防小魔女冷月還有那些心懷不軌之人，還有就是小心新生代弟子的宗門大比。宗門大比本就十分兇險，很多人恐怕都會在宗門大比上對你出手。”
卓文飛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兄弟，長點心吧！要不是你救了我一命，我才懶得管你的閒事！”
還有救命之恩？是不是可以相信他？
張三心裡搖了搖頭，還是不能相信。
雖然不瞭解卓文飛的人品，但人心易變，在魔道第一宗門內，難道還有什麼好心人？
“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八月初二了。宗門大比已經沒多少時間了。”
“這個給你！清心丹！祛毒聖藥！聽說你中毒了專門給你拿來的。現在看來是用不著了。不過，這麼多人要算計你，你現在用不著以後用的地方恐怕還多。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熬過來！”
卓文飛直接從儲物袋裡掏出一瓶丹藥扔了過來。
第一次見儲物袋，一個平平無奇的袋子卻能裝下很多東西，很是神奇。
張三接過瓶子，幽幽清香傳來，張三頓覺神清氣爽。
連日來的疲憊和虛弱都一掃而光。
“這是上品清心丹。祛毒療傷的聖藥。即便沒有中毒，沒有受傷，也能服用。對境界不高的修士是大補之物，不但能夠提升修為還能夠清心養性，靜氣凝神。數量還算不少，你可以多吃幾顆。”
“這麼好？不會是從哪裡偷來的吧？”張三開玩笑道。
“什麼叫偷來的？老子這是真金白銀買回來的。”卓文飛自傲地說道，“怎麼的？還嫌棄？不要給老子爬！”
“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不是這個意思，是幾個意思？雖然我們這一脈修行的資源消耗大，但也不是全然沒有口糧。就算宗門資源少了點，但我們也有賺外快的實力。”
“賺外快？”
“我們這些人雖然窮得叮噹響，但有錢的時候還是很闊綽的。你以為老子這次出門就沒遇到點什麼機緣？我賣了一把骨笛，剛好就買了這三粒丹藥。”卓文飛雲淡風輕地說道，顯得很是驕傲。
“骨笛？”賣了寶貝給買的藥？這兄弟能處。
“師父帶我和兩位師兄出門歷練，在一座古墓裡找到的。看樣子是個擅長音波攻擊的邪修，有價值的三件寶貝師父給了我和兩位師兄一人一件。”
“盜墓？”張三震驚出聲。
“怎麼的？是嫌棄來路不正？盜墓歸盜墓，我們也是有道德的！你不能小瞧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