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體內靈力執行無阻,充盈厚重,月華靈氣溫和、劍氣凌厲,二者相合倒是能夠加強你靈力的攻擊性。”
雨師妾抓住魚幼安的胳膊仔細探查,也算是誤打誤撞。
隨後看向楚瀟的眼神中都帶著滿意二字,又連說三個滿意。
“乾孃?”
雨師妾這一臉慈祥是什麼一絲啊,魚幼安驚恐,見其目光還不收回,又喊了一聲。
“哦,嗯。”一個綿軟慵懶的哈欠打出,“小魚兒,你也真是的,每次都挑這種理應就寢的時間,下次可不許了哦。”
“乾孃我啊要去補一個美容覺了。”自顧自地走了兩步發現楊月盈他們還在那邊觀望著,那熾熱的目光恨不能將楚瀟與魚幼安當場扒光。
握拳在唇上重重一咳。“還不睡覺想什麼心思?明天清晨給我到江陵宮大廳集合,此次作戰紕漏頗多,你們先自行總結,明早誰發言最差,誰就不許吃飯。”
一群人瞬間作鳥獸散去。
只是方旭在臨走前偷偷將賬本塞進魚幼安的懷中。
在這上面顯著標明的三萬與五十萬,一整個傻眼。要知道他的錢全用來貼補江陵宮的裝修了,不僅如此,就連連黛的那份也補進了裝修之內。
再看看那屋頂,一陣風來,又有幾塊碎瓦掉落,就如同魚幼安滴血的心,支離破碎。
本來三萬能解決的事,為什麼自己最後還要破頂而出?好好的大門不走,非要飛天,難道是因為一飛沖天的寓意麼。
就在魚幼安自我洗腦的時候,楚瀟遞來一張卡,“給你,九局給的謝禮,我也用不到這些。”
“那多不好意思啊。”魚幼安不留痕跡地將銀行卡接過,“嘿嘿,不太好拔。”卡薄手滑,拽了三次都沒拽下。
魚幼安嘴不動聲動,面露尷尬,“力氣還挺大。”
“本來打算後天回島,但是突然感應到我的丹劫推遲了,將在半月後才會完全降臨。”
魚幼安將此話記下,丹境之上的修為,他們這邊唯有雨師妾經歷過,或許可以問到為何丹劫突然推遲。
“所以還要繼續借住。”楚瀟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和陸潛他們不一樣,可能需要你給我留一間屋子,因為大局將起,我不會長期留島。”
魚幼安還以為是什麼大事,他本來就給楚瀟留了一間,自然是一口應下,“沒問題。”
楚瀟一笑。
那張卡也就順利進了魚幼安的褲兜。
“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事?”看著魚幼安歡快離去的背影,楚瀟依稀記得自己好像有什麼事要交代給,是誰來著。
“對了,小無憂畫的畫還沒有交給他。”
楚瀟拿出一卷畫卷,這是小無憂親自畫的,說是和他小魚哥哥提到過,具體是什麼,楚瀟也沒有自己看。
眼下魚幼安已經回到了房中,燈光熄滅,只能等明早再交還給他了。
“不對,他還沒有告訴我我的房間在哪兒呢。”
“算了。”今日這番折騰,他想魚幼安也累了,便在江陵宮花園內的瓊樹上找了個落腳點,依靠著樹幹淺淺入眠。
天剛破曉,楚瀟就早早醒來吸納紫氣。
同期而醒的雨師妾一推開窗就見到了這個認真修煉的小道士,“這才早上六點就如此用工。”再看看其他屋子,沒一個亮燈的。
輕輕彈動耳垂,將青兒與紅兒喚醒,“去把他們給我叫醒。看看人家,什麼叫別人家的孩子,這就是模範。”
還沉浸在美夢中的眾人對此毫不知情,只聽得平地起驚雷,燈是一盞接一盞的亮起,哀嚎此起彼伏。
“誰啊,能不能讓人睡個好覺啊?”
“已經是第二次了。”
誰能想到出了節目組還能再有這待遇。
更別提青兒與紅兒手中那兩個被靈力加持過的銅鑼,敲一下就能垂死病中驚坐起,更別提這奪命連環敲,快要把人真的魂飛魄散。
“誰啊!”
魚幼安推開窗朝外面吼道,帶著靈力波動的鑼聲將屋頂散落的瓦片又震下一塊,剛好落在魚幼安頭頂,一時吃痛。
“是我,天都亮了,你們還在睡。一日之計在於晨,素來樓下大廳覆盤總結小鴻鵠塔一戰的得失。”
等到魚幼安他們姍姍來遲時,雨師妾早已等候多時。
“醒了?”
眾人嘴上是應著,但半數都在偷偷打著哈欠。
“既然都醒了,就說說那日戰鬥中自己都有什麼足與不足吧。”雨師妾一手持筆,一手拿著厚厚一沓白紙。
“火金姑,你先開始。作為燈侍,與小魚兒為一體,是他的左膀右臂。說說你對此戰有什麼看法,你又發揮了什麼作用。”
大廳內的氣氛開始焦灼起來。
眾人娓娓道來,雨師妾耐心記載做總結。
待眾人都講完,理應輪到魚幼安自判,但雨師妾卻打斷了。
“那我就從問題最大的兩人出發了。”
“乾孃,我不用說麼?”
“你是一勢之主,讓你自己批判自己不太好。”
魚幼安還在為自己逃過一劫鬆一口氣,後背剛貼到椅背上就被雨師妾點名。
“第一就是你,魚幼安。”
有人歡喜有人愁,楊月盈心中想著還是有早飯吃的,魚幼安則是在心中吶喊,不是說不批判的麼?
在看到魚幼安偷來的疑惑目光中,雨師妾順便解釋了句,“作為長輩,作為長輩,查漏補缺,以身作則,以身作則。”
隨後聲色一正。
“雖然有火金姑在,但是你作為一勢之主,理應部署全域性。雖然以蜃氣遮蔽天空做的不錯,但後面一人迎戰還不做任何部署是何意?還好織雲與青蕪配合默契,以天絲紅線作陣騷擾。讓沒有讓你這個匹夫之勇徹底落難。”
“明明有機會群起而攻之直接將那和尚做掉,你們這拖泥帶水,一團亂麻,最後讓兩座佛陀神像同時現世,最後靠小白用盡修為才將此戰完結。”
那五指看似敲在桌上,實則敲在了眾人心上,尤其是魚幼安。
第二位被點名的就是楊月盈,與魚幼安無異都被冠上了匹夫之勇,熱血過頭,有勇無謀等“稱號”。
裡面議論了很久,待到楚瀟從吸納紫氣的狀態中脫離還能聽見。
楚瀟不是愛聽耳根的人,但是聽到魚幼安的聲音,鬼使神差地站在房外聽了有十幾分鍾,一直等到覆盤結束。
沒想到在外偷聽的楚瀟竟然也寫了一頁紙的心得。
“呼,還好不是最後一位,不然連早飯都沒得吃。”楊月盈挽著織雲率先跨出殿門,為自己逃過一劫而僥倖。
“小魚要做飯,不算,所以二鳳,你今日沒有早膳可用。”剛踏出一隻腳,雨師妾的話音就緊隨其後。
“不能高興的太早。”魚幼安用肩膀從後面拱了一下楊月盈。
“臭小魚哥。”隨後貼緊悄悄細語,“中午多加兩條烤魚。”說完就跑,生怕被雨師妾知道她的小九九。
“這個給你。”楚瀟從一旁走出,將自己寫的紙張遞給魚幼安。
粗略一看,和雨師妾總結得差不多,但更加委婉,“做到這些談何容易啊。”那都是要身經百戰才能練出的反應,佈局。
總不能讓魚幼安天天找人幹架去吧,顯然不現實。
“還是好好修煉吧,先追上你再說。”現在築基已成,只要將秦禾一給的兩門術法學會就能夠招來顧瓊羽的魂魄。
“對了,怎麼感覺你身邊少了一個人?”楚瀟分明記得有一個粘人且脾氣火爆的小少年跟著,真身是禍鬥。
“你是說狗子啊,他體內的黑氣被激發,現在被施了入夢術,等你渡完劫後再尋解決之法,還記得我和你提過狗子最終說的山麼?我懷疑可能就是牛首山,可能與青牛觀還有聯絡。”
說到這裡就想起了小無憂,也不知道這孩子的打狗棍法有沒有精進。
“差點又忘記,小無憂託我給你帶了一幅畫過來,說是之前和你在密境中提到過的。”
魚幼安從楚瀟手中接過畫卷,“沒想到小無憂都還能想著狗子,我這個做老大的卻因為其他事情一直沒有解決狗子的問題,真是慚愧。”
畫卷展開,那是一條黑色的大狗,圖中還有小無憂的身影。
只是越看這畫,魚幼安越覺得熟悉,“畫上的狗是不是也有兩條尾巴?”
看著魚幼安所指的地方,楚瀟兩次確認,“不錯,是有兩根。”
“那這花瓣應當也不是花瓣,而是火焰。所以狗子在遇見我之前就一直待在牛首山青牛觀中。”
“而能夠破開狗子身上謎題的鑰匙也在青牛觀中。”魚幼安喜出望外,楚瀟每次來都能給他帶來這麼多好事,如果一直待著那不是直接和好運相伴?
二人來到狗子沉睡的地方,那黑氣很是詭異,這麼多天都沒有消失,而且伴著時間不斷推進,這黑氣也在激發狗子體內的火氣。
此刻的房間如同蒸籠,若不以靈力護佑,闖入的人很快就會脫水。
“但平江子前輩去了九局處理政事,又擔心小無憂與我在觀內受險,便開啟了護山大陣,出陣容易進陣難,只有等到平江子前輩回山才能進入。”
原來如此,不過狗子身上秘密定不會小,現在先把修為提上,到時候也好辦事。
除此之外,目前還有一事,那便是顧瓊羽,楚瀟是修煉天才,雖然修的是仙法,但萬法歸宗,應該比他這個半吊子要強很多,尤其在秘籍見解上。
便開口問道:“對了,楚瀟,你會修鬼術麼?”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