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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容嬤嬤

三柱臉色一黑,正要說些什麼,誰知葉枝枝直接把人拉到身後,低眉順眼道,“那行吧。”

反正偷圖是要緊的事情。

再加上怎麼說呢,到底對方生了三柱,三柱的品行好,一來是有孩子被教養的很好,二來就是基因好。

一般都是物以類聚,但誰能保證自己一輩子沒遇見幾個極品呢?

說不準三柱他娘品行還不錯,只是生錯了地方,在這後宮之中不得不鬥上一斗。

因此葉枝枝也沒有和嬤嬤多說的意思。

反倒是容嬤嬤,拉著三柱,笑眯眯的規勸說,“哎呦我的小皇子,這都進到宮內了,就不能讓那些身體留著下等賤民隨便人拉你的手了!”

“那你就能拉我的手了?”三柱不客氣道,“你不也是個奴才?”

“奴婢雖然是個奴才,但老身是容嬤嬤啊,你出生的時候,老生的小兒子也剛出生,那時候老身還奶過你兩三天呢,後來陛下給你換了個奶嬤嬤……”

“就是那個該死的賤人沒給你看好,才讓咱們小皇子在外受了這麼多的苦楚,好在這些年皇后吃齋唸佛,日日夜夜都不睡覺,就祈求你能回來,老天許是看見咱們孃家的誠心才把你送回來!”

這話就是要讓三柱知道,在外流浪的那個都是苦日子,真正對你好的,只有皇后娘娘,你可得感恩,記得皇后娘娘這些年為你受過的苦。

葉枝枝心情複雜,但聽到容嬤嬤這仨兒字差點沒聽笑了。

這不就還珠格格嗎?

劇情還類似,都是陛下流落在外的孩子找回來,這對對方要再拿個銀針扎三柱,那就更像了。

“……行了,我知道了,咱們進去吧。”

要說兒子和孃的第一次見面,三柱心裡一點期待都沒有那不可能。

但他這會兒也已經沒了太多的糾結。

起先總覺得有了親孃就沒辦法和葉枝枝在一起,但問過之後,他娘又不會不要他。

他當然沒有那麼心慌。

只是面對著自己未曾謀面的親孃也曾在心裡想過,她大概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以前小時候不懂事,就看著爹給他畫的,孃的畫像。

受盡委屈和被之前那個後孃打的時候,他也希望自己的親孃能夠活過來抱一抱他。

等到真正見面的那一刻,坐在主座上的女子雍容華貴,生的極其的漂亮高貴。

此刻端坐著,先是用鄙夷的上下掃視的目光看了一眼葉枝枝。

而後又有些挑剔的看了眼三柱。

說實話,她沒想到過她和赫連珏生的兒子會這麼一般。

半點沒有繼承到她和赫連珏的風姿。

屬於放在人堆裡,能瞅見,但不過分扎眼的。

心裡這麼想著,但明面上確實做出了幾分哀切的表情,眼淚說掉就掉,撲上去抱著三柱道,“本宮的兒子,這些年在外跟著這群鄉下人,真是委屈你了!

本宮記得你小時候最是喜歡本宮給你用翡翠做的撥浪鼓,特地給你準備了不少金銀玉器,你看看,一會兒本宮就讓人送到你的宮裡!”

女人的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掉著,但哭的卻很漂亮,半點都沒有瘋癲之態。

可落在三柱的眼裡,卻讓他渾身都不舒服。

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不舒服,赫連珏和他說話的時候,沒有用過朕這個字。

其實對這個孩子的虧欠,也或許他是對方唯一的兒子,赫連珏總用爹這個字。

儘管是在皇家,也能讓他感受到唯一的溫暖,血緣上帶來的羈絆,讓他忍不住親近這個父親 。

他以為娘也是這樣的娘。

但不是的,他被人綁架,被葉枝枝找到的時候,娘哭的很難過,是那種儘管不看光,聽著語氣就知道的難過。

可如今,雲若水在他面前哭,他卻覺得虛假,並沒有感覺到被愛。

但還是規矩道,“你,你先別哭,我這些年過的很好,並沒有覺得自己受到什麼委屈,娘對我也很好!”

誰知道這話一出口,雲若水的臉色一下子就變黑了,直接鬆開了三柱的手。

三柱有些不知所措。

“好孩子!”容嬤嬤開口道,“奴婢不都跟你說過了嗎?在外面的這些人都是賤民下等人,哪裡能受得起你叫一聲娘,你叫葉姑娘娘把皇后娘娘放在什麼位置?

豈不是會讓外人覺得,皇后娘娘也有這樣下等出身人的血脈?”

“我娘不是下等出身!”三柱的脾氣上來,直接道,“我娘把我養大,我也沒覺得跟著他有哪裡受過委屈!

如果我娘是鄉下來的,我也是鄉下長大的,我們都一樣,人和人之間本來就是平等的!”

“你在這裡說什麼混話呢!”

還人和人之間是平等的,雲若水可沒想過,這個兒子不過丟了幾年,竟然被人養成如此蠢笨的樣子。

還不如她在旁系過繼到膝下的子嗣。

心裡愈發的看不上眼。

不過也是,畢竟當初在三柱丟了之後,起先她還難受,成宿的哭要找兒子,後面想著她和赫連珏也沒什麼感情,他爹給她在旁系過繼來的小兒子倒是閤眼緣。

長的和她很像,重要的是醫術也高超也懂她平時的心思。

至於這個……

簡直就是個廢物!

“來人,把葉姑娘請下去。”雲若水淡淡開口道,“這些年辛苦葉姑娘幫本宮照顧孩子,該給你的報酬,本宮會讓荷娟帶你去拿。”

目的達到,葉枝枝看了眼三柱轉身就走。

倒也是她不關心孩子,主要是她給三柱留了和赫連珏相處的時間自然也要給孩子留和自己親孃相處的時間。

葉枝枝一向不會處理感情上的事情。

又是親孃又是後孃,她自己想的都頭大。

不過不可否認的是,對方是冒了大的風險才把兒子生出來的,無論如何,他作為一個後孃,都不應該阻止兩人的見面。

甚至於,孩子是被偷走的情況下,她是支援兩個人把話說開的。

只是帶著她離開的荷娟表情就不怎麼好看了。

黑著臉道,“這邊,別亂看!我們娘娘給你準備了一千兩的銀子呢!

聽說你們鄉下人就算努力拼搏一輩子,也未必能攢下一百兩銀子。

也是你命好,照理我們皇子管你叫娘是應該處死你,只是我們娘娘心善,拿了這個銀子,你好好跟皇子告別,別心比天高,試圖勾搭我們陛下或者小皇子,就你這種人……”

荷娟嗓子裡發出冷笑。

在路過小路的瞬間,葉枝枝漫不經心的揚了一把粉末出來。

荷娟打了個哈欠,整個人向後倒去,被葉枝枝接住,放在了一旁。

而後從空間裡拿了個面具出來,直接混到了皇后的寢殿一通翻找。

什麼武林秘籍,什麼治病手札。

反正最終可算讓葉枝枝看見了圖紙,被她記在腦子裡。

而大殿內。

雲若水和三柱又說了會兒話,頗為嫌棄三柱這倆字,“從今天起,你就叫赫連……赫連暇吧。”

本該是叫赫連曜,只是這名字給了她過繼來的兒子,自然要重新給三柱取一個。

“可我娘給我取了名字,叫……”

“娘娘娘!到底要本宮跟你說多少遍,你是大齊的皇子,是鄉下的那群野孩子,對著一個婦人叫娘,你到底有沒有廉恥之心!”

雲若水煩的想打孩子。

卻被容嬤嬤攔住,“小皇子剛回來,怕是一時適應不過來,娘娘該多些耐心才是。”

容嬤嬤讓人把三柱帶下去。

雲若水這才道,“本宮倒是想對他有耐心,你看看他那不成器的樣子!還能說出人人平等這樣的蠢話,我看他是和那個鄉下婦人待的久了,也生一身的賤骨頭!

不過這樣也好,往後操控起來也不會有什麼麻煩,也省的本宮給他毒傻多生事端,不過那個葉枝枝,本宮瞧著不簡單,等她把銀子收了,跟暇兒道個別,就找人把她結果了。”

“娘娘英明!”

“陛下那邊怎麼樣了?”

“還是老樣子,身體反反覆覆也總不見好,奴婢瞅著也就這段時間的活頭了。不如聽老爺的,在幾國比拼上輸上一場,到時候就說是被大雍害的氣血攻心這才沒了,咱們還能順理成章,扣下大雍的這支精銳之兵,折損他國國力,咱們老爺早晚一統天下。”

“你們做事本宮一向放心,就這麼辦吧。”

而另一邊。

葉枝枝將畫好的圖紙直接交給了赫連珏。

看了眼情緒低沉的三柱道,“皇后她……”

“娘,我沒事的,”三柱搖搖頭,說實話,他起先知道不是孃的兒子的時候已經做好了心裡的疏通,“還是想找人把炸藥給挖出來吧。”

他可不想到時候幾國比拼,還沒怎麼滴呢,就把他娘給炸死了。

赫連珏開口,“葉姑娘,此事多謝你了,方便的話,我想和……三柱談談。”

到底是皇室出來的子弟,實在沒辦法自己的兒子之前叫做三柱,這名字簡直了!

葉枝枝也有點囧囧的,她想說三柱這名字不是她取的還來得及嗎?

總之,甭管咋說,葉枝枝都直接回了客棧。

留下三柱和赫連珏。

“你母親與我,本是你太祖爺爺在世的時候,為了世家聯姻穩固皇權才選擇的妻子,”赫連珏想了下,他後宮的嬪妃不多,最起碼比起惠帝不多,但身為帝王,要做的就是權衡之術。

“親近丞相一脈的女兒,就會讓丞相一黨勢大,親近皇后,又會讓神醫谷給朕效力。

最是無情帝王家,你是朕唯一的兒子,將來這萬里江山朕都會留給你,今日你與你母后見過,朕希望你明白,她心裡想要的始終都是屬於你的皇權,你們生來就是對立的。”

“可我並不想要這個皇權。”三柱的眼眶有些紅,“我只想跟在我娘身邊,這是你的皇權。”

“可你生來就是赫連家的子嗣,”赫連珏俯身,看向三柱道,“皇權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你是朕的兒子,葉枝枝是大雍的郡主,你跟他回去,等到東窗事發的時候葉枝枝必然會被你連累。

但若你繼承王位就不一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想護著她,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不得不說,赫連珏這話確實說到了三柱的心裡。

*

葉枝枝還不知道三柱準備繼承這個王位,只說這幾日,大齊的後宮確實不夠平靜。

先是雲若水在那裡密謀害死皇帝,又是到了幾國比拼的時候。

剛一到地方。

這次大燕帶隊的是對方的太子,看見蕭景珩的瞬間,眼睛一眯道,“閻侯,又見面了,沒想到這次還是你帶著隊伍來,本太子還以為大雍年年都輸,你怎麼也該不好意思,直接棄權了。”

大燕自古都是女子當家,所謂的太子,自然也是女兒身。

這些年就想著怎麼擴充套件版圖。

只是目光在落到葉枝枝身上時,難免有幾分驚豔。

上次千秋宴過後她就聽說過這女子的名聲。

當下開口道,“沒想到這次跟來的竟然不是符姑娘而是安寧郡主,怎麼符姑娘這是輸的受不了了而不願意來了?”

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大燕和大齊一向是大國,自然對大雍這種下等國沒得什麼好語氣。

葉枝枝微微一笑,“符姑娘到底是歲數漸長,已經懶得和某些人再玩這些過家家的遊戲,對付你們,自然派我一個門外漢來就足夠,否則符姑娘贏得輕鬆,丟的可不就是你們這些大國的臉面嗎?”

“不錯!”葉枝枝身後的一個小士兵道,“這次有我們郡主親自帶出來的許將軍和你們比,肯定把你們都打的滿地找牙!”

大燕的太子冷笑,“大雍人的本事不大,口氣倒是漸長,倒讓本太子開始期待許將軍的精彩表現了!”

“你無需期待,等到被打到鼻青臉腫,試圖丟盔卸甲的時候,只怕是要哭著求著許將軍回去孃胎別在這裡折磨你們。”葉枝枝語氣不善。

反正就你什麼東西我什麼臉色。

對方果然被氣的兩眼發黑。

就聽身後的使臣規勸道,“太子何必生氣,這許將軍,不是老身沒記錯的話,這孩子流的可是咱們大燕的血脈。

他爹當年可是咱們大燕的功臣,那時兩軍開戰之前,他爹把大雍的邊防部署圖賣給咱們,又臨陣脫逃,若沒有他爹,咱們哪能贏得如此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