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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夜深人靜時的聊天

我們一行人吃完飯後,其實也可以算是夜宵了,因為我們在沙角上車前也是吃過一點單位飯堂的飯,只是因為要坐車,不敢吃得太飽,大家一邊聊天,一邊吃東西,時間很快就到晚上的十點多,由於我那兩個同學明天還在上班,因而我們也早早的散了回去休息。

我和李礫回到招待所時,李礫好像有點不想那離開,感覺她有好多話要和我說,於是我就把她送回她的房間,也留下來陪她再繼續聊天。其實從見面到現在,我們兩個都沒有好好的聊過天,也許是因為一開始沒想到她的來到吧,心裡是沒有太多的準備的,而且,在我的內心中一直也只是把她當作是筆友,沒有其他的想法。在這個時候,我們才可以安靜下來,細細的聊天,大家這時候才正眼細看著對方。我是一個標準的南方男孩,已有二十一歲了,由於以前在老家時也是常做農活,因此身材還算是健壯的那一種,身高也有一米七二,在廣東這個地方也不算矮了,算是中等吧,畢竟我們都是七十年代的人,小時候都會有營養不良的時候,能有這麼樣的身材,可能還是遺傳老爸的身高吧。長相自覺還可以,有點像那個香港明星黎明,可能沒有他那麼高,那麼白,當然了我是沒有他的那些才能。我這時也細細看清楚李礫的外貌和身材,只見在燈光下的李礫,身高近一米七,是一個身材極好的女孩子,帶著一副近視眼鏡,更顯得很有氣質。我的心中暗想,要是可以和這樣的女孩子交朋友,那該有多好啊!我不知道李礫是什麼樣想的。於是我們一人一句的閒聊著,從她的口中得知,她們家是從河南遷到新疆石河子市的,當時我們國家剛解放了新疆,整個新疆都處於百廢待興的狀況,在新疆解放後的幾年裡,為了加強對邊疆地區的管理和發展,中央政府決定組建新疆生產建設兵團。1954年8月1日,中共中央批准成立新疆生產建設兵團,並正式命名為新疆生產建設兵團。其成立的目的是推動新疆地區的經濟發展,改善當地民眾的生活條件,同時加強對該地區的邊疆穩定和治理。兵團的成立標誌著新疆地區的大規模農墾和農業發展的開始,也為當地的社會經濟進一步發展奠定了基礎。李櫟的老爸也是那個時候過去新疆的,解放初期,全國各地的生活水平都是很艱辛的,因此國家政策讓內地的人們過去開發新疆,也是很多人都想過去的。在兵團成立後的幾年裡,中央政府組織了大規模的人員遷移,將來自內地的農民、工人和幹部派駐到新疆地區,進行農墾和經濟建設工作。這些遷徙的人員被稱為“插隊”或“下鄉”。具體來說,從1954年開始,大量的插隊人員陸續到達新疆地區,開始了農墾和建設工作。1956年,遷徙達到了高峰,成千上萬的人員從內地調派到新疆,其中包括了大量的農民、工人和幹部。這些人員在新疆進行了農田開墾、水利建設、工業發展等各個方面的努力,為新疆地區的經濟發展做出了重要貢獻。這些事情對於我這個南方人聽也沒聽說過,因此她和我講了她老爸從河南到新疆的事後,我的心中也是感慨萬千說:“礫礫,這樣說,你爸當時是一個人去的新疆,那他不擔心嗎?”李礫輕輕說:“也沒有了,當時我老爸的舅舅就是王震將軍手下的兵,解放新疆後就留下在石河子做了生產兵團的第一批農墾兵,後來學得這裡年生活也話比老家那邊好一點,就寫信回老家讓家裡的人過來,當時也許是為了在這裡討一個好生活吧,沒想到在這裡就落地生根了。”這些事以前李礫和我做筆友時是沒有說過這些事的,當時我們都是中學生,我上高一,而她也剛剛上初三,算一下我們從寫信到見面也有八年的時間了,在這八年的時間裡,我們也從小少年、小少女變成了大青年、大姑娘了。人的心態也是會隨著時間的過去而改變的。特別是我到廣州市上了技校後,我感覺和那些筆友寫信的機會就少了很多,久而久之就失聯了。而李礫是其中還有聯絡的僅有幾個筆友,在我的內心中也是很珍惜這幾個為數不多的筆友,因為筆友這件事,讓我在書信中度過了那個緊張高中生活,我讓感覺這個世界上除了有我們這個粵北小地方外,外面的世界還大得很,光是一年四季就和我們這裡完全不一樣,我常在筆友中的信中得知,北方的冬天是寒冷的,會有零下幾十度的氣溫,這些事我們南方人想都不敢想的。由於我上技校的時候,李礫在上高三,雖然那個年代考大學是極不容易的,李礫後來也是復讀後才考上石河子大學的。我上技校時,她也曾說過想考我們廣東省的中山大學,說到時候我們就可以見上面了,當時我也不把她說的話當作一回事,後來她也沒有考上我們廣東的大學,而我又畢業分配到廣州的一間國營單位工作了,想到以後的生活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過去了。我的心中對李礫的印象也僅存在她在給過我的一張中學時的一寸黑白照,也是帶著一副近視眼鏡,顯得很穩重的樣子,我當時也有確是以一種平常心來交這個朋友的,沒有太多的想法。以前上中學時是有很多筆友的,寫的信也差不多是一樣的,都是一些表面的東西,後來就不了了之了。當時也是很年輕的,也從來不會想過娶妻生子的事,倒是高中快畢業時,家裡的一些八大姑七大姨的有問過我媽,要不要介紹一些女孩子給我們兩兄弟?想想在我們國家上個世紀的八十年代,在農村大部分都是靠媒人來介紹男女之間交往。我和我哥都是同一年高中畢業的,後來我去了廣州上學,而大哥則是考去了老爸單位的代培生,讀完書後要回到老爸的單位上班的。因此靠家裡的親戚介紹女朋友的事也因此沒有人再提了,我們也都離開老家到外地去上學了。現在李礫就在眼前,自己的心中也開始有了一些想法,但卻是不敢說出來的,害怕的是說出來連朋友也做不成了,畢竟到了現在大家相交得不算很密切,但總算也是君子之交淡如水。我看著眼前這個養眼的女孩子在娓娓而談,看到她的那種自信、那種執著。我也把我家裡的一些情況大致說給她聽,讓她對我也有一個不同的看法,我的家中總人口是六個,除了三兄弟外,在我上高一時,我媽又抱養了一個比我還小13歲的小女孩做女兒,也就是我的妹妹。現在的情況是弟妹都在老家上學,大哥則是畢業後分配到老爸單位下面的一個基層單位上班,也算是專業對口吧,他上學的時候就是在林業學校學林果專業的,現在分到林業系統下面的一個林業站做職員,在1992年的那個年代,還算是一份好職業吧。現在我的老媽還是和以前一樣在家裡種著那幾畝水田,而現在因為家裡勞動力比較少,一般都是請短工在做做,老爸還是在單位的做司機的活,只是年紀有點大了,估計也做不了多少年了,畢竟做司機也還是要一定的精力的。小妹還只有九歲,小弟則是十九歲了,在去年的時候也考上了老爸單位的代培生,現在還是在廣州上學,我的工資則是每個月取三百元給他做為生活費,只是我剛出來工作時的工資也只有五百來元,也還是上完班沒有什麼請假的情況下才有這麼多的,我有時候也是無奈的苦笑,為什麼自己會做這樣的事,我記得我的出發點是讓家裡的經濟負擔小一點,畢竟自己剛參加工作也沒多久,需要用錢的地方還真的不多。這些事我也是和李礫實話實說的,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我也實話和李礫說,上班這一年的時間,基本也沒有存下錢來,基本每個月都用完了,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給對面這個才第一次見面的女孩子說,但坐在對面的李礫卻聽得很入神,時不時也會插一兩句她自己的話。我們一直談到晚上的十二點多鐘,實在是第二天約好一起到廣州市區的,還要去海珠區的中山大學,不得不去睡覺了。於是我就很有禮貌和李礫說了一聲晚安,明天早七點半鐘過來叫她,然後一起吃早餐,再去廣州市區。

我回到我自己的房間後,卻是好長時間也沒有睡著,腦海裡老是顯現李礫那充滿堅毅的目光和自信的神態,更有那娥娜曼妙身材也是令我暇想萬千,只是總覺得我的想法有些不切實際,無非是痴人說夢而矣。一個晚上我都有點想入非非了,我不清楚我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只是天一亮我就醒了,可能是覺得今天有很重要的事要去辦,因此也沒有睡得很死,以前在單位上班時候,因為同一房間還有其他幾個同事,他們有點是大學生,在部門那裡做技術員,也有做好多年的老班長,當然也有和一樣的做工人的,那些做技術員的同事,相對起床都會早一點,我們也不會睡得太遲,我會用耳朵聽著他們快洗漱完的時候我就會起來穿衣整理 床上用品什麼的。因為自己剛參加工作不久,因而也沒必要和他爭廚房爭廁所什麼的,自己很刻意的放低身段,也是想在單位裡面早點站穩腳根。我醒過來後,一看時間才是早上的七點,我就起了床,把自己整理得意氣風發的年青人,看到時間到了七點二十五分時我就出發到招待所的三樓,找到李礫的房間,輕敲了一下房門,裡面傳出李礫的聲音:“誰啊?”我回答說:“礫礫,我是阿偉啊,你有沒有起床?”“噢,是阿偉啊,快進來吧,我現在給你開門”。聽到房間裡面的腳步聲慢慢朝著房門的方向走過來,只聽到一聲很溫柔的開門聲,門就開啟了,在我面前是一個略施淡妝的妙齡女子,讓我心中有一股衝動,想把她擁入懷中,輕輕一吻。只是心裡想的事我的行動卻是沒有邁出第一步的,我只是小聲的問了一句,:“礫礫,昨晚睡得可好?”只見眼前這個美女沒有客氣,實話實說:“睡得不太好,過了好長時間才睡著,只是在天快亮時才睡著,不過我們都是年青人,也不用睡太多時間的,我感覺也睡夠了,”“那就好,那就好,”我回答她的話,於是她把我領進了房間的沙發上,又問我還要不要先喝一點水才出門?我連忙擺手說:“不用喝水了,到時我們去單位門口吃一點早餐再出去,我們坐公共汽車先帶你去廣州的北京路步行街先轉一下,到時幫你買兩件這邊的衣服吧,不是說你現在的不好,而是來到了我們廣東的省城,再也樣也是見識一邊的繁華吧!”李礫倒是沒有說什麼,點點頭算是回答了我的建議,她也沒有多久的時間,就把她自己打理好,帶上她的隨身小包,就出門了,因為我和她說過,晚上還要回來,因此不用退房,房子也是和前臺說好先住兩晚的。

我們兩人一起走到了單位門口的幾個小食店,坐下來,我幫李礫要了一份鮮蝦腸粉,我要了一份牛腩粉,再要了兩份煎堆,都是我們廣東這邊的特色小吃。兩人吃得有滋有味的,偶爾會遇上留在總部上班一個兩個自己同校的同學,大家都是禮貌性點了一了頭,算是打過招呼了,只是他們都會不自覺的用審視的目光把我身邊的李礫看一遍,然後意味深長的回去他們自己的位置坐下來等早餐。這時候我也會感覺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我身體上出現,覺得自己有使不完的力氣。我們一邊吃一邊聊著這邊的一些習俗什麼的,李礫也是很認真的聽著,不時的點頭附和著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