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白米就趕緊把兩個屋子都燒上火,同時把爐子都點著了。
白米算著時間,天黑之前倆人差不多能到。
她把米飯先燜到了鍋裡,隨後把肉菜全部切好,等兩人到家她就能炒菜了!
天越來越黑,屋子裡也越來越暖和,白米難得沒事幹就坐在炕上織圍巾。
不是她不想織別的,主要是她只會織長條,所以只能織圍巾,通塵的上一條黑圍巾不咋好看,白米想重新給他織一個寬一點的長一點的。
織著織著白米就聽到外面有聲音,她立馬放下手裡的東西去開門。
果然是通塵和鄧爺。
“快進屋暖和暖和,這一路凍壞了吧!”白米讓家人趕緊上炕暖和暖和。
“還行,就是太久沒下山了,要是沒有小塵帶路,我都得迷路了!”鄧爺爽朗的笑著。
“就您還能迷路,你是沒走過我們這邊,所以才不認識路,下次您再走一次就能知道咋走了!快點都趕緊上炕,我給你們倒點熱水!”
倆人坐在熱乎乎的土炕上,白米倒了兩杯熱水,就讓倆人在屋緩著,她去廚房做飯。
魚香肉絲,宮保雞丁,紅燒排骨和木須雞蛋,白米炒了四個菜來歡迎鄧爺。
這幾個菜都是她比較拿手的,就都做了!
白米這邊四個菜都做好了,屋裡倆人也都緩過來了。
通塵已經下地幫忙幹活了,鄧爺把他們家打量了一圈。
“我說你們倆沒打算蓋一個大點的房子啊?”
“用不著那麼大的,過了年我和通塵應該就能搬去城裡了,這房子也就不住人了!”
“搬城裡?你這丫頭行啊!挺有本事的!”鄧爺知道白米有門道,也就沒細問。
三人坐在炕上吃著菜,鄧爺又把白米誇了一頓。
第二天大年三十,1974年的最後一天。
白米家裡又多了一個人一起過年,早早的家家戶戶就開始貼對聯了,但是白米從來都不著急,她還慢悠悠的在屋裡寫對子呢!
“我說你這丫頭,好不趕緊寫,一會別人家都貼完了!”鄧爺著急的催促,他們這一輩人都講究著早早的貼對聯。
鄧也叫對面都有人出來了,白米的對聯還沒寫完,忍不住催促了起來。
“好了,好了,就差一個字了!”
“上聯,年年順景開鴻運,下聯,歲歲平安發大財,橫批財源廣進。好寫的挺好!”鄧爺拿起對聯就是一番誇讚。
白米也不知道對聯橫批能不能對上,反正她語文一般,她就是把自己想要的都寫在了對聯上。
不過村裡人認字的少,她就是直接寫希望發大財,掙大錢別人也不認識。
通塵和鄧爺一人拿著一個對聯,白米拿著漿糊,他們要去把大門貼上對子。
三個人都很新鮮,所以都一起興致勃勃的幹活。
對面陳嬸見白米家竟然多了一個人“小米,你家這是來親戚了?”
她也沒聽說白家還有什麼親戚啊!不過這大過年的過來了,肯定是親戚。
“對啊!陳嬸,這是我媽的大哥,過來看看我!陳嬸過年好啊!”
白米沒有多說,主要是她也不清楚她爸媽有啥親戚,她穿過來時,整個家裡就她自己,她也沒有原主的記憶。
至於她之所以說是她媽那邊的親戚,是因為她聽村裡嬸子們嘮嗑時說過,她媽是她爸從外面領回來的,至於她爸聽說年輕的時候當過兵,後來回來時就領著她媽。
對於她自己的爸媽她也只瞭解這麼多,還是從別人那聽說的,她爸是家裡的獨生子,也沒啥親戚,所以她就一直是孤家寡人。
“呀!這麼多年了,你孃舅才來看你……過年好,我這就先回屋做飯了!”陳嬸說完話覺得有點不對,不過話已經說出口了,她就只能趕緊走。
不過她也沒覺得自己說錯啥,白家這丫頭幾年前和她那病弱媽相依為命,她媽那孃家人也沒說來管管幫幫,後來她拿死了,就留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這孃家人也沒說過來看看。
如今這日子過得越來越好了,孃家人倒是上門了,不過看那男人一臉兇相,臉上還有疤,應該也不是啥好人,陳嬸忍不住在心裡吐槽。
白米也沒說啥,畢竟鄧爺又不是她真舅舅,況且這陳嬸還是替她說話,貼完對子三人也回屋了。
鄧爺沒忍住還是開口了,之前通塵偶爾上山,他也問過通塵的事,知道他之前一直住在寺廟裡,但是白米的事他就不咋清楚了。
按理來說在村子裡是不可能獨門獨戶沒有親戚的,就算當爹的這邊沒親戚了,當媽的也得有幾個親戚,當媽的沒親戚,當爹的怎麼也得有個遠房親戚。
白米不知道她爸這邊有沒有遠房親戚,反正是從來沒找過她,她就當沒有。
“丫頭,你家這怎麼回事?怎麼還獨門獨戶了?村子裡可沒有這樣的!”一般村子裡三福之內總有兩個親戚的,聽通塵和對面女人的說辭,好像白米家一個親戚也沒有。
“我也不知道,我爸沒什麼兄弟姐妹,至於我爺爺有沒有兄弟姐妹沒聽人說過,我媽的話,只知道是外鄉的,具體是哪的也不知道,好像是我爸在部隊的時候認識的我媽,不過這麼多年也沒人找過來!”
白米把自己知道的簡單的講述了一下,在村裡她這種情況確實少見,就像王春花,雖然和她媽媽和弟弟一起生活,但是舅舅叔叔大伯啥的她也全都有。
還有第二小隊的楊萍萍,都說地主家就剩這父女倆了,但是人家也是有親戚的,只是嫌棄他們成分不好,不來往了而已。
可能她家的親戚也是嫌她是個拖油瓶不願意搭理,所以才沒找上門來吧!
“你爸當過兵?在哪當的兵?”鄧爺皺眉,他當兵的時候還真知道一個姓白的老鄉,只不過當時出了點不好的事,那個老鄉就退伍了,後來他回來了,也不知道那老鄉家裡具體在哪,這麼多年也就沒聯絡過!
“我也不知道,就知道是當過兵!”當兵的事,都是白米聽別人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