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錢分票的前一天早晨白米家的大門被敲響了,白米沒醒,是通塵聽到聲音坐了起來。
見外面一直響著有規矩的敲擊聲,通塵慢慢的穿鞋下地了。
只見門口站著倆人,那倆人見有人出來了就小聲的問“有糧不?”
通塵一聽就知道咋回事了,應該是張姐派人來收糧的,他立馬就回屋叫白米。
“張姐介紹的?”
“對!”
“等會!”和倆人說一聲,通塵就立馬回屋了。
“小米,小米,來收糧的了!”
白米迷迷糊糊的醒了,聽說有人來收糧,立馬從炕上坐了起來,涼氣立馬就從身上劃過。
白米趕緊拿起旁邊的棉衣穿上,緊接著又拿起棉褲快速套上。
穿上衣服她立馬上廚房,從空間裡拿出了兩袋大米,兩袋白麵。
而此時站在外面等的兩人,有一個正疑惑著呢!
“師父,真是她家?”
“那還能錯了?地址上寫著呢!村尾第二排最後一家,就是他家,剛剛不都出來人了嗎!”
被叫師父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而問話的是白米的熟人李大柱。
他今個和師父一起收貨,沒想到收到了他喜歡人的家裡,白米家裡啥情況他還是知道個大概的。
她家怎麼可能會有餘糧呢!但是師父就是把他領到這了。
最近一直都比較忙,他天天早出晚歸,本來想給白米送點肉都沒有時間,本來想著忙過了這段時間他再找白米,怎麼也沒想到這樣的情況下遇到了。
不等李大柱多想,通塵就扛著一袋子米出來了,白米跟在後面,她特意看了看周圍,發現沒有人出來,她也沒敢點燈,害怕有人過來,都是藉著月光走路的。
白米把院裡的尖刺都收了起來,轉身去開門,由於冬天冷,大家穿的都比較暖和,大衣帽子圍巾都裹的嚴嚴實實的,所以白米並沒有立馬認出李大柱。
通塵把一袋米放到了地上,他又回屋去扛另一袋。
“這一袋有一百五十斤,回去你們可以再量一下。”白米和其中一人交談。
“行,我們是肯定不會差你分量的!這點你可以放心,大柱裝車。”男人招呼李大柱把米抬到腳踏車上。
白米這才打量起另一個人,這一看還有點眼熟。
“你家哪來的這麼多糧食?”李大柱率先開口。
“大柱,不該問的別問!”另一個男人連忙低聲呵斥,幹他們這行的有他們這行的規矩,就是賣家提供啥東西他們都不能問,賣家願意說是賣家的事,他們是絕對不能刨根問底的。
“李大柱?”白米皺眉,她是如何也想不到來收貨的竟然是李大柱。
“是我!”李大柱回了一聲,就沒在說話,他想起了自己的職業操守。
通塵扛著第二袋大米出來了,白米也沒有繼續和李大柱說話,畢竟也沒啥可說的,而且如今賣東西遇到了熟人,白米總覺得有點不安。
幾袋大米白麵裝上了腳踏車,白米快速的數著錢,發現沒少,就立馬關門了,李大柱二人也趕忙騎腳踏車走了。
畢竟這要是遇到人了就說不清了,裝好東西就立馬走。
回到了屋,白米把錢又數了一遍“通塵,咱以後還是別這麼賣東西了,總感覺有點不安!”
“咋的了?這個點大家都睡的熟,沒人出來!”通塵不覺得有啥。
“我就是覺得不安,那收貨的有一個是李大柱!”
“李大柱?”通塵已經把那個有一面之緣的流氓給忘的差不多了。
“你還記得你剛來那天,半夜來找麻煩的那人不?就是他!”
通塵想了一下,立馬就想起了那人,畢竟那是他第一天到這個家。
“他現在幹這個營生?”通塵眉頭微皺,他倒是不擔心啥,只是不喜歡這個人。
“咱們賣東西遇到了熟人,總感覺不安心,以後別這麼賣了,等哪天進城和張姐說一聲,就說咱糧都賣完了!”
“行,聽你的!”通塵雖然不覺得有啥,但是見白米這麼擔心,也就同意了。
倆人不知道他家後院正藏著一個人,把夜間幾人的交易盡收眼底,直到李大柱他們走遠了這人才走。
已經過了半夜,屋裡又涼了,通塵再灶坑裡填了幾根木頭,才回到被窩。
回來發現白米也才躺下,他已經精神的神經就起了別的心思。
現在天冷了,兩人的褥子都是鋪在一起的,不像最開始中間空著半米。
通塵進被窩後,發現白米閉上了眼睛,他忍不住把手從自己的被窩裡伸到了隔壁的被窩。
由於剛進被窩,手有些涼,白米被嚇的一激靈。
“你幹什麼?”
“我冷!”通塵說的有些委屈。
“冷就把被蓋好!”倆人現在蓋的新被,又軟又暖和,褥子也是軟軟的不像之前那個硬邦邦的。
“還冷!”通塵把被白米推出來的手又伸了進去。
“你放我這也一樣冷!”白米再次把不屬於自己的一隻大手往外推。
“你這暖和,我剛剛扛大米的時候沒穿棉褲,凍死了!”通塵的聲音放軟,希望能得到白米的同情。
“誰讓你不穿棉褲的!不凍你凍誰!”白米顯然沒有那惻隱之心,別以為她不知道這人打的什麼主意,現在動不動就和她動手動腳了,她一旦心軟,這人就能爬你頭頂上去。
“我太冷了,你給我暖暖。”說著通塵搜的一下子就鑽到了白米的被窩裡,白米著實被這突然冒出來的一個大人給下了一跳。
“你上我被窩幹啥?趕緊出去!”白米有些緊張,畢竟倆人現在挨著太近,而且她還沒穿內衣,這人來回亂動,很是沒有安全感。
“我暖和暖和就出去,太冷了,你這暖和!”通塵直接把白米擠到了牆角,他雖然成功進了被窩,但是不敢動手動腳,他要真一下子進展太快,白米絕對會把他打出去,所以通塵決定來一招溫水煮青蛙。
果然白米見通塵雖然進了她被窩,卻躺的老實,她就沒有再說什麼,主要是知道這人趕不出去,他要是不動手動腳的白米也懶著管他,大半夜的她都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