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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是李餅殺了你哥

他在神都,除了大理寺,還能去哪裡呢?

晚間的風有些涼,陳拾身上也沒有什麼厚點的衣服,被吹得瑟縮了一下身子。

那封信在手中攥得有些皺了。

他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他那麼好的哥哥,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不明白啊。

“這不是大理寺的陳拾嗎?”

晃神間,一道聲音自身後傳來。

陳拾這才拉回思緒轉頭看了眼,只見一身著黃金甲的男子帶著一隊侍衛向他走了過來。

陳拾有些警惕地往後退了兩步,將信塞進了懷裡。

急忙抹掉了臉上的淚水,這才看向來人。

“這位官爺……認識俺?”

陳拾不認識這個人,並且可以確定自已沒有見過。

來人卻只是笑了笑,“左金吾衛將軍,來仲書。”

陳拾聞言,上下打量了一番,才記起崔倍之前跟他說過,穿黃金甲的在神都中叫做金吾衛,是掌管神都治安的和他們大理寺性質差不多的辦案組織。

“來將軍。”陳拾想到這裡,還是恭敬喚了一聲將軍。

來仲書半張臉沒在陰影之中,看不清神色,只聽他道:“我不止認識你,還認識你哥,陳九。”

說到陳九,陳拾一下子就精神起來了,瞪大了眼睛看向了來仲書。

“來將軍,你知道俺哥現在在哪嗎?”

關於陳九的線索,陳拾不想放過一點可以找到陳九的機會。

眼中的期待都溢了出來。

“當然知道。”來仲書故意壓低了聲音,湊近了陳拾,“你哥,在一年前,就死在了大理寺卿,李餅的手上。”

陳拾聞言,瞳孔都有一瞬間的震顫。

“你撒謊,餅爺他不會殺俺哥!”

陳拾幾乎是一瞬間拉開了與來仲書的距離。

來仲書卻大笑了起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李餅應該對你隱瞞了什麼而你不知道吧?”

“你就沒發現他最近的異常嗎?”

“你沒發現他對你的心虛嗎?”

致命的三個問題,各個都問到了陳拾的心頭。

陳拾腦海之中都不自覺閃過李餅醒過來之後的種種怪異的事。

所以李餅那幾次想開口沒有說出來的事,是想向他坦白這件事嗎?

陳拾腦海之中卻突然有了這麼個想法。

可是他又堅定地相信著李餅不會殺他哥。

可方才李餅為何會是那樣的一副神情?

陳拾本就煩悶的心情更加的錯亂煩躁了。

來仲書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陳拾,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你們明鏡堂的那幾個人。”

“他們可是親眼看到李餅殺了你哥。”

“不會連他們都沒告訴你吧?他們不是你最好的夥伴嗎?”

這把油潑的足夠,陳拾垂在大腿側邊的手指都成了拳。

“我憑什麼要信你,他們不可能是這樣的人,我不相信。”

陳拾嘴上是這麼說著的,但是一切的異常所指,都皆如來仲書所說。

就算他再怎麼去勸說自已,可事實都擺在了眼前。

他要如何去給他們找理由。

陳拾只覺得心裡在一瞬間崩潰了。

可是理智卻告訴他眼前的人也不是什麼好人。

會利用這件事來挑撥他和大理寺的關係的人,他自然也不能讓他得逞。

“來將軍還有啥事麼?沒啥事的話,俺就先走了。”

陳拾說著便想離開這讓人不是很愉快的話題。

來仲書見陳拾如此倔強,不禁想到了一個人。

一個一生之敵。

李餅。

還真是沾上了李餅的臭脾氣啊。

來仲書向一旁的金吾衛使了個眼色。

只見身後的金吾衛立即上前,三兩下便將陳拾拿了下來,扣押著跪在了地上。

“你們要幹啥!放開俺!”

陳拾掙扎著,卻撼動不了這金吾衛半分。

他突然就有些後悔孫豹教他習武的時候沒有答應了。

可是現在街上已經沒有人了。

來仲書俯身湊近了些,伸手將陳拾的下頜抬了起來。

隨即勾唇一笑,“既然你不願意配合,那我只能來硬的了。”

“帶走!”

“恁們要幹啥!放開俺!放開俺!”

陳拾剛叫喚兩聲,後脖頸處傳來的痛感很快便讓他失去了意識。

“吵死了。”

來仲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轉身離開。

李餅早早地便來到了皇宮上方的屋頂上。

那曼陀羅周圍都是石子路,如果沒有人豢養的話,定不會看的如此豔麗。

而這兩天女帝都在著它查案,作案之人定不會頂風作案。

所以這下面的曼陀羅會呈現一種枯萎之象。

而他那日假裝找線索,假裝忽略了這一條線索是在誘導那躲在暗處的人。

幾日都沒有頭緒,反倒可以讓那人放鬆警惕。

如果他是這暗處之人的話,是定然會繼續這一法子的,畢竟成功已然就在眼前了。

邱慶之蹲在屋頂上,視線卻死盯著那處。

如果他猜的不錯的話,那人這時候定然會來澆水。

畢竟這時候都宵禁了,皇宮之中除了巡邏的侍衛外,基本沒有什麼人走動。

所以他在等。

時間一點點地流逝,晚上的風也越來越大。

涼風吹得李餅腦海都有點疼。

但是他覺得自已的直覺沒有錯誤。

剛欲下去探查一番,卻只聽一聲破窗的聲音響起,一個閹人不知被什麼丟了出來。

剛好摔在那曼陀羅旁。

李餅急忙跳了下去。

那閹人似是並不曾看清眼前為何人,抓著李餅的腳就開始連哭帶嚎地喊著,“我招,我招,求你別殺我,別殺我!”

李餅聞言,只聽得那院牆之處的聲響,只見一個黑袍男子從牆上躍了出去。

動作過於迅速,快到李餅只看得到殘影。

李餅想追,但是腳下的人卻抱著他的腿不放手,動不了半分。

“這曼陀羅花是陛下讓奴才種的,奴才真不知道這花有毒,求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

那閹人身上負了幾道傷,臉上似乎也捱了一拳,顯得格外的腫。

但是那口中所言卻令人震驚。

“什麼,是陛下?”

那閹人不像是撒謊,可是陛下又為什麼會讓人種此花來害自已呢?

“你可知道你所說之事,是要被誅九族的?”

李餅皺眉看向那閹人,眸子之中盡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