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能從那雙清冷又溫柔的眼睛裡,看到自己眼底的迷戀與痴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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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德最近似乎對新來的某個食死徒很看重,
畢竟這點就算想看不出來都實在有些難度。
把食死徒裡屬於厄繆拉的位置給了一個新來的不說,甚至還在他沒有完成什麼任務證明自己的時候就賞賜了黑魔標記,多次親自教授他一些高深的黑魔法……
大有一副培養對方甚至扶持上位的念頭。
可沒人能質疑那位的實力是否值得被勞德親自培養,因為好心的貝拉已經為他們證明了那個取代了厄繆拉位置的食死徒的實力值得勞德親自培養他。
甚至連帶著這兩天沒人敢觸貝拉的黴頭。
因為沒人知道去針對新來的食死徒結果對對方一點辦法都沒有的貝拉會不會給路過的人敵我不分的來一個鑽心咒。
沒人會想招惹一個瘋子的。
而她恰好是人盡皆知的瘋子。
“哼……要不是聽盧修斯說那個混血和你關係不錯,我一定會殺了他。”
貝拉從背後緊緊圍住厄繆拉的肩膀,一隻手按在她鎖骨的位置,另一隻手穿過黑髮,一下接一下的捏著女孩的一半臉頰。
語氣雖然忿忿不平的,但手裡的動作卻一點兒也沒有她語氣中的戾氣,反而像是刻意收斂著力道,只是輕輕的捏著厄繆拉的臉頰。
那觸感軟的不像話。
軟到貝拉原本的一肚子氣都消了不少。
厄繆拉甚至都不用做什麼,也不用特意對她說什麼安慰的話,只是這樣待在貝拉麵前,任她觸碰揉捏,貝拉都會覺得,不管現在發生了什麼事情,似乎在她面前也沒什麼可以稱得上重要的。
那種感覺很難描述。
只覺得斯內普那個混血可以緩緩再教訓,勞德的任務也可以緩緩再做……
在這一秒,在那柔軟的觸感從指尖傳來的那一秒,她不會想在那一刻被別人分走一點注意力。
在厄繆拉看不見的身後,那雙眼睛中是毫不掩飾的陰暗神色,貝拉像是條藤蔓一樣從背後慢慢纏住她,像是要把眼前單純的羔羊牢牢圈在自己的領地當中一樣。
愛情是一種無法解釋的東西。
它不科學,不魔法,不玄學。
而毫無理由的喜歡上厄繆拉這件事情,或許就像愛情本身一樣無法解釋。
貝拉是這麼想的。
即使在這之前她對所謂的愛不以為然。
即使在幾年前,她曾恨不得殺掉對方。
“西弗勒斯?”
她像是對自己的心思一無所知,在自己面前親暱的叫著另一個男人的教名。
“他的確有些……不善言辭。”
“不過雖然他不善交際,卻也沒有什麼壞心思。”
貝拉的眼神沉了幾分,手上的動作也停了。
她沒有反駁。
沒有反駁自己剛剛說的,她和那個混血關係不錯的話。
貝拉低下腦袋將溫熱的氣息撒在她頸間。
“聽上去……像是你在維護他一樣。”
要說貝拉討厭斯內普這件事情,其實也並不是單單因為盧修斯說他和繆拉關係不錯,即使除開這點說她看不慣斯內普也太正常了。
目前斯內普於伏地魔有用,那麼自然能夠在食死徒中擁有話語權,也不必在貝拉麵前像剛加入的那些混血一樣小心翼翼。
倒不是斯內普故意製造和貝拉的矛盾,他只是維持本性,貝拉和他就有的是矛盾。
甚至都不需要說他是混血這一點,斯內普那個人,就往那一站動動嘴皮子就夠氣人的。
雖然當時說話難聽的不止斯內普,
但貝拉可不覺得自己有錯。
“算不上維護,實話而已。”
“況且……”
厄繆拉偏過頭去看她,在貝拉那算不上好的表情中,腦袋緩緩湊近,柔軟的唇輕輕貼在她的下頜角。
“我以為你最近這麼忙,不會想要在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浪費時間在別人身上的。”
縱使一觸即分,但那柔軟的觸感,讓貝拉的大腦成功宕機了三秒,腦袋裡的零件更是在高速運轉中發出滾燙的溫度。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是貝拉沒有想到的。
因為這是做夢都不敢這麼想的程度。
畢竟就算是做夢,也是自己對繆拉如何強迫她這樣那樣再那樣這樣,而不是她主動湊近,將唇貼在自己的下頜角上。
然而這在夢裡發生貝拉都會覺得有點虛假的事,此刻真實的發生在她面前。
眼神在片刻呆滯後迅速化成一灘水,卻又轉而陰沉下來。
貝拉不會像個格蘭芬多一樣自大的認為繆拉這樣的動作是喜歡自己的表現。
更何況她這樣異常的表現是在自己提及斯內普之後……像是想用這種方式來讓她忘記之前的不愉快一樣,又像是,想要把她的注意力從斯內普身上轉移。
錯覺嗎?
可緊接著,還沒等貝拉說些什麼,她又看到懷裡原本背對自己的人轉過身來靠近自己。
“比起把你的空閒時間浪費在一些不重要的人身上,我以為……你會更想對我做些什麼。”
便是色誘,厄繆拉似乎也並不會做出推倒對方的動作。
而是將對方輕輕拽向自己,然後用自己的身體當作肉墊砸在冰冷的地面上,任由對方的重量壓在自己身上。
她拽人的力度根本不大,甚至可以說,如果貝拉不願意,那麼就完全不會像現在這樣趴在厄繆拉身上。
也許是因為沒有反應過來,也許是因為……貝拉的心裡也在期待著她口中的‘做些什麼’。
所以即使貝拉知道不對勁,卻也不捨得在誘惑面前走開,即使她心裡猜疑著繆拉這麼做的目的,也捨不得這樣一個大好的機會。
直到視線中出現了大片白晃晃的肌膚,貝拉才像是突然清醒一樣,一把迅速將厄繆拉的衣服合上,然後將她從冰冷的地上拉起來緊緊抱在自己懷裡。
臉色陰沉的很,卻一句話也沒說,也沒有多餘的動作。
她想她大概是瘋了。
有一瞬間居然想跟她就這麼胡鬧。
有些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或許是件令人高興的事情,可如果那樣的事情已經發生在別人身上無數回再降臨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便只會剩下憤怒了。
人們擅長為自己偏愛的人開脫罪責。
貝拉不覺得錯在厄繆拉。
錯在把她變成這樣的人。
“你不喜歡這樣嗎?”
她的聲音裡充滿了疑惑。
“我以為你也會喜歡我這樣。”
厄繆拉微笑著,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語出驚人,她一手摸著貝拉的臉,說的認真。
“他們在露出和你一樣的表情時,都喜歡我這樣。”
貝拉那顆滾燙的心臟像是被反覆潑了冷水一樣迅速降溫。
小繆拉甚至不知道自己喜歡她。
只是那一瞬間被捕捉到的某種慾望,她就將自己當作成了和‘他們’一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