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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我昨晚……沒用力……

雲星重新上了一炷香,求佛。

然後拜別無念,下山。

到山腳下時已經十點多了。

雲星兩條腿都在抖,姜怨還算是習慣,他們幾個和老大爬過好幾次。

山上沒有訊號,雲星癱在車後座,掏出手機。

好幾個未接和資訊留言,都是傅景深:

【阿星,記得吃午飯。】

【太無聊的話給我打電話。】

【記得吃晚飯,別吃太辣。】

【加班,開完會回家。】

彼時她還在爬山,一條資訊沒回,傅景深有點著急:

【阿星,你還在……生氣?】

【那我再道歉一次好不好?對不起。】

【小貓?】

最後一條:

【姜怨完了!】

雲星失笑。

姜怨苦著一張臉,他也看到手機了,老大打了兩個電話,山上那破訊號他是一個沒接到。

鐵定是找小祖宗沒找著,派人查了行蹤。

穆荷打了幾十個,最後給他發了條簡訊,有點心災樂禍:【你完了。】

姜怨扭過頭,目光悽悽艾艾:“小祖宗,你待會要幫我和老大解釋兩句。”

雲星迴了條資訊給傅景深:“知道啦,你直接送我回傅宅吧。”

姜怨開車像飛一樣,心裡想著趕緊把這位小祖宗送回到他家老大手裡。

幾個小時後,車停在傅宅門口,姜怨看了一眼時間,道:“我就不進去了,我怕老大宰了我!”

雲星點點頭,一隻腳剛踏出車門,姜怨的聲音再次響起,無比認真的道謝:“小祖宗,謝謝你一直照顧阮初。”

在求生島,要是沒有她,阮初或許會受傷。

雲初將腳收回來,坐回車上,沉吟片刻,答:“你對我也很好。”

“姜怨,你是啊深的人,所以自動划算在我的人裡面。”

這他麼太感動了!

保護了那麼久的小祖宗,她終於良心發現了!

姜怨仰頭,眼眶溼潤,他強忍住,哭哭唧唧不是他高冷的作風。

於是他發誓,他一定要揪出那個坐在老大腿上的黑衣人,把她宰了!為小祖宗出口惡氣!

餘光瞟到一個身影,壓著一身怒意朝著他的車走來,姜怨一個激靈,快掉下來的眼淚瞬間就縮了回去:“小祖宗你趕緊下車!趕緊的!老大他過來了!”

雲星無語=_=

利索下車後,門一關上,姜怨的車“咻”的一下飛了出去。

雲星一個回眸看向傅景深,整個人就被捲起一個溫厚的懷抱了。

她痛苦的“嘶”了一聲。

傅景深好看的眉頭跟著皺起來:“怎麼了?”

爬了一天的山,她現在走一步路都覺得站不住,雲星道:“腿軟。”

傅景深不解,認真又懊惱:“我昨晚……沒用力……”

“……”

我可去你大爺的沒用力吧!!!

她手掛到傅景深身上,開始充當小掛件。

傅景深抱著她走了兩步路,發現什麼,漆黑的瞳孔裡閃過一絲怒意。

雲星剛才哭了很久,眼睛紅腫,鼻尖都是粉紅粉紅的。

他沉著嗓子,問:“姜怨欺負你?”

雲星搖頭,他是關心則亂,借姜怨一百個膽子他都不敢欺負自己。

雲星輕吻他一下:“餓了。”

傅景深皺著眉頭,把她往屋裡抱。

別墅裡暖氣充足,因為她喜歡赤著腳走路,傅景深安排人將整個屋子地板都墊上了柔軟的羊毛毯,雲星平時就喜歡踩在上面跑。

現在腿疼,又餓,楊媽也早早睡了,她無奈,要從傅景深身上下來:“啊深放我下來,我要去煮碗麵。”

眉頭緊鎖,傅景深圈著她的腰身不鬆手:“煮麵?”

“對啊,楊媽睡了就別叫她了。”

傅景深將她抱放在沙發上,將她的鞋脫掉放好,回過身來,強硬拒絕她:“你不可以進廚房。”

“為什麼?”

他將外套脫了,蓋在她腿上,撈起寸衫袖子:“雲府那些老兵,非打死我不可。”

雲府,大多都是些從小追隨雲伯義的老兵,退役後無處可去被劉叔都接了回去。

雲老對他們有恩,所以慣起雲星來不講道理。

家裡上上下下,個個都是拿雲星當寶,一點活都不讓她幹。

劉叔說過:“我們就願慣著她。”

所以一群大老爺們,哪怕每天累死累活訓練,也沒讓雲星幫忙幹過一點活。

十指不沾陽春水,要讓那群人知道,她在傅宅下過廚,指不定覺得他們的寶貝受了虐待,下次回雲府,他估計夠嗆。

“我給你煮。”

雲星臉色變了變,委婉拒絕:“我不餓了!”

她的傅景深,鼎鼎大名的傅氏集團總裁,國家一級特種兵部隊隊長,煮飯,無敵難吃。

傅景深無辜發問:“阿星嫌棄我?”

雲星的吻落在他臉上,試圖安慰:“沒有,突然不餓了。”

傅景深繼續委屈:“你說謊,你就是不想吃我煮的東西。”

雲星咬牙,站起來,罵他:“傅景深,你煮的東西,狗吃了都受不了!”

小時候,雲府部隊做大鍋飯的任務第一次交到傅景深手裡,她仍記得那晚過後,整個雲府所有人,集體竄了三天稀。

劉叔養的小黃,喝了兩口湯,送進了寵物醫院掛急診。

傅景深好看的眸子轉了轉,最終決定還是拿起手機定外賣。

沙發上兩人一起等著外賣,雲星趴在傅景深身上,抬手去玩他卷長的眼睫毛。

他睫毛又長又密又翹,摸起來像被輕柔的羽毛劃過指腹。

傅景深時不時眨眨眼給她一點反應,半響,低著嗓音:“另一邊,也要。”

雲星不知道是她多想了還是傅景深故意開車,總之她覺得這話怎麼聽怎麼奇怪。

傅景深放在她腰上的手收了收,問:“阿星今天和姜怨去哪了?”

雲星身子一頓,小腦袋輕輕靠在傅景深左胸膛,聽裡面沉穩有力的心跳。

她不講話,傅景深也不追問,等她最後動了動,才開口:“聽到了嗎?”

雲星閉眼:“聽到了。”

“聽到什麼了?”

“裡面在瘋狂叫我的名字。”

傅景深笑了笑,有些瞭然:“看來阿星是去了靜安寺。”

她全懂了。

傅景深一個翻身,將她圈在手臂與沙發之間:“不該去的,那山,不好爬。”

眼睛那麼紅,得哭成什麼樣。

他光想想就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