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暴躁等候在會議室的許越,看到傅景深的出現,立馬換上一副討好的嘴臉,典型的陽奉陰違,惺惺作態。
桌上的規劃案連被開啟的機會都沒有,傅景深修長筆直的腿搭在會議桌上,雙手交叉,冷著眼看許越。
“許局長知道的,我要的不是這個。”
臉上堆著假笑的許越臉色一變,咬牙,傅景深對雲星的佔有慾已經偏執到這個地步了?
他只是沒安好心攔了雲星一下,就要把他逼上這個地步上?
說到底,只是一個女人而已!
“傅先生寬宏大量,我那天確實是一時腦子進水,攔了雲小姐的去路,其實沒有惡意!。”
傅景深眼底掀起狠厲的冷冽,鋼筆在手上轉兩圈,指尖對著筆尾一個用力,鋼筆飛出去,直擊許越。
許越見狀,腳尖猛的一點會議桌,坐著的凳子在力的作用下半個旋轉,許越一個側身,攻擊力十足的鋼筆擦臉而過,直直插進站在許越身後的助手手臂上。
“啊——”痛苦而尖利的慘叫充斥在整個會議室。
蘇黎第一次看到這個場景,嚇到腿軟,扶著身後的牆壁站都站不穩。
許越臉上沒了虛與委蛇,拳頭緊握,看向傅景深帶著恨意:“傅先生什麼意思?”
情況在傅景深的意料之中,許越要是沒有點本事,壓根不會坐到這個高位上。
許越上位前他的幾個競爭對手不是車禍死亡就是離奇失蹤,別人查不出來,卻瞞不過傅景深。
處理得再幹淨也會留下蛛絲馬跡。
酒會結束那天,姜怨故意派人在他面前將隨靜擄走,目的是為了看看許越的反應。
他要出手,倒也好辦,偏偏他看著發生的一切,一點表示都沒有。
表面隨和,一身正義的做派,看自己的女伴被人擄走,都可以不動聲色,這人要是簡單,說不過去。
“蘇黎。”傅景深是把許越忽略到底。
蘇黎慘白著臉,努力壓抑聲音裡的顫抖:“許局長,請......”
深吸一口氣,蘇黎努力找回正常聲線:“請把傅總的筆還回來。”
許越心裡不痛快,倒也照做。
小助理疼痛鑽心,只想跑,他左手託著受傷的右手,嘴裡喊著救命。
快跑到門口,許越從身後一腳將他踢翻,俯下身,看著已經插進他手臂大半的鋼筆,面無表情,用力一拔,鮮血噴湧,濺他一臉。
“啊——”又是一聲痛苦的尖叫。
蘇黎踏著沒力氣的雙腿上前,掏出手帕,接過鋼筆,將鋼筆上的血跡擦乾淨。
筆身上刻著“YX”兩個字母,蘇黎習以為常,總裁很多隨身的東西都刻著這兩個字母。
一開始公司裡的人都猜測是什麼意思,自從總裁夫人的事爆出之後,身份昭告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了,YX,原來是總裁夫人的名字首字母縮寫。
這誰知道了不誇一句深情?除此之外,總裁幾乎很少用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蘇黎就見過,上次,筆沒帶,那一整天所有急著落實的檔案都沒得到總裁的簽名,貿易組長急得眼淚都出來了。
許越看向如帝王一般坐著一言不發的傅景深,沉沉開口:“傅先生既然沒有合作的意向,那我也沒必要在這浪費時間,希望日後傅先生能高抬貴手,不要刻意為難我一個小小的國土局局長。”
許越踏過躺在地下的助手,開門,傅景深不近人情的冷漠話語從身後傳來。
“我有說,許局長能走了嗎?”
許越身子一頓,不打算理會,毅然開啟門往外走。
蘇黎看著一意孤行的許越,急切的叫他一聲:“許局長。”
候在外面的姜怨已經一腳踹來,將來不及反應的許越踢飛回會議室,然後默默關上門。
蘇黎:叫你了,你不聽!
許越躺在地上,胸口一陣疼痛,憋屈難忍的怒意一點點上來,壓抑不住要爆發,腦子裡閃過一個人的臉,又不得不忍下去,然後虛弱說道:“傅先生何不直說想要什麼?”
“蘇黎,去把夫人請下來。”
“好!”蘇黎趕緊離開,一刻都不想多待,這裡壓抑恐怖,讓她怕到喘不過氣來。
雲星一邊啃著排骨一邊玩傅景深的手機,穆荷時不時從電腦上抬頭看她,覺得沒什麼異樣又繼續低頭工作。
蘇黎腳步匆匆,連門都沒敲,嚇雲星一跳:“怎麼了?”
“夫人,總裁讓您去一趟會議室。”
雲星皺眉,纖纖細手還在傅景深手機上繼續滑動:“不是說了我不喜歡聽那些無聊的東西嗎?”
蘇黎就差哭出來了,夫人再不下去,估計那個助手命就要沒了!
“夫人,你還是去一趟吧,總裁他......”
怎麼每個人說話都支支吾吾?煩人!
“阿深怎麼了?”
“總裁他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