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深氣笑。
倒打一耙?頂級拉扯?
雲星摸摸鼻子,吸氣,繼續委屈巴巴,裝腔做調,說:
“可你還不許我生氣,我生氣了你還咬我,是我說話不對,那你也不能這麼欺負人是不是?對不起我錯了!血哎,你把我嘴唇都咬出血了哎!你現在還要我自己走,你就是不關心我不在乎我啊!我可是會向爺爺告狀的。”
傅景深覺得他真的太好哄了,比如現在,她夾著嗓子綿言細語的道歉。
一串話下來說得飛快的“對不起我錯了”這六個字,平和了他的情緒。
他轉過身,低著頭走路的雲星撞進他懷裡,“唔”了一聲,捂住額頭,噘著嘴,後退一步,與傅景深拉開距離。
營造的可憐,成功拿捏傅景深。
“過來,讓我看看。”
雲星扭過頭,不看他:“不給,等我的人來了我就走。”
傅景深知道她都是些賭氣的話,估計連人都沒叫,他上前,站在雲星跟前,拿開她捂著頭的手,丁點被撞紅的模樣的沒有,她故意的。
傅景深抬起她的下巴,認認真真看那被自己咬破的唇,一絲心疼,不說話。
雲星發揮自己胡攪蠻纏的能力:“吶,你也看到啦,你把我傷害成這樣,錢也不用你賠啦,貼身照顧總要的吧?”
“我一個弱女子,託著這一身傷,回了國,被爺爺看到,被媒體看到,他們會怎麼想?”
“會說你家暴哎傅景深!那你苦心經營的深情霸總豈不是就破碎了?”
越說越離譜,傅景深有些無奈,聲音裡帶著不可察覺的笑意:“知道了。”
“什麼知道啦?三個字就想打發我?”
傅景深挑眉,不由著她,越演越瘋,就怕她待會反而覺得自己是對的。
“你道歉還是我道歉啊?”
雲星聽他這話,也不裝了,笑倒在他懷裡:“我道歉,我錯了,我不該那樣說。”
傅景深下巴抵在她的頭上,頗為無奈:“是你錯了,阿星,你怎樣才能長記性?”
“我不倔了,我回國等你。”
順著傅景深這一次吧,低個頭,又不會死。
雲星上了飛機,隔著窗,看傅景深一點點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裡。
她不能坐以待斃,那個背地裡的人,一定要揪出來。
——
A站在陽臺,看著遠方,天光初亮,別樣的風景,他仰頭,迷戀的吸食這早晨的空氣。
事情真是越來越有趣。
雲星到S國他是第一個發現的,可手下的人發來資訊,根本追蹤不到她,跟到一半人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只有兩個可能,要麼,是傅景深接走的。
要麼,就是雲星她自己,有那個能力甩開他派出去的人。
這好幾個時辰都過去了,也沒見到雲星出現在傅景深身邊,倒是莫名其妙出現了一個黑衣人。
A不敢妄自揣測,現在是如履薄冰,錯一步都不行。
有的是時間,慢慢玩。
——
雲星在楊媽敲門的那一刻到的家,她利索的換上睡衣,躺到床上,軟著嗓子應和她:“楊媽,再讓我睡會。”
“少夫人,少爺剛打來電話讓我叮囑你起來吃早餐。”
“.......”傅景深掐著點查崗呢這是!
“知道了。”雲星翻身下床,到了樓下,一桌子的清粥小菜,她不解:“楊媽,傅景深要破產了嗎?”
楊媽將一碗晾好的粥推到雲星面前,夾了些小菜到她碗裡:“少爺說少夫人最近火氣大,煮些清淡的給你降降火。”
陰陽怪氣!無恥小人!表面一套背後一套!說好了不生氣原諒她了!搞這種小手段!雲星不服!
當然,不服沒用。
給楊媽打完電話的傅景深噙著笑,腦補著雲星氣急敗壞的模樣。
她向來喜歡一些口味重的東西,什麼懲罰放在她身上傅景深都捨不得,雲星疼一點他能疼上千倍百倍,想想也只能在吃的這方面嚴懲一下。
姜怨正在給傅景深換藥,他這手臂上的傷,半點沒有好的趨勢,越來越嚴重。
每次一開啟衣服,整個紗布都是血紅色,姜怨想了想,開口:“老大,你這傷,不能再惡化下去了。”
也千萬不能有事啊,他堂堂醫學鬼才的名聲,不能毀在一顆子彈手裡吧!
而且這傷明明很容易治好,偏偏老大就是拿它當小傷口一樣,到處上躥下跳,剛縫好的線總是崩開。
傅景深將衣服穿好:“查查A。”
“啊?”
“他好像......對雲星......過分的關注了。”
穆荷要被整分裂了,昨天還和新歡你儂我儂,今天就又佔有慾滿滿的向著雲星。
難搞喔。
而且有一說一,不怪A對雲星過分關注,暗門裡的人,誰能忽略雲星呢,暗門的規矩,十條有八條都與雲星有關。
“老大你懷疑......A?”
“算不上,順便查一查.......星月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