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阮初送到店裡,姜怨閉上眼,靠著副駕駛,半響沒感受到車在動,透著疲倦發問:“怎麼不走?”
沒人回答,姜怨睜開眼去看穆荷。
穆荷盯著手機,皺眉,一身陰鷙。
他很少這樣,如臨大敵,姜怨正想開口繼續詢問,穆荷抬眼,對上他的目光,把手機遞給姜怨,一邊發動引擎一邊道:“許越......活過來了。”
——
雲星這一覺睡到了下午,睜眼就撞上傅景深漆黑如墨的雙瞳,怔愣片刻,下意識往他懷裡鑽,輕笑:“你怎麼也賴床?”
傅景深骨節分明的手把玩她的秀髮,任由她的氣息將自己包圍。
他側躺在這看雲星睡了一下午,仍然覺得看不夠,心底的衝動在瘋狂叫囂,他使勁壓抑著,輕描淡寫出一句話,像是回答雲星的問題又好像是別有深意:“阿星,休息好了?”
雲星小聲“嗯”了一聲。
傅景深露笑:“結束了?”
雲星:“???”
滿腹疑問,不知道他說的什麼,過了好一會,反應過來,雲星氣急,一個用力,翻身坐在傅景深身上,面露兇狠,假裝兇他:“傅景深,你腦子裡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麼?”
他問結束了嗎,指的是雲星的經期。
雲星耳尖粉紅,傅景深笑意更深,手搭在雲星腰上:“在床上,我能想什麼?嗯?”
低沉動聽的聲音帶著哄誘的意味。
雲星繼續兇他:“傅景深!不許再說了!”
吊帶睡衣的一側隨著雲星的動作滑落,露出半邊香肩,從傅景深的角度看是別樣的風景。
聲音微啞,下腹一股燥熱,傅景深沒臉沒皮,繼續開腔:“阿星喜歡在上面?”
飆車飆到引擎冒煙。
雲星受不住,翻身而下,眼神逃避,耳朵通紅。
傅景深將她的驚慌看在眼裡,愉悅的笑意溢位來,收起不正經的模樣,下床將赤著腳的雲星撈回懷裡:“不鬧你了,換個衣服,我們去見個人。”
“誰?”
“許越。”
等雲星收拾好,安元和劉叔正站在一起等他們兩。
安元一臉嚴肅,嘿然不語。
劉叔面上還是一副樂呵的樣子,見到雲星笑得更是慈祥,開口打趣道:“大小姐這賴床的功力見長。”
雲星吐舌,藏到傅景深身後。
劉叔看著眼前高大的男人,立定,舉手敬禮,這一生能讓他打心裡佩服的人不多,雲老算一個,傅景深算一個。
不論官階還是能力,這個敬禮,他都配得上。
傅景深微微頷首:“老師就麻煩劉叔多多照顧了。”
臨上車,劉叔在身後輕聲開口:“雲老的意思是,你們闖了禍,要收拾不了,記得回家找他。”
安元點頭,揚手告別,也不知道下一次,還能不能活著回雲府。
車行駛在羊腸小道上,安元將一份今日早報遞給傅景深。
雲星以為是楚家的事鬧得太大上了報紙,扭過頭一看,整張報紙,二分之一都在報道許越。
雲星低頭不語,暗門的手段,絕不可能讓一個人輕而易舉的逃掉並且還能毫無畏懼的曝光在媒體之下。
怪不得安元面色不佳。
釋出會上,記者的長槍短炮對著許越,嘴裡是各種誇讚之詞。
許越僅用一天的時間,就以強硬的手段揪出常年佔領農民土地規劃為自己所有的黑老大,並連帶把官官相護的政府官員一網打盡,又順藤摸瓜抓到常年躲在暗處一直販賣軍火的高階領導。
年紀輕輕,有勇有謀。
姜怨看著影片裡談笑風生的許越,截出一小段發給穆荷,穆荷將上次許越臨死前與A的談話錄音做分析對比。
看著電腦上幾乎重合的資料,穆荷蓋上電腦。對著姜怨道:“一致。”
姜怨一晚沒睡,聽到這兩個字頭都快裂開:“可明明是許越的臉.......難道是雙胞胎?”
穆荷沉默,想起什麼,緩緩開口:“也有可能......是人皮面具?”
姜怨記起來,上次在S國,老大讓他們查的星月組織。
星月組織神龍見首不見尾,多年來也沒有在哪一次行動裡出現,但他們二首領造人皮面具的能力首屈一指,名聲響徹各大組織。
如果許越與A不是雙胞胎,那只有一種可能,A與星月組織達成了某種協議。
這,不是好事。
星月組織的本事,比A可怕得多。
傅景深到釋出會外場時,抬眼看向前來匯合的穆荷,穆荷思索片刻,開口:“是A,他可能,與星月合作了。”
正思考事情的雲星聽到這句話,一個趔趄:啊?她本人怎麼不知道?
傅景深摟著雲星,帶著新得到的訊息進入釋出會大樓,壓低音量:“阿星這是,幫著外人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