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會設在私人別墅處,據說是新上任的國土局局長的晉升宴,京都大大小小的名門望族都邀請了,各層領導人也不少。
雲星他們到的時候宴會已經開始了近一個小時,其中原因當然是因為某個人和狗玩累了又去睡了一覺。
心裡想著事睡得不香,在傅景深懷裡艱難睜開雙眼的時候,他看出雲星的疲倦,哄著她又睡了一覺。
其實也不能全怪雲星,多多少少是傅景深慣的。
別墅高調華麗,大理石的臺階,玉製的雕像,一切極盡雍容華貴。
門口守著的禮儀看到傅景深,急忙向前,連邀請函都不需檢視。
“傅先生,傅太太。”
一邊說一邊恭敬的接過他兩脫下的外套。
然而看到身後跟著的狗時還是愣住了,額頭冒出細汗。
“這......”
許局長雖然吩咐過,傅先生要是到了直接請進去就行,只是裡面的人非富即貴,帶只狗進去,萬一傷著哪位高官貴人,到頭來恐是要怪他個辦事不利的罪。
“傅先生這狗看著金貴,裡面人多,傷著怕是不好,不然由我代為照看......”
“去和許局長說一聲。”
傅景深話裡不帶喜怒,然而不怒自威。
禮儀恭恭敬敬的鞠個躬,傅景深已經這麼說,想必是一定要把這狗帶進去,別說他一個小小的禮儀,哪怕是許局長來了,也是攔不住。
“傅先生傅太太裡面請。”
可樂昂首,大搖大擺的跟在雲星後面進去,真的,狗仗人勢它拿捏得非常到位,十足十的,欠打。
進去的時候新任局長正在上面講話,下面的人透過耳麥告訴他傅景深到了。
於是本要完結的演講頓了頓,他扯出一絲笑。
“今天很高興能請來京都金融的龍頭老大傅景深傅先生,希望傅先生能上來和大家打個招呼。”
底下聽到傅景深的名字響起一陣騷動,紛紛扭頭看向四周尋找傅景深的身影。
雲星眉頭微微一皺,沒有事先溝透過的上臺邀請,傅景深不見得會給他這個面子。
果然,傅景深略過眾人的目光,牽著雲星徑直走到角落一隅,抱著雲星陷進皮質鬆軟的沙發裡。
傅景深在雲星耳邊小聲開口:“阿星穿著高跟鞋,站久了腳疼。”
雲星只覺得好笑,目中無人,但她好喜歡。
許越站在臺上看著發生的一切,眼裡的兇狠一閃而過,然後得體的為自己找補:“看來傅先生是不好意思,那我們就不強人所難了,希望大家今晚玩得愉快。”
眾人暗暗為許越捏了把汗,新官上任,傅景深一點面子都不給。
半響,許越帶著女伴在服侍生的帶領下來與傅景深打招呼。
傅景深當眾讓他難堪,可人他還是得罪不起的。
隨靜挎著許越,臉上帶著傲慢,步子搖曳,像極得勢的狐狸精。
看到雲星的時候,臉色更為高傲,雖然傅景深有錢,但好歹許越也處在高官之位,實在要比較,也是不相上下,到頭來要是把許越哄開心進了許家,沒準還會有云星求她的時候。
“傅先生好大的架子,連我們許局長的面子都不給。”
隨靜率先開口,充滿指責,這話一出,周邊的人倒吸一口涼氣,這女人,怕是不要命了。
許越連忙找補:“女伴不懂事,多有冒犯,望傅先生海涵。”
一邊說一邊狠厲的捏著隨靜的手掌,充滿警告。
隨靜知道這是許越生氣的徵兆,心虛的低下頭。
傅景深正眼不瞧他們一眼,翹著二郎腿,倚著沙發,慵慵懶懶,讓人琢磨不出他此刻的情緒。
雲星一眼就看到隨靜戴著的那條項鍊,上一世隨靜總求著雲星買下來送她,可畢竟是出自名家之手,價格高昂,雲星不願多花傅景深的錢,委婉的拒絕了。
為此隨靜還與她冷戰好幾天,沒想到這一勾搭上個有錢人,就讓人給買了。
看來花了不少手段。
傅景深不接話,順著雲星的目光,看向隨靜的脖子處,瞭然。
“隨小姐的項鍊,看起來不錯。”
雲星笑了,傅景深果然瞭解她,知道自己想要幹什麼。
“雲小姐要是喜歡,回頭差人送一份到傅宅,當做賠禮,你看如何。”
雲星露出甜美的笑,絕色的容顏竟有一瞬讓許越怔住。
“怎麼辦?我只要她身上的。”
隨靜面色難看:“雲星你別得寸進尺。”
這話說完,周圍一點聲響都沒有,只覺得冷,傅景深渾身散發著凜冽的氣息,擺明是動了怒。
許越咬牙,看向隨靜的目光兇狠惡毒,一點都沒有掩藏。
“雲小姐喜歡是你的榮幸,摘下來,雙手奉上。”
隨靜顫抖著身子,她輸了,哪怕是處在高官之位,也沒人想得罪傅景深。
隨靜眼裡含淚,一改剛才的傲慢:“局長說的是,傅太太要是喜歡,自當雙手奉上,隨靜沒權沒勢,哪能拒絕。”
雲星靜靜看著她演,這一套,她可太熟悉了。
委屈巴巴的裝可憐,話裡是委曲求全,傳出去,別人要怎麼看她雲星?
雲星倒要把這惡人做到底:“也談不上喜歡,最近養了寵物,還沒買個像樣的東西給它彰顯我們傅家的身份......”
“我看隨小姐那項鍊確實合適,摘下來,給我家狗帶上吧。”
隨靜殺了雲星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