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深辦公室
穆荷躺在沙發上,身上傷口縱橫,觸目驚心,姜怨一邊罵罵咧咧一邊給他上藥。
“怎麼回事?僅一晚上你和安遠都被罰成這樣!”腦子裡閃現一個冷酷無情的面孔,繼續道:“林瀟也真是,都不懂手下留情嗎!”
穆荷餘光偷看此刻站在落地窗前的某位“望妻石”,悠悠開口:“暗門的叛徒昨晚跑到傅宅,想對雲星下手。”
姜怨聽完,手上一個不留神,一大抹藥粉撒在穆荷傷口上。
“嗷嗷嗷!!!你輕點啊!”
姜怨收神,嚴格算起來那就是安元辦事不利,受罰倒也正常,但是……穆荷這身上的傷比安元還嚴重。
“你怎麼也跟著受罰?有難同當?”還是基友情?
穆荷把頭埋進沙發裡,有點尷尬:“我……差點傷著我家徒弟……”
姜怨:“……”
穆荷軟針用得厲害,要動起手來,對方不死也去半條命,“差點”這個形容詞估計用不對。
姜怨抬頭看向傅景深,看來是被老大攔下了,否則他現在絕對是在墓地給穆荷上香。
他扭頭問穆荷:“你動手了?”
穆荷一陣沉默。
姜怨掄起拳頭就往他身上砸:“你是不是想死!!!!”
怪不得林瀟下手那麼狠!穆荷差點以一己之力毀了整個暗門!
穆荷與姜怨扭打在一塊,他委屈了一晚上,實在想不通寶貝徒弟怎麼會在現場。
他總有一股直覺,哪怕他的軟針飛出去,老大不攔那一下,寶貝徒弟也一定能躲過去。
畢竟身受重傷,穆荷沒幾下就被姜怨按著又是一頓胖揍,他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中間差點斷氣。
傅景深從落地窗旁回來,坐在一旁看檔案,穆荷想起一件事,底氣不足的開口:“老大,吊墜的錢你還沒給我。”
拍賣會上那枚祖母綠吊墜,是他墊付自己的錢先替老大拍下的。
傅景深眉眼未抬:“什麼吊墜?”
穆荷:“???”
接著怒吼:“拍賣會上那個六千萬的吊墜啊!”
傅景深在檔案上落筆,簽下兩個大字:雲星。
然後漫不經心回道:“嗯,我沒錢了。”
“????”
這就是所謂的欠錢的是大爺,追錢的是孫子?
“你不是剛花了25億給雲星買了一棟大廈?”
傅景深抬眼,眼裡有些無辜:“私房錢,全花了。”
“?????”
你他麼拿我的錢去撩妹?
萬惡的資本主義!還我血汗錢!!!
穆荷無語望蒼天,活是不想活了,死又不敢死。
老大說沒錢,有可能是真沒錢,這傅氏,所有資產都歸算在雲星名下。
姜怨扔了一盒藥在穆荷身上:“別死了!”,然後正色道:“老大,A昨晚去找楚懷雄了。”
傅景深蓋起筆,一切盡在掌握之中,聲音淡然:“收一半的人回來,保護阿星。”
姜怨鄭重點頭。
穆荷被姜怨拖著,剛走到門口,傅景深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黑衣人的事,別和阿星提。”
阿星的小尾巴,他還是很有必要幫她藏一下。
互相攙扶著的兩人對視一眼,無話,這......老大渣男本渣。
稍晚些,所有事情處理完,傅景深抬手看錶,還早,眼神向鏡魚的那方看了兩眼。
回過頭嘲笑自己兩聲,他突然有些理解“從此君王不早朝”裡的唐玄宗。
雲星在,床他都不願離開。
啊月正在和雲星彙報最近的情報,說到一半有人破門而入,她迅速合起筆記本,一向跳脫的身上泛起無盡冷意,看到來人,眼睛微眯:“老大,你男人。”
雲星低著頭玩手機,還以為進來的是阮初,聽到啊月的話,立馬轉頭朝門口看去。
傅景深站在門口,迎著她的目光,唇角揚起笑:“寶寶。”
啊月:嘔——
叫得真膩歪,就是這個男人搶了她老大!
雲星已經一個箭步,飛奔到他懷裡,掛在他身上,今日份傅景深專屬小掛件打卡上班。
啊月挪開目光,心裡暗暗發誓,無論他們做什麼,絕對不走,她今天就要將瓦光蹭亮的電燈泡做到底。
雲星摟著傅景深,像只乖巧的小貓伸出柔軟的舌舔了舔他的下顎。
傅景深託著她,隨她在自己身上放火,反正最後別求饒就行,他開口:“累不累?”
“不累。”根本什麼都沒做,傅景深已經給她將公司上上下下全都打理好了。
倒是有些好奇:“怎麼突然這樣叫我?”
他一向叫自己“阿星”,偶爾在床上......咳......
傅景深抱著她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渾身冒著酸氣的啊月兩人愣是沒一個記得。
眼裡只有彼此。
啊月默然起身,阿彌陀佛,佛曰:放過自己。
出門遇到剛從廁所回來的阮初,她伸手攔下:“走吧。”
阮初有些迷惑:“啊?”
“裡面少兒不宜。”
阮初不懂,被啊月拽著離開。
傅景深手輕揉雲星的腰,回答她剛才問的問題:“手機問答裡說,女孩子心軟,哄的時候嘴巴甜一些就好。”
昨晚結束以後,她抽泣著指責他:“我要生你的氣了傅景深。”
軟萌萌的語氣,沒有半點威脅的意思,傅景深卻當真,心裡微疼,早上搜尋了一大堆如何哄女孩子開心的攻略。
“阿星喜歡我這麼叫你?”
“都行。”
只要是傅景深,叫她狗蛋都可以。
嗯,誇張了,叫狗蛋還是不行的。
傅景深手探到她身後,將她整個人往自己身上壓,清澈動聽的聲線:“那.....叫星星?”
雲星瞬間捂住他的嘴,又開車又開車!
他在床上的侵略之間就總會咬著她耳朵喊她星星。
給點陽光他就燦爛,給點河水他就氾濫!
傅景深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裡都透著愉悅,他的阿星啊,可愛到不行。
雲星錯開話題:“啊深,回家吧。”
傅景深狹長好看的眼裡閃過一抹意味不明:“今晚不回家。”
“嗯?”
傅景深傾身,在她耳邊低吟:“我們今晚.......在這試試。”
於是,剛得到自由的嘴巴又被捂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