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都不知道過了多久。

一切結束。

白祁將他攬入了懷裡。

“嗯？”

司閔辰怔了一下，瀲灩深邃的眼瞳澄澈又迷茫，看向白祁有些不知所措。

白祁凝視著他，在他唇上輕吻了一下。

隨後，白祁才放開他，將他摁在懷裡，薄唇貼在他的耳邊。

“現在，學乖了嗎？”

他的嗓音沙啞又噙著一種說不出的情緒。

司閔辰靠在他的肩膀上，低笑了一聲。

“白祁，你藏的太久了，久到我以為……你真的對我沒感覺。”

“可是，若你真的對我沒感覺，我們又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呢？你應該無動於衷才對。”

“應該視而不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發狂，還如此……”

他一開始，真的以為白祁對他沒感覺。

但，他不甘心啊。

明明他才是被撩的那一個，為什麼失了心的人會是他。

努力了那麼久，想要擁抱的人，他捨不得放棄。

所以，他才會過來。

他像一個明知道戰爭必敗的將軍，去戰場上賭一個億萬分之一的光明未來。

飛蛾撲火，或許就是這個意義吧。

本來他想著，如果真的沒有辦法擁抱到他。

就讓他將他的一生奉獻給科學。

他是一個撞了南牆都不會回頭的人，寧可賭上未來的一生，也不願去將就一個他不愛的人。

可以說他固執，但他無悔。

他本就不求白祁愛他，只是想賭一個未來，賭一份愛，賭他的那份期待。

還好，他賭對了。

哪怕現在白祁自欺欺人，口不對心。

至少，他看到了白祁那顆為他悸動的心，這就夠了。

白祁沒說話，手卻忍不住攥緊了。

倏然，他將頭埋在了司閔辰的頸窩裡。

“白祁。”

司閔辰呼吸僵滯，低聲道：“你還想要我怎麼樣，我一切都依你，以後我裝作看不穿你可好？”

他不懂白祁為什麼會這樣，可能與白祁過去有關。

那些過去，白祁從未和任何人說過。

連阿黎都不知道。

這些年，阿黎是第一個看穿白祁的人。

他……則是第二個。

他看不懂他的眼神，卻能看懂他的心。

所以，他知道白祁為什麼會突然不悅，甚至發怒。

白祁的眼尾微紅，埋在他頸窩裡，啞聲道：“罷了，司閔辰，你終歸是我的人。既然是你主動的，就別想跑。若敢跑，我弄死你。”

他還是心疼了，心疼的連那種厭惡感都消失了，只想寵著他。

他是那般的清風霽月，卻還是……跟了他。

染上了他白祁的顏色，讓他白祁獨享他所有的美好。

司閔辰整個人都怔住了，嗓音微啞：“你、你說什麼？”

這話……還真的不像是從白祁口中說出來的。

在他面前，白祁一貫喜歡嘲諷，說話都像是帶著刺一樣。

又狠又撩，帶著他特有的那種霸道，全部都用在了他司閔辰的身上。

那像是他的保護色一樣，除了在他的信仰阿黎的面前，才會收斂。

現在……他這話，像是在宣示主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