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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國殤

正在愁眉不展的時候,右都督高虎眼前一亮,一拍大腿道:“我怎麼忘了呢!以前,我們寫什麼文章都要求那些文人。

現在不同了,寧朝的第一大才子是我們武人,我們在求那些酸儒幹什麼?”

鎮國公也反應過來,立即下軍令,讓孫修三天之內寫一首祭詞。

孫修有些無語,我可是武官,你讓我幹文官的活,是不是壓榨勞動力呀!但軍令以下,也只有硬著頭皮上了。

他在府中,仔細回想他知道的詩詞,可是都不能代表士兵的軍魂。

想了半夜,他突然想起,中學課本里就有現成的呀!那就就是屈原的九歌-國殤,這也是第一首為戰死計程車兵寫的祭詞。

孫修想到以後,馬上奮筆疾書,將此詩寫出,清晨就交給兩位都督,讓他倆審閱。

兩位都督看了以後,沉默了半天,都沉浸在詩中的金戈鐵馬中。

半晌,鎮國公感嘆道:“此祭詞讓我看出了戰場的殘酷和兵士為國征戰的氣魄。寫的好啊!我這就送與皇上。”

寧皇也看了,只是說了句,“生為人傑,死亦為鬼雄。此祭詞應刻於軍魂臺上,以慰軍魂。”

…………

玉京城外,軍魂臺前,寧皇率文武百官立於臺前。

軍魂臺通體漢白玉建造,建在歷代寧皇皇陵前的一座山坡上。

軍魂臺分為三層,分為臺基,臺身,臺頂。約高百丈,直衝雲霄。

臺基上雕刻著兵士奮勇廝殺的情景,形態栩栩如生。臺身正面上刻著軍魂臺的祭詞。

臺頂上雕有一柄寧字戰旗,有些殘破,這是仿照當年的冠軍侯孫敵,向著涼朝軍陣發動決死衝鋒,手中舉的軍旗樣式雕刻的。

寧皇身著祭服,帶著百官,站於臺上。祭官大喝一聲,“行大禮。”

寧皇面色嚴肅,一揖到底。下面百官全部跪下,行大禮。邊上計程車兵全部單膝下跪,行軍中大禮。

“讀祭詞。”

寧皇展開祭詞,高聲誦讀。

國殤

操吳戈兮被犀甲,車錯轂兮短兵接。

旌蔽日兮敵若雲,矢交墜兮士爭先。

凌餘陣兮躐餘行,左驂殪兮右刃傷。

霾兩輪兮縶四馬,援玉枹兮擊鳴鼓。

天時墜兮威靈怒,嚴殺盡兮棄原野。

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遠。

帶長劍兮挾秦弓,首身離兮心不懲。

誠既勇兮又以武,終剛強兮不可凌。

身既死兮神以靈,子魂魄兮為鬼雄!

完畢後,寧皇喊出了最後一句,“魂兮歸來,以鎮山河。”

眾人同喝:“魂兮歸來,以鎮山河。”

大祭軍魂臺後,軍心士氣大盛,民間對士兵的看法也大大改變。

但孫修知道這是暫時的,如果不改變士兵們的待遇,僅憑藉著宣傳是不持久的。

想想看,一個讀書人,只要讀書有成,有了功名,哪怕無寸尺之功,也能免稅,見官不跪。

而士兵呢!以命廝殺,屢立戰功,運氣好的,退下後,也只能憑著賞賜,買幾畝薄田回家養老。

運氣不好的,馬革裹屍,客死他鄉,魂魄無依。要是你,你願不願意當兵?還是回家種地呢!

但現在的孫修什麼改變不了的,只能看以後了。

…………

樂安侯府密室,汪進汪公公正對孫修道:“侯爺,最近朝中有些大臣經常在皇上面前進你的讒言,不可不防啊!”

“噢?汪公公,那些人是哪一方的?”

“都察院,還有朝中程泰那一方的人。”

孫修想了想,“看來他們已經結盟了,都察院左都御史柏良平是我的老熟人,幾天不奏上一本,心裡就難受。

可程泰是為什麼呢?我可不相信,是因為我把他外孫發配了,得罪了他。這些政治老手不會因為這些事下手對付我的。”

“侯爺,內閣首輔已經老了,下面按規矩就是他了。但如果內閣其餘兩人聯手,事情可就不一定了。

所以,他肯定要打壓那兩位,而你就是他們兩人的一大臂助,有了你,軍方就會支援他們兩人。”

孫修明白了,“汪公公說得有理,他們天天在皇上面前參我,可皇上信任我,他們這樣有什麼用呢?”

“三人成虎,不可不防。”

孫修一驚,他明的了,程泰和柏良平的溫水煮青蛙的道理,只要不斷的參,反覆的參,終有一天,會量變成質變。

“我明白了,多謝公公。”

送走汪公公,孫修也陷入沉思,如何才能破局。

他以歷史為鑑,他想到,知道這是非常陰毒的計策。當年狄青一代名將,殺的西夏損兵折將。

讓當時的宋仁宗非常賞識,將他升為樞密院樞密使。這觸動了文官的利益,引起了那些文官的嫉妒。

因為這個官職一向是文官的,所以,他們不斷在宋仁宗面前進讒言。

這些人有小人,也有後代認為的名臣,莫須有這種事,不只是小人會說,那些名臣也會說,結果讓狄青驚懼而亡。

他是死得早,不然,岳飛身上發生事就會他身上提前發生了。

現在,他大大提高了武將的地位,讓文官有所不滿了。但有韋彥和張嗣成的壓制,問題不大。

但如果他繼續提高武將的地位,遲早有一天會壓不住的。到時,全部文官反彈,就麻煩了。

他想的頭疼,這是朝中大勢,他改變不了。一般建國年數越久,文官勢力就會越來越大,武將總會被壓制住。

孫修一嘆,想不出來?只有讓別人替我想了。他寫了一封信,讓關雷派人送到凌南州巡撫許興手中。

大半月,許興回信了,上面只有七個字,跳出漩渦回南越。

孫修恍然大悟,與其與他們在朝中爭鬥,不如去地方。就像偉人說的那樣,農村包圍城市,地方包圍中央。

南越兩州初定,正如剛建國一樣,可以讓我如畫白紙一樣,盡情揮灑筆墨。

而不像像在京城一樣,每添一筆,都要仔細好好想一想與別人的筆墨,合不和諧,這讓我束手束腳。

想通以後,他心情舒暢,至於怎麼去南越,他相信許興和石書禮會想辦法的。